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白死,这个仇我,给,你,报!”
坟前小旋风不停的刮着烧过黄纸的灰烬,张家兄弟和贺朋钢默然立在坟边。
转眼顾忧和贺朋钢回到京北已经一个多月,时节已经进入冬季,吴永光从那次逃掉之后又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徐作仁顺着吴家人这条线查了很久,最后却得到了一个消息,除了吴永光之外的吴家人应该全都改了姓!根本查不到一点关于吴家后人的消息。
顾忧却很淡然,她知道总有一天吴永光还会来找他,就算他不来,顾忧安顿好家里的一切,也会去找他。
田杏这条命不能白丢!
回到京北之后,顾忧做了两件事,把药铺交给了张志扬,一般的病张志扬来坐诊,只有他看不了的病顾忧才会视情况出手。
第二件事是把马老头的药铺接了过来,隔个三两日她都要去打扫一下。
本来顾忧想把田胜利夫妻俩带到京北来,但他们两个还沉浸在失去爱女的悲伤中,顾忧也就没有强求,留了些钱,给两个人置办够了冬天的衣物和粮油。
这几天顾忧在筹划着,凑上笔钱,回村里把孙赤脚和她家的房子都重新盖起来,还要把田胜利家的房子也重新翻修翻修。
顾忧总有种感觉,师父和马老头并没有死!甚至有种感觉非常的强烈,说不定哪天她打开马老头的药铺的时候,马老头还会像从前那样笑眯眯的坐在里面。
就像从来不曾离开过一样,冲她呵呵一笑,说一句,“丫头,你来了!”
私下里顾忧查了很多资料,对吴氏一族的了解也越来越多,再加上张志宏将他从爷爷那里知道的也一并告诉给了顾忧。
顾忧对吴家的了解已经算是相当的透彻,吴家,光绪年间突然冒出来的一族,当时的吴家人口昌盛多达百余人之多。
用毒,解毒,已经到了一种神乎其神的境地,吴家人用的毒,都是奇毒,几乎无人能解,然而张志宏的爷爷仉敬光也是个奇人,家里有一套祖传的秘法,专门解毒。
两家本来相安无事,因为算算也是同门,吴家人也是解毒的高手,只不过制毒也同样厉害罢了。
“吴家的祖辈很有可能不是咱们中土的人!”这是张志宏的爷爷临终前说的话。
顾忧凭着这句话,想查一些吴家祖辈的线索,却因为年头太久,无从查起。
不过既然是制毒的高手,顾忧倒是查了不少制毒有关的书籍,包括一些古籍。
历史上确实有以制毒为名的门派与家族,唐门就是其中之一,唐门中人善于用毒,也善于淬毒,暗器更是出名,这些都与吴家非常的相似。
顾忧决定把卧良村的房子修完,她要亲自去一趟唐门最地,寻一寻最古老的制毒人,或许能找关于吴家的线索。
转眼又到了年下,顾连喜和刘月的婚事一拖再拖,于是两家一商量就订在年下把婚事办了。
经过上一次顾忧家房子倒塌这件事后,村里人对顾家两兄妹的态度好了许多。
顾连喜和刘月的婚事也办得隆重又顺利,
转眼又到了年下,顾连喜和刘月的婚事一拖再拖,于是两家一商量就订在年下把婚事办了。
经过上一次顾忧家房子倒塌这件事后,村里人对顾家两兄妹的态度好了许多。
顾连喜和刘月的婚事也办得隆重又顺利。
婚事办完顾忧又一次向田胜利夫妇俩提出了接他们去京北的事。
田杏走了一晃四五个月,田胜利和田杏的娘多少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再加上顾忧待他们也不薄,又是给买东西又是给盖房的,这也让两位老人宽心不少。
“忧,爹知道你是好心,想接俺俩去照顾着方便,可俺跟你娘在乡下活了大半辈子了,俺俩离不开这地方。”田胜利说的确实是心里话。
顾忧轻叹一口气,“好,你们在哪里待着开心就在哪里,我倒有个想法,想跟爹商量商量!”
田胜利点点头,“丫头你说。”
“咱们村的几座山上都种着草药,现在都成了没主的东西,今年的草药就没收上,但来年,不用撒种我估计也能发出不少,到时候爹就带着村里的人上山管管药材,到年下,我找地方把药材卖了算是咱们全村的收入,爹你觉着咋样!”
