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人要说谎?
白念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只觉得沙迁这人浑身都是谜团。
说他讨厌她吧,他次次出现都是帮她。
说他不讨厌她吧,他永远都是这么副万分不爱搭理她的模样。
他到底是什么人?
到底想做什么?
为什么她几次没说话他却像能听到一样?
就这么纠结得脑子几乎打结,白念直到回屋还魂不守舍的。
温故见白念这忧心忡忡若有所思的模样,不屑地瞥了瞥嘴:“你怎么了?你这是又被徐长夏欺负了?”
“温故。”听到好友的声音,白念突然拽住温故,“我们俩小学或者幼儿园有叫沙迁的同学吗?”
首先应当确认自己以前到底跟这个叫沙迁的有没有交集。
温故和白念从小一起长大,几乎就没分开过。她回忆了一下,莫名道:“没有吧,干嘛?”
温故刚要起身去喝水,白念又扯住她:“那我以前有车祸失忆吗?或者有没有因为什么原因大脑受过伤?反正就是失过忆!”
温故的嘴唇无语地抽动,就差要探白念的额头来判断她有没有烧坏脑子了:“别说车祸了好吧,你从小到大几时住过院?”
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能性了,白念放弃一般地随口问道:“那我们俩有没有那种很多年没见过面的青梅竹马?”
“好像有那么一个人。”温故想到什么,自言自语,“等等,他能算是青梅竹马吗?”
白念“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提高音量:“谁?叫什么?沙迁吗?”
温故也跟着拔高了音量:“所以你问了这么久,沙迁到底是谁?!”
“就隔壁那个人。”
“哦……隔壁那帅哥叫沙迁?这名字听起来好绕口。”
白念越加摸不着头脑:“不是吗?那你说的青梅竹马是谁?”
“李知新!”提起这个名字温故的表情就牙狠狠的。
经好友这么一提醒,白念想起来小时候确实有那么一个叫李知新的小男生:“哦,就以前那个在院子里玩,喜欢抓虫子吓你,然后被你揍到鼻青脸肿那个?”
温故一拍桌子:“没错,就是他!要不是他家做了暴发户搬走了,我非见他一次打他一次不可!说起来就来气。所以李知新这货绝对算不得青梅竹马,只能算瘟神。”
白念见温故提起李知新就吹胡子瞪眼的模样觉得好笑:“你不说我都忘记这个人了,好久没见过了吧?”
“不是昨天还见过吗?”
“哈?”白念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什么时候?”
“昨天徐长夏送你回家时,李知新就跟沙迁站一起的,他看上去跟沙迁关系不错。你没认出来?”
白念可真没注意:“都这么多年没见过了,这搁谁都认不出来吧。”
温故狠狠地啃了口苹果,越加咬牙切齿:“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别说十几年没见,那智障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聊了半天只得出一个结论。
白念此前确实跟沙迁没有任何交集。
那么沙迁知道她名字肯定是不正常的。
总不能他真的会读心吧?
这个念头才晃过脑海就被白念否决了。
天荒夜谈,她一定是电视剧看多了。
睡觉前,白念出门扔垃圾。
才开门就发现隔壁沙迁似乎也提着一袋东西准备去走廊垃圾桶。
两个人的视线错愕地对视片刻,下一秒,沙迁的目光从穿着睡裙的白念身上移开,他退回屋里,伸手就要关门。
如果说之前沙迁不肯承认救过她,不肯让她带路是白念多心。
那么这一刻,白念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她没有多心。沙迁垃圾都不扔了就折回屋,看都不肯看她一眼,这怎么想都是故意躲她吧?
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让他非得这样?
想想真的有点来气。
一时脑子里也顾不得其他,白念直接把手伸到沙迁的门沿,阻止他关门。在脑子里转了无数遍的疑问终于问出了口:“沙迁,我以前得罪过你吗?”
