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鼠猫]永夜(10)

怎么又是柳青?白玉堂有些不快,好在小姑娘很快转移了话题:“哦对了,忘了说,你上次的作品已经通过检测了,过几天就会参加拍卖会。听说那个作品质量上乘,监察院觉得可以拍出个高价呢~”

拍出高价?白玉堂忽然觉得心情更不好了,那可是展昭送给他的礼物啊……

猫儿……展昭……

很久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白玉堂想着,脚下忽然晃荡起来,冰冷的气息迎面扑来,夹杂着海水特有的苦涩灌入喉中。白玉堂心头一喜,潜梦的信号竟然来得如此及时,他让那人等他太久了。

“庞小蝶。”白玉堂喊着那个女孩的名字,忍着一阵强过一阵的晕眩往卧室走去,惊喜来得太突然,令人措手不及,“我要下潜了。”

仿佛身处波涛汹涌的大海,脚下的甲板随浪起伏,从未体验过的眩晕猛烈地撞了过来,让人四肢发软。白玉堂死命稳住脚步,抓着床柱把自己拖到床上,眼前忽明忽暗,海藻的咸腥充斥了鼻腔。

光线越来越淡,视野越来越窄,黑暗降临前,白玉堂终于看见年轻的监察员飞速赶来,一丝兴奋涌上心头,这次又会有怎样的奇遇呢?

再次睁开双眼,一阵眩晕欲呕的感觉猛得袭来,激得人不得不又闭上眼睛。

什么鬼,这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白玉堂只觉得天旋地转,勉强睁开眼却什么都看不清,周遭的绰绰人影令他烦闷欲呕。自己的地盘有什么不能做的,他便真的呕了出来……

“白玉堂!”

一双手将他扶了起来,似有人正往他嘴里喂了什么,那又酸又涩又苦又腥的味道直冲囟门,令晕眩的人顿时清醒过来。他倚靠在展昭怀里,那猫正拿药碗灌他呢,怎么回事?!

展昭瞪着一双泛着血丝的猫眼,见他醒转僵硬地勾起嘴角,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你……你终于、醒了。”

“猫儿……昭……”甫一开口,嗓子就一阵撕裂的疼痛,连带着胸口都有些闷痛了。白玉堂又试着动动胳膊,好像生了锈一样,简直不是自己的了,不禁忍着疼开口问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别乱动,你中毒了。”展昭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端着药碗的手又凑了上来。

“别,能不喝么?”白玉堂嫌弃的扭过脸,“我中毒了?”

“不成,这是祛毒的药,公孙先生说必须全喝掉。”猫大人的脸色阴沉得厉害,“你刚才吐了很多血。”

白玉堂瞟了他一眼,探头往地上一瞧,果然看见一小滩未干的血迹,仔细一看那殷红的血色中好像还有墨绿的细丝在蠕动,看上去好不诡异。这是什么奇葩的梦境,怎么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不由自主地摇头往后缩,不要不要就不要,这太诡异了!

他还待再问,一片阴影忽然压下,柔软的双唇顺势附上,味道古怪的汤药一下子被展昭渡了过来——似有一道雷光从天灵冲入,沿着脊背直冲尾椎,白玉堂顿时觉得自己精神百倍,好像能立马跳下床去快跑三圈。

“真麻烦。”展昭把空碗放下,擦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药渍,像是在抱怨,又像是松了一口气,“都醒过来了还要不肯好好喝药,良药苦口利于病不知道么……呃,你怎么啦?”他看着白玉堂呆滞的表情,又有点担心了。

“猫儿,再来一次。”白玉堂指了指自己的嘴,眼睛亮了起来。

“什么再来一次?这会儿的药都喝完了,你还想再喝一碗吗?公孙先生说了不可……唔!”展昭猝不及防地被白玉堂搂住,一个酸涩的吻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印了下来。

多日的憋屈和苦闷,醒来的错愕和惊惶,都在这一吻之中化作恬淡与宁静——怀中就是他的整个世界,又有什么能比这更重要呢?那双牵引自己走出昏暗的手慢慢抬起,停留在后背心脏跳动的所在,两颗紧贴在一起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