这是利民的好事,田胜利当然愿意,村里头的人左右是忙光春种秋收的也没个事干,这一大片的山头放着现成的草药却都成了荒草看着也是可惜。
“中啊!可这国家能让嘛!”田胜利问到,那山上的草药毕竟不是他们种下的。
“这事我去说,肯定没问题!全当那些祸害给咱们村里造点福了!”顾忧叹了口气,转头向安葬着田杏的方向望去。
她的重生,竟然带来了这么巨大的变化,有时候,顾忧都不知道,她重生回来究竟是对是错。
第971章 顾连喜成亲了
大年初五那天,天上飘起了雪,顾忧拎着一蓝子吃食又上了后山,再过两天她就要走了,走之前她特意再来看看老爹和田杏。
看着他们两个挨在一起的两个坟头,顾忧心中感慨万千。
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在另一个世界里过得好不好。
放下手中的篮子顾忧席地而坐,从蓝中拿出一壶烫好的米酒,给顾老爹和田杏的坟前各倒了一杯,
“爹,杏,过两天我就要走了,再来看看你,陪你们说说话。”
顾忧一口将杯中酒喝干,顺着喉咙一直到肚子都是火辣辣的,她又倒上一杯,举在田杏的坟前,“杏,你别急,我没有忘记当初在你坟前说的话,你的仇,我一定会给你报的。”
贺朋钢在家中寻不见顾忧,就知道她准是一个人去了后山,拿了件厚实的棉衣,匆匆赶了上来,就看到顾忧坐在田杏和顾老爹的坟前一个人喝着酒。
打从上次的事后,顾忧整个人变了很多,话少的可怜,贺朋钢知道她是心里有事,一天不把田杏的仇报了,一天顾忧都得背着沉得的担子。
“天冷,出来也不叫上我!”贺朋钢轻轻从身后把棉衣给顾忧披上。
顾忧扭头冲贺朋钢一笑那双明亮的眼中分明噙着泪,“没事,我就是想杏了,想爹了,想陪他们坐会。”
“我陪你!”贺朋钢坐在顾忧身边从篮中又拿出一个酒杯,倒了一杯酒,“爹,杏,我跟小忧一块陪陪你们!”
贺朋钢冲顾忧微微一笑,仰头喝干了杯里的酒。
顾忧靠在贺朋钢的肩膀上,还好这一路走来,有他无时无刻的陪在身边,似乎坎坷的路都走的轻松了许多。
贺朋钢伸手环住顾忧的肩头,用脸颊轻轻摩挲着顾忧凉凉的额头。
“下雪了!”顾忧伸出手,接住一片晶莹的雪花,雪花在她手中瞬间融化。
贺朋钢长叹一口气,抬起头看向灰蒙蒙的空中,片片雪花飞落,转眼又是一年,这一年发生了这许多的事,贺朋钢反倒看开了。
人世间除了生死之外,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无论他的小妻子以后还要经历怎样的磨难与波折,他都愿意这样让她依在他的肩头,
只是求求上苍能给他的小妻子少一点磨难才好,每每看到她受伤,看到她心痛,看到她苦恼,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时间飞逝,转眼又是春暖花开的时节,贺朋钢在京北的厂子扩大规模,张志宏也来帮忙,奇怪的是方美娟竟然没有跟着一起来。
“美娟呢?怎么没带着一块来?”贺朋钢惊奇的问到。
张志宏耸了耸肩赖赖的笑了笑,“分手了!”
“什么?什么手了?别开玩笑了,都谈婚论嫁了怎么还分手了?”顾忧眉头微蹙着问到。
张志宏轻轻勾了勾嘴角,“忘了跟你们说了,美娟的一个姑妈前几年去了南方,在那边干的不错,年前回来,说啥要带美娟去南方发展。我不想去,也不想耽误她的前程,所以就分喽!”
“那老厂谁在做设计?”贺朋钢问到。
“设计这样的人还不一抓一大把,放心吧,我早就找到合适的人了,等有机会你回去我再带过来让你看看!”张志宏拍了拍贺朋钢的肩头。
两个感情这么好的人说分就分了,这让顾忧和贺朋钢的心里都有些难受,张志宏兄弟两个就像是天煞孤星一般,两个人单身上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