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要我养反派(穿书)(32)

站在一旁的小关看不下眼了,拿了一块手绢递给他,叫他把眼泪擦干净,又询问他,可否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那人接过手绢,没有拿去擦眼泪,而是往嘴里塞去,使劲蹭舌头,却没有一丝效果,哭的更大声了。

哭着说自己是哪块的人,抱拳请求大家伙,若是他撑不过今天,就替他告诉家人一声,孩儿不孝,无法给母亲养老送终。

他一番话,说的和临终遗言一样,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一些热心肠的,还说可以帮他照扶家人。

孟于盼瞧着事情,逐渐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便张嘴说了几句,把他们引导回来。

“诸位。”孟于盼上前一步,打断他们,指了指坐在一旁凑热闹的,“这两位客官也在那’庄家酒馆‘喝了酒,为何他们无事?”

“是啊!”舌头变色的男子,止了哭声,疑惑的挠头,“方才我还看见过他俩,就坐在我对桌。”

众人目光转向那两位,他们连忙摆手,“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会不会是你们吃了什么东西,误打误撞将这毒性解了?”说话这人正是之前那个问孟于盼诗句的书生。

孟于盼眼底闪过一丝晦暗的光,面上不显。

果然还是读书人脑子好使。

其中一个男子,挠了挠头,“我一从那边出来就到今朝醉凑热闹来了,这一上午,除了酒别的什么都没吃啊?”

他旁边那个同伴,本来也一脸茫然,听完他说的话,突然一拍脑门,“会不会是今朝醉的酒可以解毒?”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那同伴也不含糊,说完就倒了一杯满当当的酒,递给那位舌头变色的男子。

男子还算有礼貌,先谢过,接了酒一饮而尽。

大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没过多久,神奇的事发生了。

男子喝完酒再张开嘴时,唇齿上的蓝色已然消失不见,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孟于盼到柜台上取来一面铜镜递给他,他一看自己恢复了,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来。

扑通一下跪在孟于盼跟前,想要抱住她的大腿,表示感谢。

阿良眼疾手快,一把将孟于盼扯到身后,再把站在一旁的邬州推了过去。

男子扑过来,正正好抱住了邬州的大腿,千恩万谢,说要报答救命之恩,然而一脸的眼泪鼻涕都蹭到了邬州的下衣摆上。

邬州脸唰的黑下来,用两只手指捻住男子的后衣领,把他拎起来,说了句“不必”,赶忙退后。

男子也不知道怎么感谢错了人,毒解了,心里高兴,也不那么在乎了。

突然,外头吵嚷起来,’庄家酒馆‘门前围了一大圈人,一些指着站在门口解释的满头大汗的庄老板破口大骂。

一些拿着锄头镰刀,作势要把那酒馆拆了似的。

庄老板站在台阶上,慌的抓耳挠腮,却没办法和大伙解释,因为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眼看着这群人就像发了疯一样要他偿命,就连从镖局请来的高手,都快要拦不住他们了。

心里慌张极了,想着要不自己先跑了算了,到时候要真死了人,可就不是赔钱这么简单了。

那可是要偿命的啊!

这么想着,可把庄老板吓出一身冷汗。

“乡亲们,今朝醉的酒可以解这个毒!”那个刚刚恢复的男子,跑到店门前喊到。

一听有救,这群人立马乌泱乌泱涌进今朝醉,生怕去晚一步自己就没就了。

店里本来就很多人,这群人再一挤进来,更是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伙计们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干活。

有人喝了酒之后,舌头上的蓝很快消退了,这些人看见这一幕变得更加疯狂,准备的美酒供不应求。

庄老板看着那些人,打抢一样冲进今朝醉买酒,心里窝火,恶狠狠瞪上一眼,转身想要回去,却被孟于盼给叫住了。

“庄老板可真是大方,还替我拢客。”孟于盼说这话时一脸谦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在感谢呢。

庄老板回过身来,恐吓道:“孟于盼,你别得寸进尺,不过是我大意,被你将了一军,你别让我逮着,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孟于盼点点头,语气轻快,“好啊!不过……”

顿了顿,接着说:“要看你还有没有命,活到哪一天了!”

