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说什么呢？我……我……”柳湘灵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你大师兄的为人爹还是很放心的，你即不出声我就当你同意啦。”柳怀术笑着说。看着一旁的大徒弟脸上顿时露出的傻笑，他却是觉得这样或许也不错。
“爹，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我待大师兄一直如亲兄长并没有儿女私情。”柳湘灵听他如此说心里一急忙脱口而出。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抬头去看肖重山，只见他的面色一白似乎有些站不稳。
“大师兄，对不起。”柳湘灵小声的说。
“不，不用道歉。”肖重山惨笑一声。
“罢了，重山你先回去吧。灵儿留下，爹有话对你说。”柳怀木叹口气说。
“是，师傅。”肖重山匆匆出去，甚至都不敢再看柳湘灵一眼。他这是落荒而逃，更是无地自容，原来一直都是他自作多情。
“灵儿，你可怪爹？”柳怀木喝了口酒才问。
“灵儿怎么会怪您。只是灵儿不明白，你明明也将娘当成妹妹，为何却依然同意与娘结为道侣？你既与她结为道侣，为何又待她如此疏离？你可知娘日夜里流泪，也因为你她困在心动期不得寸进。”柳湘灵良久才幽幽的出声道。
“你觉得是我亏待了你娘？你是不是还觉得我是为了当上掌门之位才娶了你娘？你是不是还觉得你娘很可怜你爹我真虚伪？”柳怀木突然哈哈大笑道，笑声里带着些凄凉。
“爹，你……”柳湘灵有些不安的看着柳怀木。
“有些事告诉你也好，你最近可是越来越不象话。你以为你很聪明，不过是因为周围的人对你的包容而已。我爱的人自始自终都是大师姐，你娘也自始自终都知道。可是就是你哪善良的娘在我与师姐结为道侣的前一天对我下药。如果仅是这样我也不会娶你娘，不过你娘可真勇敢，第二日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从你娘房里出来。”柳怀木说完狠狠的喝了口酒。他何尝不恨自己，若不是他自己着了道，大师姐怎么会含恨而终。
“不会的，不会的……”柳湘灵听完顿时如堕冰窟。她不想相信，可是爹对谁都很好，他为人忠正正直，宗里的人提起他也是交口称赞。可是他唯独对娘很是不好，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不，连陌生人都不如。她也问过娘，可是娘只是哭却什么也不告诉她。
“真相总是很残忍，我本是想瞒着你的，毕竟你是无辜的，可是谁知我对你娘的疏离早就伤害了你。可是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你可知道自己心爱的人被自己害死的可悲。不过这些都已经过去啦，我只希望你好自为之。爹虽然对你的出生没有期待，可是你依然是我的女儿。爹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活着，莫被情伤。”
柳怀木说完就离开了，独留着柳湘灵呆呆的看着远处那一丛丛在风中摇摆的芦苇。
第二百八十五章 南烛的真身
南山回到小院的时候天色将暗，想着林管事找他们去的事，他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因着师傅的伤，灵寂宗哪还有什么好东西。可是这要是明日里他们什么也不拿，岂不是得罪了碧云宗。
“师傅，你怎么啦？”南烛见南山皱着眉头便上前问道。
“你去喊一下你姑姑，我有些事同她商量。”南山摸摸他的头说。
“哦。”南烛听完就往云草的屋子跑去。
“南烛，你找我？”云草开了门说。
“嗯，师傅让我来找姑姑，他好像碰见了一些难事。”南烛有些担心的说。
“别担心，姑姑这就跟你一起过去。”云草对他笑笑说。
到院子的时候，南山依然坐在院子里的老树下。月亮已经出来，院子里树影斑驳。
“师兄找我有事？”云草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问。
