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改完人也不是你的。
话音刚落,就见闻风欢快的拉过二师兄,“二师兄,我们来放烟花~”
师尊:“……”
39
师尊:风儿为何不喊我一起放烟花?
二师兄:师弟为何不亲我。
在此时闻风的心中:师尊=家长(严厉,可以撒娇)二师兄=玩伴(可以拉起来做坏事)
另外,闻风的酒量是真不好OTL
(休假中的我偷偷发张更新看看有多少小朋友在等~
主要是为了告诉大家我没有偷懒啦,最近玩了些游戏(?)灵感多了许多,每天都有写,手头也有存稿。
哎嘿~
40
年节那日,我虽百般克制,却还是喝醉了。
不过这回醉的没有上回厉害,最起码我还能记起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
只、只是亲脸颊而已,师尊应当不会生气吧?
我鼓了鼓又红又热的脸,偷偷看一眼那边闭目养神的师尊,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挥着手中的长剑。
筑基之后灵气吸收更为顺畅,手中的长剑也越发有心神合一的感觉。
只有这一刻,我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同上辈子的区别。
……
为师尊做的护身符制好,在初五这天送出去。
说来实在不孝,上次那歪歪扭扭的糕点不算,这竟是我头回送师尊礼物。
可惜我的雕功实在一般,送时即便用了最华丽的盒子,依然十分不美观。
不同于我的窘迫,师尊收到时却极为欢喜。
我垂下头,心口热热涨涨的,小声说道。
“雕功一般,我在上面放了阵法,可以抵挡些攻击,就是雕得……有、有些丑。”
“不丑,我很喜欢。”
师尊笑着揉揉我的头发。
他本是不爱笑的人,这一笑如春暖花开,惊艳了岁月与时光。
我心头一松,眼眶不争气的热起来,“那就好,师尊,我希望您一直平平安安。”
我没有告诉师尊,其实我在上面放了一个咒。
当年在修邪术时没少去了解那些奇奇怪怪的咒法,舍身咒便是其中之一。
只要有我在,师尊就多了一条命。
在下这个咒时我犹豫了许久,却还是决定遵从本心,这辈子的喜乐大都来源于师尊,这世上,我最不愿消失的人便是他。
41
找到二师兄的时候,他正在练剑。
别人练剑行的是剑,他练剑时行的却是神。
难怪世人都说二师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剑修奇才,确实是我这等人望尘莫及的。
不过好似,上辈子二师兄修的是无情道。
这辈子想来也一样罢?
我抿抿唇,努力去略掉心中那份不适,抛去脑子中幼稚的想法。
身为剑修,剑道是幼时便想好的,哪是能说换就换的。
这时,二师兄将长剑收至剑鞘中,我走过去将制好的护身符递到他面前。
与师尊那块相似,不同的是中心佩剑的样式。
我是按他们随身的佩剑所制,再来就是颜色,师尊那块我用的月光石,而二师兄这块我选择的是深蓝色的寒冰玉。
远远看着像是深黑,细看却是浓到极至的蓝,一如二师兄的眼瞳色。
二师兄接过护身符,喜色在眼中闪过一瞬,却又沉默下来。
我对人情绪向来敏感,下意识的紧张起来。
“二师兄,是不喜欢吗?”
他握住护身符的手缓缓收紧,半晌才闷声道,“师弟,我和师尊……谁更重要?”
我被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又有些害臊,小声答道,“问这个做什么?”
二师兄不说话,执着地看着我,我只好道,“二师兄,你与师尊都是我今生最为重要之人。”
都是我宁愿献出生命也要守护的人。
我说得极为认真,二师兄却情绪不高,只是哦了一声。
心中突如其来有股焦虑与不安,我抿紧唇正想话说,却听二师兄淡淡出声。
“那天,你亲师尊了。”
我茫然了好一会儿,才记起他指的是喝酒那天。
脸颊蓦然一红,我慌乱解释道,“那是喝醉了,而、而且只是脸……”
“师弟。”
二师兄打断我,深蓝的眼瞳紧紧盯着我,前所未有的认真。
“那么,我可以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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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问完,却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便俯身吻住了我。
双唇交缠间是彼此轻浅却灼热的呼吸。
那是个极轻极淡的吻。
就这样,从寒剑山的云烟与微风中,粹不及防落在我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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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连如何回去的都不知道,好似整个人身在梦境中一般。
二师兄竟然亲我了?