“邬州,给我把这招牌砸了!”

孟于盼一挥手,邬州立刻飞身上去,朝着门上牌匾一剑劈下,牌匾和他同时落地,断为两截。

庄老板看着她尽然真的将自己的招牌拆了,气的勃然变色,暴跳如雷。

从一旁的壮汉腰间抽出剑来,想要朝孟于盼劈去。

还没等他冲到孟于盼面前,就被一块飞石击中膝盖,吃痛跪倒在地。

顷刻间,一群官差将他和’庄家酒馆‘团团围住。

他被官兵双手反剪,强硬的摁住,他那些镖局请来的壮汉,也一个不落被官兵捉拿。

庄老板神色错愕,随即反应过来,怒骂道:“孟于盼!又是你搞得鬼!”

“这倒不是。”殷仲楠从一旁走过来,站到孟于盼身边,回答他。

第33章

孟于盼抬眼望过去, 也有些惊讶,他怎么来了?

“殷大人怎么今个有此闲情,不在衙门里坐着休息, 反倒跑出来吹风受累。”打着趣说到。

她知道殷仲楠被眼线监管着, 并没有实权, 所以平日里除了关于调查的事, 尽可能不与他联系。

殷仲楠穿着一身蓝色绣蟒官袍,头戴乌纱帽, 显得正气凛然。

沉声道:“有百姓登衙击鼓,说西街口的’庄家酒馆‘在酒里下毒,本官特地前来调查。”

孟于盼心下了然,他是故意接了这案子来,怕县丞见钱眼开, 倒打一耙。

官差领来一对年轻夫妇,夫妇一见殷仲楠, 立马跪倒在地,大声哭诉,“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小夫妻如泣如诉控告庄老板的恶行, 说他原本是个开地下赌坊的, 后来因为出老千,赌坊被官府查封,逐出城去。

他又偷摸回来,借住在他们夫妻家里, 装成这种阴阳怪气的模样, 来掩人耳目。

又从他们嘴里得知从前的庄家酒馆酒卖的好,就拿钱怂恿他们去买通店里伙计偷秘方。

还偷人家牌匾, 断人家后路。说事成之后带着他们小夫妻一起开店发财。

结果事是给他办成了,他却翻脸不认人,占了他们的房子,还捆了他们关在柴房自生自灭。

殷仲楠摸了摸下巴,问道:“那他在酒里下毒一事,你们可有参与?”

小夫妻连忙摆手,又连磕几个响头,慌乱解释,“大人冤枉啊,草民与媳妇从这酒馆开张起,就被关在柴房,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

站在他们身边的官差朝殷仲楠点点头,表示此话属实。

让人从庄家酒馆里取出一壶酒,叫来衙推分辨一番。

丰郡县的衙推是位老大夫了,曾和宫里的太医学习过医术,虽然不算太高明,可在这小镇还是够用的。

衙推伸手沾了沾酒液,在手中搓揉一番,又置于鼻前,轻闻辨别。

一会儿,对着殷仲楠拱手,“大人,此酒里加了蓼蓝。”

“这是何物?”

衙推解释到,“蓼蓝生于河边,是常见河草,一般用于染布,此物加在酒中能使酒色清亮。”

他顿了顿,又接上一句,“致百姓唇齿发蓝的正是此物。”

听完衙推一番话,殷仲楠抚了抚衣角,走到庄老板面前,“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庄老板狠瞪夫妇两眼,“大人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孟于盼找人假扮,又下毒陷害我!”

“执迷不悟。”殷仲楠摇摇头。

“你盗窃他人秘方,牌匾,孟姑娘都好心没与你计较,你居然还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妄图下毒,栽赃嫁祸。”

“行,老子算是栽了在你手上了。”庄老板咬牙切齿的说。

一双眼睛咕噜转着,故作疑惑,“大人,这毒要是我下的,可她孟于盼为什么能解?”

孟于盼早有准备,就等着他问这个,双手一摊,尽显无奈,“庄老板您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为自证清白,还请衙推大人检查我店里的酒,看看究竟为何能解蓼蓝之毒?”

对着衙推恭敬拱手,叫人取来酒壶,递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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