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退了房。寄存了多余的行李。刚吃过早餐,卢松的电话响了,还没接,卢松对安竹说:“是沈经理。”
接了电话:“沈经理你好,好,好。那就这样吧,待会儿见。”
“竹,沈理说等一下来接我们去两只羊农场。走,我们去那边等她的车。”一会儿,卢松对安竹说:“车来了。”安竹还没看到车,就停在了安竹和卢松的面前。全明和沈经理下车说:“卢董您好。这是夫人吧?”安竹伸出手说:“你好。”
沈经理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漂亮,精明。名:卉。
“夫人您好。”沈卉看了一眼安竹手上露了一点的青花手镯说:“请上车。”车上沈卉问了一些无关风月的话。安竹听的出她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在小镇安顿好后,就去农场。一路车行风光无限。
“竹,到了。”卢松指着车两边的草场说。安竹看着两边的草场说:“两边都是?这么大?松,你对我说,养的只是两只羊吗?”
“夫人。”沈卉说:“是两只羊农场。存栏是五千只,羊驼是两千只。收毛后在澳洲进行初步的加工后运回国内。细加工,成品就是卢氏的毛衣,毛毯之类的产品了。有些还会运回来销售。”沈卉把车停好后对卢松说:“卢董,走走吧。我去看一下安鲁斯在不在家。早上打电话时,他夫人说他出去了。这会儿也不知回来了没有。这里手机信号不太好。”说着沈卉走远了。卢松和安竹慢慢的走着。全明后面跟着。
卢松说:“安鲁斯是农场主。这里归他管。沈卉主要是负责澳大利亚的营销。”
“松,你怎么对我说只有两只羊和两只羊驼。”
“其实一路也说了不少的‘两只羊农场’这几个字。你没注意,也许是累了。”
“为什么起了个两只羊这个名字?”
“对,就是两只,我像和你在一起,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
安竹明白的说:“我说是你眼中无人呢?还是太自大。”
“自大不敢,自信还是有的,眼中是有人的,不过心里只有一个人,永远就只有一个人。”卢松转了话题说:“竹,待会儿沈卉说话如果有不妥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阿。”卢松关爱的有点担心。
“啊?”安竹不明白。
“有空时在给你讲。”
安竹不解的看着卢松问:“你和沈卉?”
“不是我和沈卉,而是沈卉对我。”卢松不想安竹误会忙解释说。
安竹好像明白了的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远远的看到沈卉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卢松对安竹说:“那就是安鲁斯。”
走近了,安鲁斯热情的拥抱着卢松说着话,讲的是英语。对安竹用生硬的中国话说:“夫人,你好。”安竹与他握手说:“安鲁斯先生你好。”
“好,我---带---你---去----看---羊驼。”
“好,谢谢安鲁斯先生。”安竹听着他生硬的中国话,真替他难受。卢松和安鲁斯边走边聊,安竹和沈卉走在后面。
沈卉说:“夫人,您和卢董,十年没见面。而且,听说您们真到一起的时间二十四小时都没到。您都能把他紧紧的抓牢。您是怎么做到的?”
安竹看着空旷远方说:“爱在心里,不在嘴上,也没在手上。虽说我与卢松在一起不到二十四小时,但是我们彼此在对方的心里,十年来,从认识那天起就没离开过。”
沈卉接着问:“听说您没上过学的。就是因为您没上过学,卢老爷子才不同意您和卢董的。”沈卉是快人快语。还好,卢松给安竹打了预防针了。安竹有心理准备。转过头来看着沈卉说:“我是没上学,与你比起来我就像个文盲。可是,上学是一回事,读书是另一回事。”
“明白了。十年您们彼此守候,守的是那颗心,候的是那分情。祝福您们。”沈卉微笑的看着安竹说。
“谢谢。”然后就无话的一同来到了关着好多羊驼的围栏外。
看着憨憨可鞠的羊驼,安竹问卢松:“我可以摸摸它吗?”卢松和安鲁斯说着。一会儿安鲁斯拿来一些草来给安竹,安竹拿着草,有两只羊驼就把脑袋给伸了过来。安竹摸着它们说:“它们好温顺,好可爱。就像两个孩子。”安竹问卢松说:“松,这两只是男还是女。”
“哈哈哈。”卢松开心的大笑说:“竹,它们是男女,那我们就是公母了。是不是这个意思。哈哈哈。”卢松止不住笑。
安竹笑看着卢松:“有那么好笑吗?我就是问一下。”卢松带着笑转过头去问安鲁斯。回过头来对安竹说:“是一男一女,关在这里的都是种羊驼。你看那些都是男男女女,哈哈哈”卢松指着更远一些的羊驼。
“哎哟,有那么好笑吗?”安竹用草笑着娇打卢松。
安鲁斯看着他们,自己也在笑了。沈卉看着远方。
看着安竹喜悦开心的样子。卢松想让时间就此停了。在安鲁斯夫妇的热情款待下,他们用了一餐丰盛的午餐。餐后,卢松要安鲁斯带他和沈卉去牧场看一下绵羊和羊驼毛的产毛量。让安竹到这里等他,一路颠簸他不想让安竹太累了。留下全明陪着安竹。
