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真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却不等我说话,一把抱起我坐到他腿上,本就松散的衣服顺着脊背滑落。
二师兄亲了下我的锁骨,一手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却向我两臀之间探去。
“师弟,我想要你。”
我浑身一颤,无声的恐惧掐住心脏,忙将他推开些想拒绝,却恰好看见对方凌乱衣襟中掉出的东西。
……
那是一块周边镂空,中间立着把剑的护身符。
颜色远处瞧着像是深黑,细看却是浓到极至的蓝。
一如往昔。
只是与当年所见时不同,它的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灵力溃散,显然是碎掉之后……再被人一点点贴回去。
这是一块毫无用处的护身符。
却被人……细心的呵护在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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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粹不及防的落下。
我伸手握住那块护身符,闭上眼睛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二师兄亲了下我的眼睛,像是明白我在说什么,轻声道,“师弟,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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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原名叫厄古胡。
厄姓,其实是最北边姜胡族人的姓。
这个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部族覆灭在十五年前的一个深夜。
所有被姜胡族人欺压霸陵的百姓欢呼雀跃,他们却不知道,刽子手是一名年仅八岁的孩子。
……
他的母亲是被姜胡人抢来的楚国新娘,生下他后没几年,便被活活被轮/奸而死。
只因姜胡人怀疑,他的母亲与外族人有染。
空口白话,无需证剧,便可以活活定下一人的罪行。
这就是姜胡族。
但他们没有杀死年幼的厄古胡,相反族长喜爱他的容貌,还将他收为义子。
直到他被自己的义子亲手杀死在女人的床榻上。
那一天是夏夜,鲜血映亮了月色与星辰,厄古胡在族人的晚饭中渗入迷药,再将一个个昏迷的人杀死。
其实他知道,姜胡人并没有误会母亲,因为她确实想与一名剑客逃走,厮守终生,只可惜那名剑客拿了她的财物后便离开了,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回来。
只留下一把空荡荡的剑,赋予美好的信念,叫做定情。
后来,这把剑变成遗物。
厄古胡拿来杀死了整个姜胡族。
……
他拿着剑走过许多地方,饿的不行时抢过也偷过。
印象最深的一回是在集市上,他碰见一个穿着灰色衣衫的小孩。
小孩瘦瘦干干的,眼睛却极为清澈明亮,笑起时颊边还有小小的酒窝,讨喜得很。
他瞧了好几眼趴在地上的厄古胡,然后趁着身边的刀疤壮汉不注意,小跑过来从包袱里拿出个馒头塞给他。
“快、快吃吧。”
小孩有些害羞,脸颊红红的,说话也细声细气的,像个小姑娘。
厄古胡夺过馒头狼吞虎咽的吃完,接着,在小孩还冲他笑时眼疾手快的抢过对方的包袱转身就跑。
小孩没有追上来。
跑过一个拐角,他往后看了一眼,只见小孩被那名刀疤壮汉提着在大街上吊打。
啪啪的皮肉声响起,听得人头皮发麻。
他脚步一顿,没多作犹豫便逃走了,包袱里的馒头他吃了七天。
除了小孩给他的那个,其它的都是酸的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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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被下山除魔的道衡剑尊看中,上了寒剑山。
厄古胡取了母姓,万,又从书中随意挑了两个字,便成为他的名字。
万寒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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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寒剑山留了一年又一年,脑海中的灰衣小孩渐渐变得模糊。
直到有一年,剑尊下山带了名小孩回来说要收为徒。
起先,他并没有认出对方就是当年的小孩,只因当年的小孩虽然羞涩,眉宇间却清朗讨喜。
而眼前之人,却畏畏缩缩,郁气重重。
不过是多了位师弟而已。
他并不在意,直到一次夜半碰见形色匆匆的剑尊,被打发去照顾这位新入门的师弟。
明明喝了解酒药,夜深时,喝醉酒的小孩却抱着他一直在哭。
