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恶人的团宠(52)

大概行了几百米,他便看到有一角支起的布棚,不少早来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队,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待。

没过一会,一个微胖的妇人便和几个丫鬟走了出来,一个看着便灵光的小厮咣的敲了一记锣,“各位乡亲父老!我家夫人心善,听闻西北闹饥荒,特地在此施粥祈福!若是有些官人有财,也请慷慨解囊,我家夫人会统一捐给朝廷,”他抱了一拳,“此乃大义之举,还请各位多多支持。”

他如此说完,人群立时响应,“多谢王夫人!”“王夫人大义!”“快开始吧,等不及了!”

他立时做了个手势,人群开始迅速的流动起来。

有君正欲离开,却见那群乞儿正排在前列,此时探头探脑的举着破碗,显然是马上要轮到了。

他索性不走了,翘唇环起臂,偎到后面的墙上,打算再看会热闹。

那一群乞儿果真很快轮到,几个丫鬟笑着给他们施了粥,一旁的王夫人正端坐在椅子上,细细的记录捐款账册,有一个乞儿喉间滚了滚,鼓起勇气在王夫人面前停下。

王夫人正觉面前一暗,抬头便看到一个乞儿装束的人,她倒也是真的心慈,只是弯了弯眼睛,“可是有事?”

那乞儿表情微微挣扎,还是说道:“夫人,我要捐钱。”

“哦?”王夫人润了润笔,“你想捐多少,我这就帮你记上。”

“一、一两银。”

“咦?”王夫人几欲怀疑自己的耳朵,却见那人果真从怀里掏出了一两银,王夫人镇定下来,“你的名字?”

对方摆了摆手,“不必记,不必记!”王夫人点点头,写下了无名氏。

旁观的有君瞪大了眼睛,“什么嘛,呿!借花献佛?”

他正要转身离去,却见王夫人站起身,递给乞儿一张符,乞儿有些无措,“夫人,这是?”

“这是从伽耶神那求来的符,灵验的很呢。”

有君的背影一顿,骤然转过头去。

乞儿尚还有些茫然,王夫人还在笑着说,“以后你若饿了,也可以去伽耶庙,那里可以免费提供膳食。”

乞儿眼眶一红,霎时向她长拜一礼,“夫人仁善!”

有君先是愕然,随即快速转身,向客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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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郁寒光认不清人脸,主要还是因他小时嗜好看书的缘故。

搁在现代,他就是一个轻度近视,看其他人就只能瞧见一个轮廓,看谁都是模糊版。

初见时他仅能根据一些特征来分辨,比如叶振的大胡子、大高个,等到熟悉之后,他又能通过声音来识别对方的身份。

但是显然,无论是学尔还是子奚,都不属于这个范畴。

学尔提在半空的心瞬间放下,她转向子奚,“陈姑娘,回见。”

子奚朝她点了下头,不敢久留,姿态娴静的退了下去。

郁寒光收起剑,奇道:“这就结束了?”

“是啊,”她连忙跳下亭子,吸引他的注意力,“师兄,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郁寒光本就等得不耐烦,这提议无疑正中他的下怀,他登时扬眉,“那走吧!”

子奚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确定安全后,才上了另一辆马车,前往七星阁的根据地。

学尔往日不曾留心,回去的一路上才发现这个国度虽然在政体和文化上与中国古代相似,却有一个大不一样,就是神佛盛行。

打个比方,路边小小的一座庙都有数量繁多的信众,甚至小到贩夫走卒,大到世家贵族,还个个都满怀虔诚。

马车哐擦哐擦的摇晃,她忍不住问:“师兄,你信佛吗?”

郁寒光扬了下眉,“不信!”他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怎么,你信?师父可向来不信这些神神鬼鬼。”

她连忙摆手,“我自然不信,只是有些奇怪,怎么这么多人信呢?”