在车上,沈卉对卢松说:“今天见到了您夫人,怪不得,这些年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走进您的心,抱括我在内。她是那么清纯的不粘浊气,温婉又大气。看似内心没有一点杂念,但是感觉又气象万千。虽没上过学,说起话来是那么有哲理。还有就是,我们也认识有十年了,从来都看到您像刚才那样开心放松的笑过。按常理说吧,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与别人幸福的在一起,心里会不是滋味的,也多少有些醋意吧。但是,看到您和您夫人,除了祝福,还有点喜欢。卢董,祝福您。不过,现在我申明一点。我是喜欢您夫人,对您是敬重。”
“谢谢。”卢松笑着回了沈卉。
他也放心了。他事先还怕沈卉会对安竹说些什么。
傍晚时,沈卉,全明带着卢松和安竹回到了小镇。他们一起去吃了晚饭。
卢松对沈卉说:“还是去老地方吧。”又对安竹说:“在这里有一家中国家常菜馆还不错的。那年在这里的那些日子,就是到那里去吃饭的。”
“哦”安竹应了一声。
“你’嫁‘的那一年,不想呆在国内就出来走了走。反正也要出差的。青花手镯陪我一起挺了过来。”卢松伤感起来。
“松,不说了。”安竹的泪水又出来了。
不管是谁说到那十年,他们心里都是那么难过,伤心。走过一个街口就到卢松说的那家餐馆。全明,沈卉走在前,卢松带安竹,他们找一个空桌坐下。
老板拿着记菜单就来了:“哟,这不是卢哥吗?又回来了。有好些年没见您了。您又上那儿发财去了?沈小姐好,这位是?”看着安竹问。老板还是当年的老板。脸上多了一些岁月的痕迹。
卢松说:“这是我妻子。这些年我回国了。”
“嫂子好。来,这是菜单,你们点菜吧。点了好我来收记菜单送到厨房去。”安竹接过菜单。老板转身时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会是沈小姐呢。”卢松看着安竹,安竹看着菜单,沈卉看着卢松。
“在异国他乡还能吃到这样的中国菜。”在走回住处的路上安竹说:“不错,有好几天没吃到这样可口的饭菜了。”出了餐馆沈卉和全明先走了。卢松和安竹慢慢的散步回住处。
“竹,我对你说说沈卉吧。”卢松不想被安竹误会。
“啊,沈卉,有什么好说的吗?哦,刚才你说我是你夫人。老板说:我还以为会是沈小姐呢。听他的意思。你们当年关系很不一般呀。”安竹随意的说着。
“竹,不要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卢松着急的站到了安竹的面前。双手放到安竹的肩上。
“你有什么让我误会的吗?我想成哪样了?”安竹不解的看着卢松。卢松看着安竹,一下子他不知道如何说好了。他抱着安竹喊了一声:“竹。”
安竹感到了卢松的不安,害怕她误会,害怕她难过,也害怕她不听他解释。“那就说来听听。”安竹轻推卢松说。
卢松牵着安竹的手:“那年,我知道爸逼你‘嫁人’后,我是那么的绝望。后来我也让姐去证实了,我好伤心。三十多年来,我才遇到一个我爱的也同样也爱我的女人,可是,却被我的父母无情的给逼散了。我给你留的私信,你又没回。看到你‘嫁人’的那条微博。我好恨,有好几次我都想去看你,可是看了只后又能怎么样呢。扰乱你平静的生活吗?我就出国了。反正也要出差的,就在欧洲住一阵子又往美洲去一下子,又来澳洲住一阵子。那时,两只羊农场初有模型,我就到这里时间呆的长一些。当时,沈卉是总经理助力。非常能干的一个女人。那些日子我散步她跟着,我工作她陪着,反正走那儿都有她。那时,我也住在我们现在住的小客栈,每到晚饭时,我就常到这家中国菜馆来吃饭。当然也喝点酒,我让青花手镯陪着我,有时看着手镯想到你的笑容,我就呆呆的坐半天,在那里流着泪。沈卉一直陪着,然后一起回客栈。所以这让老板给误会了。当然,我也明白沈卉对我也是有意思的。可是,竹,你把我的心填的满满的,谁都进不来。我喝酒时,我从不让自己醉了。我不想让我自己失态,更不想让其他的女人乘醉而钻入我的怀抱。我已经失去了你对我的爱。我不能够让我在没有资格去爱你了。我好好的爱着我自己,因为我爱你。沈卉也有多次对我暗示过。我也直接的对她说过。我只有一只青花手镯。戴青花手镯的人填满了我的心。我们只能做朋友了。三年后,我在欧洲接到卓远的电话。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卓远是想不到这些的。回国时,本想问问他的,可是一忙又给忘了。半年后,二哥打电话来谢谢姐夫,才说起,卓远在网上找了你。是你说的:生意场上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一刻,知道是竹,你,我觉得我都要窒息了。多年来,我天天看你的微博,就是不敢给你写一个字。那天我就试着给你写私信,问你可不可以和我在网上说说话,但是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你同意了,我当时流了好多泪,想这样的与你能说一辈子话,也是上苍对我的恩赐了。我把我的心放到最底最底就是每天上网来能看到你给我的留言,我就很满意了。”卢松牵着安竹的手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