“没。”斩钉截铁的答案,沙迁始终没正脸对她,又冷着声音提醒,“松手。”
白念没松开门沿,强烈的好奇心已经让她一刻都不能憋着,她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那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屋内男人的情绪没有多大波澜,答案也十分理所当然:“多的是办法。”
“松手。等下夹了你的手我可不管。”这一声更冷了。
“不松,你夹吧。”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白念不仅丝毫没退,还仗着沙迁不敢关门伤她手,直接把沙迁的门给掰开了:“要我走可以呀,你回答我,昨天街上你拉了我,帮了我,为什么现在又不承认?”
这门一开,让一直回避着不肯看白念的沙迁避无可避,他不得不将视线移回到门口这个罪魁祸首身上。
他已经很努力不去看她现在这副模样了。
跟前的白念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裙,白皙的颈脖在沙迁眼里亮得刺眼,她的心口因为刚刚的拉扯而不断地起伏,可就是这看似寻常的胸口起伏也让他烦躁。
沙迁的喉结艰难地鼓动了一下,努力压抑住那些乱七八糟又不合时宜的念头或冲动,靠拖长着呼吸来平缓情绪。
中规中矩的睡裙款式,并没有哪里露。
是他不该看,是他不该想,他知道。
可是反反复复的警告无效,反反复复的纠缠不休。
她这副毫不自知的模样确实让他的忍耐力消磨殆尽。
可耻的燥热在扩散,混着一股狼狈感,不知道是怒意还是恼意在那双漆黑幽深的瞳孔中升腾。
白念还未反应过来就察觉到手腕一紧,整个人被一个力道从走廊外直接拉到了沙迁的屋内。
“砰”的一声,沙迁重重地摔上了门。
等反应过来,白念已经被关在沙迁屋子里了。
“我要是一早知道顺手帮你一下你就能这么烦人,我一开始就不会管你。”头顶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入户玄关本就不宽敞,此刻门垫上还站了沙迁和白念两个人,自然更显拥挤。
完全没想到沙迁能有这样出格的举动。突然进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屋子,白念惊吓到整个人汗毛都不自觉竖了起来。
居高临下的男人目光幽幽地注视着她,本就凌砾的气场在狭小的空间里越加扩大了压迫感。
白念下意识贴紧大门,尽量拉出跟沙迁的距离。她转身开门,可沙迁家的防盗锁似乎不是很常见,白念掰了几下都没掰开。
沙迁倚在墙边,好暇以整地观察着白念慌张的模样。
他表情淡然地抬手看了下他的手表:“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
白念不知道沙迁想说什么。
“你穿成这样,来扒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的门。你猜——”倚在墙上的男人唇角歪了歪,若有所指道,“你男朋友看到了会怎么想?”
什么男朋友?
白念听得一塌糊涂。沙迁难不成在说徐长夏?
白念还没来得及否认,倚在墙上的沙迁忽的站直了身子,一步跨到白念的跟前,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你猜——”声线低沉的声音嗤笑一声,“被你这么热情扒门的我……又会怎么想?”
第7章 别再烦我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难道我曾渣过他?》系统的设定:
1、神造系统,本小说世界中唯一一个具有穿越功能的系统,没有第二个。
PS:因为要是同时有两个系统掌控时间,两个宿主同时穿会出悖论BUG。
2、 只能穿过去改变历史,不能穿将来,不能预知未来。
3、 系统携带宿主肉身穿越,不是魂穿。
4、 每次穿越以后,历史都会改写。
5、 穿越后融入新时空时身体会剧烈不适,上述副作用跨越时间越远痛感越强烈。
6、 唯一世界论,没有多个世界。即历史改变后,新世界会取代旧世界,旧世界消失。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沙迁这轻薄的语气和态度实在让白念又生气又害怕。他说话时的呼吸扑到了白念耳朵和脖子上,令白念吓得一抖。
她缩到门边,再次去掰防盗门的锁。
沙迁家的锁似乎不是往左往右就能扭开的类型,白念怎么拧都没有反应,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里都是白念强拧锁柄的响声,门被拉得咔咔直响,就是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