霍寒景发言,让徐则立刻通知宁阳赶来一趟伦敦。
回去的路上,时念卿坐在车里,大脑久久浮现着傲世的那张脸。
当他的脸,与当初的某个时间重合的时候,时念卿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腿:“我终于想起来了。”
“你想起什么了?!”霍寒景被她的一惊一乍,吓得不轻。
这会儿的时念卿,巴掌大小的脸,已经浮现出些许的怒意:“他在品悦酒吧,砸了我和安安做的蛋糕。”
“……”霍寒景。
霍寒景已经感受到时念卿的眼底,不仅仅是怒意那么简单,还涌动着愈来愈凛的杀气。
霍寒景被她那视线,盯得莫名有些喉咙发紧。
他微微舔了舔有些发干的薄唇,转而问道:“傲世砸你的蛋糕,你瞪着我做什么?!”
时念卿说:“他是你属下。”
霍寒景问:“然后呢?!”
“他砸我蛋糕。”时念卿语气很凶狠。潜台词,不言而喻了吧。
结果霍寒景却很无辜:“他砸你蛋糕,跟我有关系?!”
时念卿都快被霍寒景给气哭了。在时念卿的印象里,除了今天这次,以及砸蛋糕那次,中途只见过傲世一次。那次还是在皇室会所里。当时她就觉得傲世眼熟。原来,梗在这里呀。
时念卿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傲世带着一群黑衣人,把她和安安手里的蛋糕,掀翻在地,一脚一脚踩成烂泥的场景。
安安那时候被那场面,吓得嗷嗷直哭。
时念卿一直想不明白,好端端的,那群男人为什么要砸他们的蛋糕。就算有人是冲着她,或是顾南笙去的,自然是砸人。毕竟蛋糕是无辜的。
而且,砸蛋糕,并发泄不了什么心头只恨呀。
至此刻,时念卿恍然大悟。
傲世必然是接到了霍寒景的授意,才敢如此动手。
不过,现在身旁的男人,似乎压根就没有要承认的意思。
时念卿说:“他是你的属下,没有你的命令,他敢砸我蛋糕?!他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霍寒景却沉稳不迫,显得别提有多淡定与事不关己,他说:“现在的属下,是那么好管教的?!阳奉阴违的多了去了。”
“你的意思是,傲世砸我蛋糕,跟你没一点关系?!”时念卿问。
“跟我能有什么关系?!”霍寒景反问。
时念卿沉默了下去。
在霍寒景微微别过英俊的脸庞,看向车窗外,不动声色喘口大气的时候,时念卿忽然恶狠狠地说道:“傲世凭什么无缘无故就砸我蛋糕?!他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和安安吃了沾满了泥的蛋糕。”
“然后呢?!”霍寒景回过俊脸问她。
时念卿说:“他是你属下,私下尽干些这般缺德的事儿,你也不管管。”
“……”霍寒景特别沉默,好半晌后,他忽然出声道,“管,的确是该管管!现在立刻折回医院,让他左腿也无法动弹,这惩罚,够吗?!”
“……”时念卿当即噎到不行。
这般毫无人性、残暴血腥的话,霍寒景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说出口的?!
晚上。
时念卿洗漱后,穿了件宽松的睡衣回到房间。
霍寒景在书房。
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时念卿先是习惯性看了眼直播app上自己新上传的视频流量,转而无聊地翻开微信,随意刷了刷朋友圈。
在翻到宁阳发布的一条关于医学机器人的一条概想新闻时,时念卿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利索点出宁阳的微信,手指灵敏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
她问宁阳:“你近期要来伦敦吗?!”
没一会儿,宁阳回复道:“是。”
言语很简单。
但是,时念卿还挺激动的。
她咬着嘴唇,趴在床上,犹豫的时候,宁阳再次回了条消息:“时小姐,怎么了?!”
时念卿抓了抓头发,这才回复道:“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找宁老开个之前帮我开的调理身体的方子?!”