可若说他、他对我有好感,又实在太过天方夜谭。
我一向认为自己哪怕比前世开朗了些,也依然是那个不讨喜的寒剑山弟子。
而二师兄又是何人?
若非他后来修的无情道,怕是许多大门都想将自己的女儿嫁他为妻。
这般优秀的人物,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我苦思冥想一夜,还是没想明白,他倒无关紧要一般,每日还是来蹭吃蹭喝,徒留我瞪着两个黑眼圈看他。
许是看出我的纠结与为难,二师兄安慰道,“师弟,别怕。”
“师兄弟之间卿卿我我不算什么。”
我一时哑口无言,话在嘴边打转半晌都没说出去,脸颊又红又烫,只好闷声不吭的不理他。
二师兄见状,将我往厨房里拉,深蓝的眸定定的看着我,“师弟,你给我做碗面吧,就我来你这儿第一次,你做的那种。”
我不理他,转身就要走。
他又拽了拽我,“我肚子饿了。”
我险些被气笑了,辟谷的人肚子还饿?
可他看我的目光太过坦然纯稚,其中毫无那些粗鄙的欲/望,或许……那真的只是个无关情爱的吻罢。
二师弟长年不下山,哪里懂得这些,定是多虑了。
想及至此,紧绷好几日的心微微放松些许,便冲他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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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或许有些可笑,但我这辈子真不想再触碰情爱。
同门师兄弟或师徒之情,哪样都比情爱来得坚固,更不会伤人伤已。
所幸,那日过后,二师兄不曾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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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梭,眨眼便过去半年。
半年来,我极少有再见到师弟,上辈子的爱恨纠葛似乎在被岁月一点点淡化。
直到一个消息如同长翅的鸟儿传遍整个修真界。
——寒剑山的大弟子入魔了。
听闻这个消息时,我遍体生寒。
在我印象里,大师兄入魔应当是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怎么这一世却提早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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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的寒剑山是难得的热闹,一拨又一拨的人来来回回。
我知道他们前来的目的,无非是想我师尊出山,除魔卫道。
师尊修的苍生道,除魔之事本就在大道之中,可偏偏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徒弟。
这是何等残忍的事。
我好几日没睡好,这天便趁着夜色晦暗,悄悄的飞到峰顶,却撞见一人正从师尊房内走出。
少年腿有残疾,一身蓝衣锦袍,眉心一点朱砂。
林殊廷……
若非这次见到他,我都险些忘了他还在寒剑山做客。
只是这么晚了,他怎么从师尊房中出来的?
他看见了我,冲我笑了笑,眉眼弯弯,清丽秀气得紧。
“洛师兄,道衡剑尊在里头等你。”
我冲他点点头,正要进去时,却见他的唇无声的动了动,待我读出唇语时,他已然离开。
他说的是:要开始了。
47
我进屋时,就见负手师尊站在窗台边,夜风吹起他满身素白,如同九天谪仙。
见到这一幕,我心中有些难受,轻轻唤了句,“师尊。”
师尊转过头看我,冰冷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如同一池化开的春水。
“风儿,来我这边。”
我刚走过去就被一把揽在怀中,师尊的手掌很冰,我便小心翼翼拿自己的双手将它捂热。
他看向远方被夜色包裹的山峦,说道。
“他的性子自小便很偏执,心生魔障不止一日两日,可如今到此地步,却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没把人教好。”
他说得云淡风轻,我却听出他口中的自责之意,极为难受。
“不是师尊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