口中含糊不清的唤着师尊、师弟,哭得又委屈又伤心,他不明白这小小的身子里哪来这般多的苦楚与难过。
真是麻烦。
还是练剑罢。
他想着,第二日却莫名其妙的强行要了他为师尊做的糕点,还在对方恋恋不舍的目光中,一点点吃干净。
又软又甜,口齿留香,味道极好。
他已经许久没吃过这般甜的食物了,比那时的馒头还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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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认为,既然吃了师弟的东西,那自己也合该做名好的师兄才行。
于是抽准时机,跟着大师兄偷偷下了回山,在书屋老板古怪的笑容中,买了本名为《兄友弟恭》的书册。
回山上后才发觉自己被糊弄了,那本薄薄的书册分明是本春宫图。
还是两名男人的。
但鬼使神差的,他还是一点点翻完了。
嗯,比练剑要简单许多。
不过这样东西不能拿来哄师弟,好在他还买了烟花。
……
师弟果然欢喜极了。
无数烟花在他眼前绽放,他仰着头站在那里,通红的眼睛微微瞪大,接着笑成月牙儿的形状。
高高扬起的唇边,一个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
像极了当年那名冲他羞怯笑着的灰衣小孩。
……
心脏突然有些古怪,它随着烟花声跳得越跳越高,像是浸在暖泉之中,前所未有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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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后,他开始会思考一些将来的事情。
师弟资质不好?
无妨,他资质好,他会保护好师弟。
师弟修为提不上去?
没关系,大不了等他出山后帮他找来天材地宝,总归能提上去。
师弟爱哭?
没事,他会把所有惹师弟哭的人都打走,那样……他就能一直如那日烟花下的时候,欢喜的笑了。
……
再后来呢?
他不小心把人弄丢了……
他花了三天时间找齐护身符所有的碎片,却再也找不回那个在烟花下笑得眉眼弯弯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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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师兄……慢、慢点……”
浑身抖得不行的男子拉着他的手,两眼通红小声哀求着。
他心软得一塌糊涂,低头温柔地吻住他的唇,无声的安抚着。
他何尝看不出对方有多害怕……
只是……
硬/挺之处一点点刺进湿漉漉的粉色穴/口中,紧致的感觉压得欲/望更为急迫。
以至于全根没入后,他等不及对方适应,便大开大合的动起来,在温热柔软的穴道中,寻着方才被手指找到的敏感处撞去。
闻风仰头尖叫一声,两腿无意识的抽搐着,红肿的唇微张,眼角被情/欲染得通红,失神的睁着。
二师兄蹭蹭对方潮红的脸颊,边亲边道:“师弟,我想要这样一直肏你。”
“胡……啊……唔嗯嗯……”
身下人像是被这句话惊到一般,后/穴骤然紧缩,刚想讲话,就在下方强力的攻势下变成破碎的呻吟,化为一滩春水。
他将人紧锢在怀中,十指相扣,撞击的力道越来越大……
“师弟……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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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记起自己那时为何想买烟花了。
因为去世的娘亲曾对他讲过——
如果有了在意的人,便带他一起看烟花吧。
那样,你会看见世间最美丽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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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做了多久我已全无印象。
只觉得自己恍如海上孤舟,必须紧紧攀附着身上人才能安心。
意识不清中,二师兄灼热的嘴唇抵住我的耳垂不停的唤着我。
一句又一句,如月的清冷褪去,满是俗世的情意与温柔。
这是与过往截然不同的欢爱,没有疼痛,只有欢愉。
……
这一觉我睡得极沉,却一直在做梦。
有时是二师兄那块破碎的护身符,有时又变成师弟压在我身上时泪流满面的模样,最后又变成我上辈子与师弟第一次欢爱时的场景。
那是一次醉酒后,我坐在地上时,红衣少年走进屋子里,背后是明亮的银月与晚风,更衬得他风姿俊美。
我欣喜于他在得知我的心意后,第一回 主动来找我,便拉着他讲了许多平日里不敢说的话,句句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