“嗯，林管事找我们去原是为着为鸣火神君祝寿的事。他说因着各宗此次都来了人，所以碧云宗想着在灵山会开始的时候让大家为鸣火神君祝寿。你大概不知道，鸣火神君是一千多岁的时候化神成功的，到如今已经有二千岁，可惜这修为却是一直停留在化神初期迟迟无法寸进。可能是眼见着寿元只剩几百年，暮年的他突然想着自己若是去了他这一脉的传承却是要断了，所以这便想着再收一个徒弟。化神神君收徒自不是小事，他的徒弟很有可能就出自碧云宗此次参加灵山会的修士中。听说他脾气火爆以前得罪了很多人，在碧云宗并没有另外两位神君得人心，这次还是因为碧云宗见他肯收弟子才有了这祝寿之事。其实他以前也是有一个天资聪颖的弟子的，谁知那弟子却在一次秘境试炼中死亡。他很是伤心以至后来就再未收徒，谁知如今他又起了这心思，大概是大道无望想找个寄托吧。”南山将自己探听得来的消息小声的说了。
“师兄可是担心这贺礼？”云草听完想了想才问。
“额……没想到师妹你一猜就准，师兄正是为这事发愁呢。”南山不好意思的看着云草说，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额……师兄是想问我有没有什么宝贝可以当贺礼？”云草又道。
“嗯。”南山忙点点头。
“师兄觉得我们应该送什么？”云草有些好奇的问，她自己到是没有接触过宗门之间的礼情往来。
“我们只是三等宗门，自然不能越过那些上等宗门去，只需要送一些中品的灵果灵草灵药什么的就可以。毕竟碧云宗也知道我们的没有什么宝贝，面上过得去就行。”南山想了想说。
“师兄看这尸王花果可行？”云草听他说完这才掏出一个玉盒子来。
“师妹去过万谷林？”南山看了眼盒子里面的两颗红果就立马关上了盒子以免泄了灵气。
“嗯。”云草点点头。
“听说三十年前万谷林突然出现了一座长满尸王花的尸香山，很多修士因此陷入幻境自相残杀可是真的？”南山又问。
“当日万谷林出现异像，从瀛洲去的修士约有一万，最后活着出来的也就一两千人。”云草点点头。
“前一段日子还有人从瀛洲回来说尸香山现如今早已没了尸王花，只剩下了满山的白骨，所以你这尸王花果现如今倒也算好宝贝。”南山乐呵呵的道。
“如此就好，这样我们也不失礼。说来当日我们到尸香山时满山都是这红果，可惜人太多。”云草摇摇头道。
“姑姑，这红果好吃吗？”南烛突然问道。
“不知道，这红果上面的香气很怪所以我也没吃过。”云草这样说着就又拿出一个玉盒子来。
她拿了一个红果子，将剩下的那个递给南烛。
“这果子很大，师傅我跟你一人一半。”南烛双手一掰那红果子就从中间裂开。
“多谢小七，可见师傅平日里没有白疼你。”南山不客气的接过就咬了一口。那果肉入口即化，除了喉间留下的一抹香甜就只感觉到一股极其浓郁的灵气直入而下。
“我要马上回去将这股灵气炼化，可不能浪费呢。”南山说着就往屋里跑，云草和南烛看他这样却是相视一笑。
“好吃嘛？”云草问南烛。
“好吃，味道很甜。”南烛忙点点头。
云草听了这才咬了一口手里的红果，感觉到果肉里的浓郁灵气以后疑惑的看了南烛一眼。她见南烛正低着头小口的咬着手里的果子眼里突然红光一闪。只见坐在自己对面的分明就是一截青绿的小葫芦藤，上面还结有一个手指粗的小葫芦。云草心道难怪南烛吃这灵果跟自己一样不用炼化，自己是因为小绿的原因，南烛则是他本身就是灵葫芦所化。想来他身上定时有什么可以遮掩真身的奇物才是，不然他怎么敢到处跑。
南烛见云草一直看着自己，他突然又想起了那个问题。他瞅了瞅四周才道：“姑姑，我能去你房间吗？我有事问你？”
“嗯，走吧。”云草点点头。
等到了屋里，云草见南烛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布了一个隔绝禁制这才问：“现在可以说吗？”
“姑姑，我们是同类吗？”南烛说完伸出手，只见一片葫芦叶子从他的手心里钻出。
“额……不是。姑姑是人，我有爹娘的。”云草忙摇摇头说。
“哦。”得到确却回答的南山有些失望的收回了手心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