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我并没有阻止你，甚至对此乐见其成。
你就隐约有点明白，我对你的态度了。
我希望你可以成为真正的勇士。你不需要学会屠龙，但你需要学会拯救“公主”。
拯救，是多么可怕的一个词。
我见过很多很多的人，夸赞那位“人间之神”，拯救世界的壮举。但一旦有人得不到他的拯救，就会立刻恨上这位“人间之神”，辱骂他的行为，败坏他的名声。
你明白了吗？
不要去责怪什么。
人这种生物，就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哥谭的黑漆漆担心超人的正义陷落？因为超人，“人间之神”，也是人啊。是人，就逃不过对美好的贪念，就会痛恨有能力拯救他们的人，这永远不会是原罪，永远不。
你要坚信，他们都是在痛恨自己。
黑暗骑士痛恨自己坚持的道义，导致瑞秋离世，哈维丹特堕落；钢铁侠痛恨自己的无能，让贾维斯被奥创销毁，只剩幻视可以稍作缅怀；万磁王痛恨自己一时的平和，导致那么多的变种人兄弟姐妹没了气息……
他们痛恨自己。
为什么不……
你也是这么做的。
亲爱的克里斯蒂娜，你是否还在疑惑着自己存在的原因？是否还为自己存在的形式纠结？
你的存在，你知道吗，我的孩子，你的存在是为了欧洛斯，让她的生命中有一抹永远存在的暖意；是为了夏洛克，让他不至于痛失少时的友人，成为情感缺失的机器人；是为了麦克罗夫特，让他不会过早地秃顶，被你们三个人嫌弃；也是为了你的父母，让他们安心，可以悠闲地到夏威夷和普罗旺斯养老。
为了托尼可以继续拥有贾维斯，为了史蒂夫可以和巴基不再分离，为了布鲁斯放心地守卫他的哥谭，为了查尔斯实现自己的理想，为了詹姆斯生活的更有意义，为了古一他们全部安好，为了哈利不会再一次经历生死离别，为了西弗勒斯不至于永远沉睡……
还有很多人，你生命中的过客，我没有罗列。
当然，这一切还是更多地为了你自己。
你的家人，你的友人，你的人工智能，你的经历，你的梦想……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实现的。
和我无关。
我没有插手任何的进展，除了送给你的“小小的恐吓”。
亲爱的克里斯蒂娜，你是否还在恐慌？
多玛姆的侵蚀、泰坦的进攻、超人的正义陷落，友人们的身亡？
不要再拿这些去逼迫你自己了。
你值得更多的美好。
但是我只要对你说一句就可以了，这也是我的祝福。
放手去做吧，你无需顾虑。
做最好的自己即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也是我想对你们所有人说的一句话。
有时候，我们做不到完美，我们无法成为名垂青史的人。
但是，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在自己的人生剧目中做最好的自己。
像风走了八百里，不问归期，不问东西。
问心无愧。
*
连夜更新，腹稿令我头秃。最后一章大结局。
笔芯（*/
第51章 阳光铺撒我来时的路[
最后，斯塔克还是找到了克里斯蒂娜，就在后者和莱克斯·卢瑟谈一笔交易的时候，钢铁侠轰开了保险门，怒气冲冲地走到她的面前。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克里斯蒂娜合上手中的笔记本，冷静地凝视着托尼。“这个问题将不会有答案。至少现在不会有，托尼哥哥。”
“福尔摩斯，别叫我哥哥。”
斯塔克捏紧拳头，愤怒的火焰正在疯狂地炙烤着这名超级英雄。
他真的很痛苦，而并非别的什么。
“可以，斯塔克。”拦住打算起身的卢瑟，克里斯蒂娜还是那一副平淡的模样，似乎自托尼认识她时，她就是这个表情，一成不变。“如果没有事，麻烦离开这里。”
“你永远都是这样。”钢铁侠讽刺地说，“高高在上，像神明一样，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
嘲讽而又陌生的语调让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你说什么的确都无所谓。”福尔摩斯对上斯塔克焦糖色的眼眸，“我在……”
“够了！”斯塔克吼道，“不要再解释了！”
“我没有解释。”
“你这个冷血的家伙！”
“你的情绪不是很稳定，come down.”