郁寒光扬起马鞭,“啊~你到底是从哪个山沟里走出来的乡巴佬,少见多怪,在这里信教可是一点都不奇怪,不信教才奇怪。”

学尔被他说的一愣,不禁若有所思。

回到刘府后,她跟岑宝琴说想要看书,岑宝琴几乎对她无所不应,当下就带着她去了书房。

岑宝琴和刘槐皆是爱书之人,书房里的书品类众多,上辈子的她自然也“看”过书,不过多是让丫鬟给她念游记,见她看着满书柜的书一筹莫展,岑宝琴掩袖笑了,“你想看什么书,娘给你挑?”

她这才意识到岑宝琴涉猎极广,可不就是活体百科,她立刻挨到岑宝琴身边,“娘啊,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信神佛呢?”

岑宝琴虽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尽心回答了她。

原是前朝因为神佛盛行,有不少青壮出家,留下大量良田无人耕种,皇帝老儿大怒,进行了一次轰轰烈烈的灭佛运动。

只是因为神佛论经过几十年的宣传,早就深扎在百姓心中,此举引起民众的大肆反弹,本朝的皇帝本着敌人的敌人便是盟友,私下与各个宗教的首领会面结交,最后得人心者得天下,就此推翻了前朝。

当今天子在建立政权之后,为了不受人非议,对各个宗派便抱持着宽和的态度,对各种传教行为几乎从来不加管束,各个神佛就此在这个国家遍地开花。

学尔微微愣神,原来这神佛盛行居然还是天子睁一眼闭一眼的结果,但她仍觉得有些奇怪。毕竟像她这样的无神论者,就是有人上门来传教她都不会理会,她忽然问道:“本朝有科举吗?”

岑宝琴有些纳罕她为什么问这个,“自然是有的。”

“那,如果普通人想念书,束脩是多少银钱?”

“普通人?”岑宝琴想了想,“想必是没几个普通人吧。”

经过岑宝琴的解释,学尔这才了然,原来本朝虽然看似蒸蒸日上,但普通的百姓几乎没有什么上升渠道。

虽然本朝也有科举,但能学到知识的普通人却少到可怜,因为这里念书不仅要钱,还要知名人士写推荐信。

如此高的念书门槛,经过几代的传承,贵族依旧是贵族,平民任是再如何能干也依旧是个平民,百姓们的生活没什么指望,只能寄托于宗教。

“我儿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

她连忙挽住岑宝琴的手臂,“我原来住得偏僻,到了扬州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当然得先了解情况,免得日后出了洋相。”

岑宝琴想想也对,“不过你的养父母倒也不是一般人,我儿能认得字,还要多谢他们。”

啥?谢七星阁吗,那还是算了吧?

岑宝琴见她表情排斥,适时转了话题,“我前几日让绣阁做的衣服到了,我儿去试一下给我看看。”

她也巴不得揭过此事,立刻点头。

此时换回自己衣服的子奚也回到了客栈,进门后却见几人面色凝重,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

有君当先熬不住的跳起,“你一定不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作者:补昨天,有点卡,码的慢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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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宴会

身为武林魁首,虽然不需要文官那样需要天天点卯,但刘槐也有不少俗务要忙。

比如时不时就会有人找上门来,让他“主持公道”。

习武的人虽多,但也不是个个都走得正道,也有不少武林败类恃强凌弱,要是告到官府,人家还不一定抓得到人,只能找刘槐解决。

所以刘槐看似是一个武林魁首,但若是不开那些武林大会,平日里干得都是这些社区调解的工作。

端坐在椅子上的刘槐勉力保持着微笑,“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座下一个柔弱的女子呜咽着哭了起来,“求刘大侠为小女子做主啊,那杀千刀的胡飞兴始乱终弃,小女子实在是没法子了!”

刘槐轻叹了一口气,倍觉心累。

胡飞兴是前魁首之子,因为有其父的背景撑腰,兼之学到其父的七八成武艺,平日里横行无忌,就连其父也管教不了他。也正是因为教子无方,前魁首这才觉得颜面无光,自发传位于刘槐。

而刘槐在这位置坐了这么些年,也不知是第几次听到了这个名字,个个都要他做主,他也的确是做了几回主,但代价是胡飞兴对他几乎是欲生啖其肉,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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