“咳咳——”

低哑的轻咳惊得两人连忙分开,只见中年美大叔公孙先生背着小药箱立于门前:“咳咳,咳咳咳,我可是敲过门了。展护卫,学生让你来是照顾病人的。”

“呃是,展昭知错,谢先生教诲。”猫大人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连忙拿起一旁的碗往外走,“我去厨房里熬药……”

“喂,猫儿!”白玉堂还想打个招呼,可展昭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房里只剩下他和公孙策相看两厌。

“精神不错。”公孙策帮白玉堂诊完脉之后点了点头,“看来你的毒确实没事儿了。”

“我什么时候中的毒?”白玉堂撑着床沿坐起来,扯过外袍披在身上,“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和往日不同,来到梦中世界已经有好一会儿了,白玉堂却没能接收到任何回忆碎片,这让他有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公孙策斜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收拾起医箱来:“此事说来话长。数日前,京中出现了一位‘幽冥天子’。”

“幽冥天子?”这是什么中二的自称,白玉堂忍不住撇撇嘴,“听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公孙策微微一笑,可不是么……坐着八人抬的轻纱软轿,带着一队吟梵歌撒花瓣的随从,专拣午夜时分出来游荡,就差在脑门儿上贴块白布,上书“我是坏蛋”几个字了。

这种“奇葩”开封府每年都要遇上几个,往往用不着展昭出马,一队捕快就能请他们回去整理仪容。可令人意外的是,正当王朝马汉准备带人下场的时候,白玉堂忽然出现了。

“你说我跟踪了这群蛇精病……啊不,这群人很久,还在你们打算抓捕他们的时候出手截人?”白玉堂指着自己的鼻子,瞪着公孙策。这不科学!如果真是这样,怎们他醒来之后没有一点印象?

脑仁忽然一阵刺痛,白玉堂脑中闪过了几幅画面:涂着拙劣妆容的男子一掌震飞了拿人的官差,他拦住了打算上前的展昭,自己冲上去了。他被一掌拍飞,昏迷前只看见展昭惊惶得令他心痛的眼神。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好像有点印象了。”白玉堂揉着额角,“展昭他没事儿吧?”

“怎么可能。”公孙策看白痴似得横了他一眼,合上药箱的盖子,“头不晕了就来议事厅,大人等着问你话呢。”

说是问话还真就只问了三句话:

“白义士你身体好了么?”

“幽冥天子还认得吗?”

“今晚他们还会出现,你跟展护卫一起去没问题吧?”

真是简单粗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怎么做?当然是收拾家伙,跟着展昭一起上了。只是,开封府怎么就转了性子似的这么着急?!肯定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所以,当白玉堂猫腰埋伏在得月楼二楼的牌匾后面的时候,他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展昭:“猫儿,你家大人是不是知道这‘幽冥天子’是谁啊?这么急匆匆地叫咱俩来抓他。”

展昭盯着路口拐角的地方,漫不经心地说:“大人并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你才是。”

“什……什么?”白玉堂扭过头,“我知道?这怎么可能!我今天早上才知道有这回事儿,怎么可能知道这个中二病的真实身份呢?猫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嘘——”展昭握紧长剑,“你看。”

朱雀大道的尽头凭空出现了一支队伍——数对面敷金粉的童子脸上挂着诡异笑容,手提花篮边走边撒花。他们后面是几对拄着仪仗的宫装女子,这些女子的脸上也同样眼神空洞、笑容诡异。

笑的太假了,还不如面无表情呢!

队伍很长很长,回环往复,仿佛无穷无尽,白玉堂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好几对一模一样侍从走了过去。

梦境越来越诡异了!搞这么大的排场,正主呢?那个幽冥天子在哪里?白玉堂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打算吃几粒稳定剂。

“别。”展昭按住他的手,“还不是时候。”

他的声音飘渺而悠长,仿佛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一般,听不真切。可他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啊?

“猫儿?”

“来了。”声音忽然又真实了许多。

一台八人大轿终于出现在道路尽头,轿子如公孙先生所言,四周仅以轻纱作围,中间端坐的那人影影绰绰,看不清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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