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姐是……”林亦青皱起了眉头。
“院长,这位大姐是宋简书的朋友!”周采文压低声音在林亦青耳边说到。
林亦青点了点头,“行吧,跟我到接诊室来吧!”
既然已经找不到顾忧,女人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这科研院里全是医术高明的大夫,也保不齐这个林院长也能治她儿子的病。
林亦青给年轻人把了把脉,这人简直就是虚的厉害,用药也得好好斟酌,要不一个虚不受补也容易出人命的。
“之前顾院长都用的什么药?”林亦青问到。
“只有三味药,人参,黄精,还有山楂。”女人说。
“服后效果如何?”林亦青又问。
“服上药,孩子就能吃点稀的,可现在药停了,又成老样子了!”女人说着抬手抹了抹眼泪。
“那就接着按之前的方子服吧,这个病就是需要慢养,没有别的好法子!”林亦青说到。
女人抬起泪眼看着周采文似是有话想说。
周采文突然想到,以前她们的药费全是顾忧自掏腰包的,宋简书虽然有过话说给报,但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怎么回事,一直也没落实,
“林院长,他们的药费宋简书说了,从他那里出!”
林亦青手指在桌上点了点,“那就多开点吧,这病左右也是得慢慢调理。”
女人一听,连连给林亦青鞠了几个躬,跟周采文去药房拿药了。
林亦青勾了勾嘴角,上次老头那事,宋简书没深究,处处说话也站在他这一边,这点人情他还是要给的。
这回他回到科研院,必须得站稳脚跟才行,绝不能有什么动摇他院长位置的事发生,所以表面工夫,该做还是得做。
…
这天同福街上的人都在谈论一件事,要说最近大家最长谈的,莫过于新来的神医,这个神医那是相当的神秘,天天口罩帽子把自个捂得严严实实。
据说是因为脸长得奇丑无比,怕吓坏了去瞧病的人。
但越是异于常长,越能说明她的神,更不要说前几日还出了三个砸药铺的人倒毙在铺子里的事。
“哎听说没有,派出所那边已经给那三家下达结案通告了。说那三个人是心脏骤停,也就是自然死亡的。”
“听说了,那三家人还打算上派出所去闹呢,后来不知道谁说了句,再闹死的更多的话,三家全怕了。”
“哼,那三家人不值得人可怜,没一个好东西,这一片谁不知道,要我说这就是报应!”
“可不是,吴大夫行医济世,医术了得,他们不知好歹,去砸人家的铺子,这不是缺德这是什么!”
“我现在就想看看那个许三兵啥时候嗝屁。这些人里头数他最坏。”
“我看呐等他瘫着罪糟够了也就快喽。”
许三兵的家里母老虎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拉拉个脸,她刚从杨贵家回来,不管咋说这几个人都是为了她儿子去出的头,现在人没了,她也得过去表示表示。
第521章 一条命值多少钱
可去了一趟回来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杨贵几个的事已经结了,派出所也给出了结果,心脏骤停!这四个字让她的心头一颤,
街坊们的话时不时的就人她的脑子里蹦了出来,这个姓吴的大夫确实有点邪乎。
而且她带着许三兵也是去了京北的医院回来的,那里的医生对许三兵的病根本束手无策。
别说是治了,就连找个病因都没有找到,最后眼瞅着一天好几百的花钱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气之下又把疤瘌眼给带了回来。
正不知道怎么跟疤瘌眼说,大门就咚咚咚的响了起来。
母老虎皱了皱眉头起身开了门,门外是疤瘌眼的另一个朋友胡老三,这个胡老三长得瘦瘦的脸尖尖的,在家排行老三。
“阿,阿姨,三兵搁家没?”胡队三鞠着个身一双眼睛贼溜溜的。
“搁里呢,进来吧!”母老虎琢磨着有个人陪着疤瘌眼说说话也是好的,就把胡老三给放了进来,“在里头那屋呢,进去吧!”