“你这特么要我怎么平静下来！”
“……”克里斯蒂娜一时没有说话，或许说，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有点癫狂的男子。眼睛里什么感情都没有。克里斯蒂娜知道托尼并不是在责怪什么，但他质问的语气令她很难生出什么安慰道想法。
“你会知道的。”
良久的沉默后，她突然开口。
天才的通病是绝不低头，克里斯蒂娜对此从不会让步。
*
时间过得很快，秋天也在飞扬的雪花中落下了帷幕。今年冬天似乎比往常的还要冷，至少对托尼·斯塔克是这样的。贾维斯的源代码还保存在幻视的躯干里，但那是个截然不同的个体——因为我们一直都很难回答，没有记忆的你是否还是你这样的问题。
卡布奇诺在消灭了奥创后就再也没和他见过面了。克里斯蒂娜则有时候会在纽约的一家咖啡店里出现，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时候，她的姐姐欧洛斯也会从谢林福特里出来，两人会面对面坐一个下午，在她们的记忆宫殿里畅所欲言。
那家咖啡店的店长又先后接待了咨询罪犯，咨询侦探，大英政府，蜘蛛侠，美国队长和冬日战士，至尊法师，谎言之神（现在他已经成为咖啡店的常客了）等等大佬。
然后春天也快来了。
原本消失在指头的绿色也都慢慢地重新攀上，可是风还是很冷冽，可以把一个人吹得遍体生寒。纽约却是出奇的和平。没有超级罪犯，没有连环杀手，自然也没有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们。
“你们为什么……”顶楼的吧台旁，突然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圆圈。托尼第一发应是克里斯蒂娜来了，等他定睛一瞧，才发现是斯特兰奇博士，后面跟着他曾认识的战友或是至交。
就连老冰棍都一脸莫名其妙地从异空间里踏出，连带着他的巴基。
“是克里斯蒂娜让我把他们带来的。”斯特兰奇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内情。“古一老师也快来了。”
“我想你们没必要来。我们闹翻了。”钢铁侠尝试着将自己嵌在沙发上，有点颓废。
“我想这很必要。”古一拽着阿斯加德的二公主，洛基·奥丁森，从半空中出现。“安分一点。”
“该死的中庭蝼蚁，竟然敢这么……”
“你想下坠吗。”
洛基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之前的愤怒都是错觉。
*
一切最终都在克里斯蒂娜来的时候得到了解释。
“对不起，我找卡布奇诺找了很久。”她眨眨眼，一瞬间生动了很多。她金棕色的发丝卷携着阳光，温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普通的天真的女孩。她的相貌算不上出众，但在她久违地笑了的那一刻，她就是最闪耀的。
“是时候了，我想。”克里斯蒂娜顿了顿，“我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遇见过多的可能的未来，在裁定出最有利的，以维持世界的运作，达到我的目的。”
“我不可以把一切都公之于众，但我可以提醒，可以自己动手改变代价是被卷入混乱的时空——想想我消失的那段时间。”
“我真的希望大家，都好好的，直到我能力，突然迅速发展。”
“我看到了一个终局。我失去了你们。”
“我好怕，好怕。于是我在想如何改变这个既定的未来。”
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
“为什么。”麦克罗夫特喝了一口咖啡，尝试咽下喉咙的干涩。
“闭嘴，我愚蠢的哥哥。”欧洛斯拍了一下麦克罗夫特的肩膀，有一点不高兴。
“驾凌于人类之上的，是一道名为真理的光芒。那到光芒便是命运，也是结局，也是一种法则式的存在。它管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克里斯蒂娜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
她想到了那句话：
“做最好的里斯即可。”
——真理的鼓励。
“我不自认天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