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浩言看了眼贺朋钢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楼。
顾忧这才发现,贺朋钢握着自己的手不说,头还微生的昴着,那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这小小的动作当然逃不出顾忧的眼睛,原来他还是在意的,只是他赢在自信赢在有把握,赢在他已经完全的俘获了自己小妻子的心罢了。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顾忧轻轻在贺朋钢的腰间掐了一把,
贺朋钢也不示弱,弯腰扛起自己的小妻子就上了楼。
两人的嬉闹声传入楼上宋浩言的耳朵,白雪和李鑫阳正在厅里坐在一块看书,听到楼下的声音,白雪勾了勾嘴角,
“肯定是顾忧和贺朋钢,打贺朋钢来了,他们俩这笑声就没断过。”
李鑫阳轻轻的碰了碰白雪,明明人家两个也就今天闹了,怎么还就没断过了。
宋浩言皱了皱眉头,倒了杯水钻进了屋里。
白雪轻吐了一口气,压底了声音,
“你懂个屁,有人还没死心,你看不出来吗?”
李鑫阳扭头看了眼宋浩言的房门,摇了摇头,
“其实他也挺优秀的这又是何必呢?”
白雪笑了笑,在李鑫阳的腿上捶了一下,
“这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李鑫阳坏坏一笑,凑到白雪的耳朵边上,小声说到,
“我就不一样,我就觉得自个身边的才是最好的,不信你嫁给我就知道了。”
白雪脸一红,一把将李鑫阳推开,站起身装做伸了个懒腰,
“不说了,睡了,明天还上班呢。”
李鑫阳看着白雪仓慌逃走的样子坏坏的笑了笑,指着白雪关上的房门比了个手枪,
“今年年底,我就得让你乖乖做我李鑫阳的女人!也不枉我暗恋了你这么多年。”
把母亲送到顾忧那里的胡队,回到良秀市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如今为了调查杜横这些人牵扯的事件,
已经成立了专案组而带头的人正是徐作全,在调查了一段时间后,他们发现这件事过于复杂。
不查不知道,一查发现杜横这伙人为了谋利还做了很多见不光的事,其中有一些,关系到很多重要人物和秘密的人员。
其中,顾忧提交的一份病例和后来马志责提交上来的一份病例里面的字迹确认为周暮祥的字迹。
这两份病例当中其中一份,是当初胡队在调查林亦青的时候留下的,那个时候林亦青突然被处死,
林秀兰和她丈夫也因为这份病例死于非命,但因为死因奇怪,没有确实的证据,这件事就一直搁置了下来。
而如今杜横,周暮祥等人已经落网,胡队就把这份病例也递了上来,希望在徐作全的带领下,也能调查出一个结果。
作为一个警察,胡队心里最难受的,莫过于顾忧被毁容时,两人对话时,顾忧看他的眼神,那个眼神里充满着鄙夷。
这是插在他心里的一根刺,张志宏的离开,母亲的病重,这几件事都成了这根刺的助力,如今如果不能让所有的事水落石出,胡队只觉得心头这根刺会越扎越深。
他也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如果这次真能把所有的事都弄得水落石出,查一个真相,那么他或许也能像张志宏那样离开这份干了二十多年的工作。
最起码他自认为那样他才能走得安心,做一个有始有终的人。
会议室里坐在会议桌最顶头的徐作全,认真的翻看着之前的卷宗,这一份厚厚的卷宗,记录着,这段时间来与杜横这个组织所有相关的事。
有些事他已经听胡队简单的汇报过了,比如二冯当时做的一些事,再比如林亦青供出的一些事,还有张景同的事。
一件件往事都被揭了出来,徐作全一页一页的翻着卷宗,脸色沉得跟黑炭一样,
“看来这些人在背地里动了不少手脚,这伙人就是社会的蛀虫,渣子,竟然让这伙人在眼皮子底下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们是怎么做的警察!”