胡老三点了点头一溜烟的就钻进了疤瘌眼的屋里。
从京北回来,疤瘌眼就知道他这病是没救了,躺在床上连喘气都觉得累得慌。
听到门响了一声眼珠子都没转一下,他这会已经是在专心的等死了,他这会倒有点后悔当天没好好问一问顾忧,他到底还能活几天。
“三兵,三兵……”胡老三走到床边拍了拍疤瘌眼。
听到是胡老三的声音,疤瘌眼才转了转眼珠,
“老三你咋来了?”
胡老三咽了口吐沫,拖过来张椅子坐下,
“杨贵他们几个的事,你听说了没?”
疤瘌眼苦笑一声,“这还能没听说,我的事你听说了没有?”
胡老三点点头,“听,听说了,我觉得这事有点怪!”
“有啥怪的?药铺那大夫不是个妖人!”疤瘌眼恨恨的说。
胡老三眼神躲闪,想了又想还是凑到了疤瘌眼的耳朵边上,嘀嘀咕咕说了一句。
疤瘌眼听完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眼中全的惊恐,
“我怎么就没想到,没错,你说的没错,可是你怎么没事呢?”
胡老三皱了皱眉头,解开了上衣,他身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一片一片的红疙瘩,也就是俗话说的荨麻诊。
“你,你这!”疤瘌眼一看也是吓了一跳。
“我这几天都没敢出屋,你说这可怎么办?”胡老三又把扣子系好。
疤瘌眼也是一脸的颓丧,“这也刚从京北回来,我这病那边的医生根本就治不好。”
两人一阵沉默,良久,胡老三才开了口,“要不咱们再去求求那个吴大夫,我这病也去医院看了好几回了,药没少开吃上是能消下去,可一晚上还得起来,根本没用。”
疤瘌眼苦笑一声,他已经把吴大夫得罪完了,哪还有脸再去找她看病,可他这病,恐怕也只有那个吴大夫能治。
“老三,你把我妈喊来!”
“喊你妈干啥!”胡老三有点不愿意去。
“能干啥,准备钱呗,我就不信多拿点钱去那个吴大夫能不动心,我还没见过对钱不动心的人呢!”
母老虎听完两人的话,沉思片刻,要钱不是问题,她就疤瘌眼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别说是要钱了,就是要她的命她也肯给,只要能把病治好。
可是一想她当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骂了那个大夫,这脸上就有点挂不住。
“妈,要不咱们这会就去吧,这会人少,要是等天亮人多的时候,那大夫更不会要咱们的钱了!”
母老虎瞅了瞅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琢磨着也对,就趁着天黑没什么人的时候,她脸上也挂得处,背着人那个大夫恐怕也能饶他们一马,最多以后让疤瘌眼远走高飞再不回那片地方,就完了。
说办就办,半个小时后,母老虎带着疤瘌眼和胡老三就到了顾忧的药铺门外。
母老虎上前敲了敲门,“吴大夫在家,我这有个病人。”
顾忧刚刚练完了针,准备出去转转,五个人她已经找到了四个,还差的那个肯定也是这一片的错不了。
听到敲门声,赶紧戴上了口罩,赶紧应了一嘴,“来了!”
门一开,顾忧就是一愣,来的竟然是母老虎,虽然拿准了她指定得回来,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再侧眼一瞅,一眼就看到了缩在后面的胡老三,顾忧心脏当时就跟漏跳了一拍似的。
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回她要找的人总算是齐了。
见顾忧眼中冷若冰霜,母老虎硬挤出个笑容来,“吴大夫,那天是我有眼无珠,没看出来是神医在世,我儿子这病你还得费费心,给想个办法啊,他才二十来岁,就这么走了,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心就跟刀割一样啊!”
母老虎说的情深意切,抬手在眼角上抹了抹,时不时的瞅一眼顾忧的眼睛。
“都说了这病我看不了,看不了的病我要是接了,那就是砸自个的招牌!”顾忧声音冷冽的说。
“您可是神医,神医哪还能有瞧不了的病,你出个价,只要您能治得好我儿子,你要多少钱都行,中不,只要你开个价!”母老虎伸手拉住了顾忧的手。
“哼!”顾忧冷笑一声,“你觉得一条人命值多少钱?”
母老虎被问的一愣,人命哪是能用钱来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