宁阳在手机那头输入了很久,时念卿才看到消息。
他说:“方子是不能随便乱开的。”
时念卿说:“那是调理经期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宁阳:“最好还是让我爷爷亲自把脉,再写方子比较稳妥。”
时念卿:“可是我现在伦敦,也回不去呀。”
时念卿:“宁老对我身体很了解,应该没问题,我相信他。”
时念卿正输入得认真,浑然没察觉到大床便恍如了一个人影。
时念卿打完这句话,刚发布过去,耳畔便传来冷嗖嗖的声音:“谁对你的身体很了解。”
“……”时念卿吓了好大一跳。
猛然抬头的时候,看见霍寒景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套睡衣站在大床边上。
她问他:“你为什么每次都偷偷看我发的消息?!霍寒景,偷窥忒不道德了。”
霍寒景却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这是偷窥?!我分明是正大光明地看。”
在时念卿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霍寒景却再次绕到了之前那个问题:“谁对你身体很了解?!”
“……”时念卿都要吐血了,当然,也莫名觉得有些搞笑。
霍寒景看她的消息,是选择性屏蔽,以及自动勾画重点吗?!
她有些想翻白眼,幽幽来了句:“没谁,在咨询一个老中医,调理经期呢。”
第473章 盛雅背后,有人时念卿接到4s店的电话时,正在超市里购买食材,准备去云敏家里录视频。
原本她想去4s店拿车的。
毕竟,这是她凭自己的本事,买的第一辆车。
从车子的型号,配置,以及各式各样的零件买断,好几千万呢。
但转念又想到昨晚写了公告,说今天给大家录制海底捞的免费的那些人气很高的网红小吃。
时念卿并不想失信那些粉丝。
挣扎了好半晌,最终时念卿给霍寒景打去电话,告知他独自去驱车。
这辆车写的是霍寒景的名字。
他只需要带上合同,以及身份证就好。
霍寒景在手机那头,听了时念卿的话,眉头都隐隐皱了皱。
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按理说,以霍寒景的身份,类似提车这种粗活,自然是下属去的,无需他亲自跑一趟。
毕竟再贵的车,霍寒景看得太多,都视觉疲劳了。
然,他却亲自去了4s店。
楚易一同而行。
楚易是个货真价实的跑车控。
已然到了入迷的状态。
所以跟随4s店的负责人,去到车库,见到跑车的刹那,他眼睛都熠熠生辉,欣喜到不行。
他想都没想,按照以往的习惯,想要拿了车钥匙,把车开出去溜一圈,试试车的性能。
然,他的手还没碰到车钥匙,便被霍寒景先一步夺走了。
霍寒景驱车去试车,他则留在店里帮忙办理手续,以及将合同上,霍寒景勾选的那些配置零件,一一对应清楚。
连颗螺丝钉都不能出任何的问题。
楚易自然是有点懵的。
楚易的身份与霍寒景的身份,隔了好几个地球与太阳的距离,所以,楚易在见到这些超跑的时候,自然是心情澎湃的。
但,霍寒景不同啊。
以霍寒景的性子和身份,除了那次购置布加迪全球定制独一无二的限量款之时,亲自去了趟总部,其他的车,霍寒景都是在杂志上随意勾选下,转而便交给他或者徐则去处理。
那台布加迪的价格,实在太恐怖了。
而目前这台车,虽然嫁给也不便宜。
但在霍寒景曾经收藏的那些动不动就半个亿的超跑系列中,这台车,真的特别中庸。
说句不好听的话:很勉强。
然,他们的爷,连车钥匙都不让他碰,到底是个什么鬼啊。
既然这样,那干嘛要带他过来拿车?!
楚易一边小心翼翼、事无巨细对比跑车的零件,一边无法自控在心里不停腹诽。
霍寒景试车,半个小时便回来了。
他先是把车钥匙递给4s的负责人员,转而叮嘱对方:“将车的损耗,一一查清楚,并且修复好。”
“……”不仅负责人一脸的懵逼,就连楚易都看不懂自家爷,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按理说,拿了新车,都会跑磨合期。
不过开出去转悠了半个小时,便查损耗,这是要保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