徐作全的声音不高,语气却很得,一时间屋里坐着四五十人,却连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老胡你来说说,这事也是你从头跟到尾的,先听听你的意见!”徐作全合上厚厚的卷宗,抬眼看向胡队。
“我觉得应该再提审杜横和周暮祥两个人。”胡队说到,
徐作全抬手揉了揉眉心,从杜横和周暮祥这两个人被带回来到现在他们一共提审了五六次了,可是每次都把徐作全的心脏病都能气出来。
这两个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管你问什么他俩就是眯着眼笑,笑得徐作全都能跳起来想打人。
“这两个人嘴跟茅屎坑的石头头一样硬,不行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徐作全说到。
胡队打了个立正,“我有信心能让他们开口!”
第844章 从哪下手
会议开完,徐作全把胡队单独叫到办公室,
“老胡,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你别逞能,跟我说说你有什么办法让这两个人开口!”
徐作全给胡队倒了杯开水两个人相对而坐,沉默片刻,胡队说到,
“当时杜横跟顾忧说过,他们这帮人每隔一段时间体内的真菌就会发作一次,他们跟顾忧提的条件就是让顾忧治疗这种真菌。”胡队说到。
徐作全垂了下眼眸,“你的意思是等他们发作的时候再提审?”
胡队点了点头。
“这样作虽然有点不太合规定,但特殊事,特殊办也不是不行。”徐作全抿着嘴说。
胡队却勾着嘴角一笑,“这件事我觉得没有那么难,只要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愿意配合,就让顾忧同志来给他们治疗。”
徐作全眼底一亮,一拍桌子,“行啊老胡,就按你说的办!”
当天晚上提审就批了下来,胡队把杜横和周暮祥从关押的地方提了出来,
审讯室中,杜横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整个人瘫坐在椅子里,斜着眼瞅着从门外进来的胡队和龙篼篼,一脸的不屑。
胡队也并不在意他这种态度,将审讯的本书往桌上一扔,拉出椅子坐了上去,整个人看起来比杜横还要放松。
坐下后胡队也跟杜横一样就那么看着他,一言不发。
几分钟后杜横冷笑了一声,“你把我提上来,不会是想就这么跟我坐着吧。”
胡队抬手在脑门上挠了挠,直了直身子,“确实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在里面日子挺好过的吧,这两天看着又精神了。”
杜横在里面日子自然是不好过,没有自由的人,谈好过这不是可笑嘛。
但他还是皮笑肉不笑的说到,“像我这种活了这么多年的人,在哪待着不是待着呢?”
这言下之意就是论时间胡队跟他根本没法比。
胡队根本不理会他说什么,反倒是伸了个懒腰,在桌子下头踢了龙篼篼一脚,“去看看他们给我买的烧鸡买来了没有,买回来了也不知道送进来,真是没眼力价。”
龙篼篼点点头,赶紧跑了出去,
烧鸡是胡队一早就买好的,跟烧鸡一起买回来的还有一瓶白酒,
龙篼篼拿了就回了审讯室,把东西往胡队面前一摆,
“队长,买回来了,人家看咱们忙着,没敢往里送。”
“忙什么忙,就这小子能问出东西来吗?”胡队看都不看杜横一眼,直接把面前的烧鸡撕开,又把酒瓶的盖子打开,
“哎呀,这是所里,不能喝酒,算了那就只吃点肉好了。”胡队张嘴就是一口,没一会一个鸡腿就进肚了,就看他吃的满嘴流油,还使劲的嘬了嘬手里的鸡肉头。
“这烧鸡就这骨头里的滋味最好,篼篼你也来一块,这一只鸡我自己也吃不了。”胡队说着掰了半只鸡递到龙篼篼的手里。
龙篼篼也不客气,直接接过来,大口的嚼起来,一边吃还一点直说好香。
整个审讯室里飘着的都是烧鸡的味道,杜横被关了一个来月,牢子里头的饭菜有点油星的都少见,更别提什么烧鸡了。
虽然他平时并不喜欢喝酒,可如今闻着烧鸡的味道和酒的香味,喉头就不自觉的滚动了几下。
“我说杜横,有句话我说你别不爱听,你们搞这种鬼虫子有什么用?上回听你说,这鬼虫子里带的什么菌,每隔多长时间就发作一回?是不是生不如死?”胡队看似问的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