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梅家发现的那瓶避孕药里发现了除草剂的成份,而且份量还不小呢!”
“那就能肯定是有人在下毒了!”顾忧说。
“昨天村里下了大雨,我寻思着那人说不定又该动了,连夜赶到镇上,已经在农资站门口盯着了!”
想想昨夜的雨那么大,胡队他们从卧良村赶到镇上肯定是冒着雨走的,那条路一下雨有多难走顾忧比谁都清楚。
“啊啾!”
电话里传来胡队打喷嚏的声音,顾忧心里顿时有点不是滋味,
“你那边先别急,等我们这边有了新进展再给你打电话!”
放下电话顾忧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在听到确定王大梅确实是中了除草剂的毒时,顾忧心里似是有一声悲鸣。
这人得坏到什么程度,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害一个人。
只要胡队他们抓到这个人,能把毛岸民这个毒疮彻底的从卧良村清出去就好。
上午,宋简书打来电话,说徐老要求顾忧出诊,说起徐老顾忧还真就有些惦记起来,
从上次她去复诊到这会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真不知道徐老恢复的怎么样了。
收拾了药箱上了老方的车,一路去到徐老那个江南味十足的大院,
如今正是夏天,这大院跟顾忧上一回来已经有了很多区别,湖边的柳树翠绿,柳条随风微微摇摆,湖面波光粼粼,时而还有几条红色,黄色的小游浮上水面。
湖边绿草覆盖了所有的土地,上面还点缀着零星几朵或白或黄的小花。
“顾院长好久不见啊!”老成一脸春风的迎了出来。
正在欣赏这美丽园林景像的顾忧,扭头看向老成,伸出一只右手,
“成叔!”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老成跟个老朋友似的问到。
顾忧点点头,“挺顺利的,院里一切都挺好。”
“我是听说了,你这个小丫头有能力!科研院现在让你弄得很不错,听说最近出了几款很不错的中成药嘛!”
顾忧抿嘴一笑,“成叔的消息倒很灵通,这药也就才刚刚送到宋局那里。”
“这是好事,当然传得快,走带你看看徐老去!”
老成引着顾忧走上长廊,这长廊在夏日里似是也有些不同,廊上鲜艳的颜色显得更鲜亮了。
顺着长廊一路走到徐老的房间,老成直接带着顾忧走了进去,
“徐老快看谁来了!”
顾忧探头往里一看,堂屋的方桌前正坐着一位红光满面的老人,不是徐老又会是谁。
数月不见徐老看起来气色已经相当好了,整个人都胖了不少,脸上更是泛着红光,这哪像是有病的样子。
“徐老好气色啊!”顾忧一进门就笑着说。
“呵呵!”徐老抬手在空中点了几点,“什么也瞒不了顾院长的眼睛啊!快来坐,老成快给顾院长倒杯茶来。”
顾忧将药箱放在方桌上,凑过去坐了下来,徐老是什么人,她是知道的,这样的人绝对不会闲着没事把她叫到这里来。
“顾院长一定在想我这老头子没事把你叫来做什么吧!”徐老眯着眼笑着,满脸的慈祥。
“就是能来跟您老坐坐,也是好的,这也不是什么人都有的福气!”
“哈哈哈!”徐老爽朗的笑了几声,“你这孩子不仅医术好,嘴也这么甜!”
说着老成将一杯茶放到了顾忧的面前,杯中热气缓缓升腾,一股清香钻入顾忧的鼻中,
纵使不怎么懂茶的顾忧,也知道这一杯茶,一定是绝顶的好茶,光是这香气,就引得她舌下涌出了口水。
“来尝尝,这可是今年的新茶,好喝着呢!”
顾忧端起杯细细抿了一口,果真这茶味清洌,清香中裹着一丝苦涩,回味甘甜,喝着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今天把顾院长叫来呢,其实也没旁的什么事,我啊有个儿子,岁数也不小了,但是工作很忙,最近他身边的人打电话来说,他身体一直不好,可又不愿意去医院看病,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这儿子他最怕的就是打针。”
徐老都得七十来岁的年纪,徐老的儿子就算是再年轻那也得四十来岁了吧,竟然还怕打针,惹的顾忧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徐老倒也不介意,接着说到,“现在西医的医院里,动不动就抽血啊,化验啊,我这儿子最怕的就是这个,这一拖又拖的,我这当爸的也是担心,就寻思着让你去给瞧瞧。”
“您这儿子在哪呢?只要他愿意,俺瞧瞧又有啥不行。”顾忧眨着那双大眼睛说。
“他啊,不在咱们市!”
“啊!那这可咋瞧!”
“所以我就想问问顾院长,能不能出个远点的诊,去京北给我这儿子看看,正好我也有日子没见到我这儿子了,顾院长要是愿意,老朽跟顾院长同行。”
顾忧倒没什么不愿意,可胡队他们正在卧良村抓下毒,撒除草剂的人,而且她这一走,好歹也得跟宋简书交待一声。
“哦,宋局那边顾院长不用担心,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顾忧微微垂眸,就算整个野猪林的草药再值钱,那也比不得一条命精贵,
“中,俺跟你去,啥时候走,俺好回去准备准备。
第461章 去京北
两天以后,顾忧打点好科研院的事,带着周采文跟徐老一起去了京北,院里的事她都跟纪小山交待过,唯一觉得有点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个邓绍元。
她这个正院长一起,就怕邓绍元会起什么风浪,好在京北倒也不远,十多个小时的车程。
徐老的车,跟顾忧坐过的都不一样,车子很大,里面布置的也很舒适,座椅都是可以放平来躺着的那种,车上还有供水和厕所,就跟一个缩小的房间一样。
在良秀市能配有这样车的,估计也没几个人。
他们一早出发,到达京北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安排的住处就是徐老儿子的家,一间四合院,顾忧被安排在东边的厢房里住下。
徐老的儿子因为工作还没回来,大家一路也是劳累,徐老让顾忧和周采文早些休息,看病的事明天一早再说。
还是第一次来京北这种大城市,顾忧和周采文都有些兴奋。
“顾忧,你看这屋里的摆设,古香古色的,一看就很有文化气息。”周采文在屋里转着看了一圈。
顾忧抿嘴笑了笑,她是没见到徐老的园子,徐老的园子要说跟个公园似的,也没什么不妥。
“哎,这个徐老是什么人呐,坐那么好的车,儿子又住这么好的地方,肯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吧!”周采文又凑过来问到。
“俺也不知道,不过这个徐老人倒是很发的!”顾忧一边收拾着床铺一边说到。
“不过话说回来,能让咱们出诊的人非富即贵,肯定都不是一般的人就是了。”
“是啦是啦,快来睡觉吧,你不累,俺可累了!”
顾忧已经躺到了被窝里。
周采文兴奋的跳到那张宽大的床上,整张床都微微的弹了一下。
“哇,这床好软,应该是席梦思吧,我爸本来想给我也买一个的,但是真是太贵了。”
周采文撇了撇嘴,的头扑到了顾忧身边,整个人都陷进了柔软的床铺里。
顾忧确实是累了,但也有点睡不着,
她一方面挂记着卧良村的事,另一方面又在想一个人。
前几天回村就听说贺朋钢出来打工了,顾忧就在想,他会不会来了京北,
“哎……”
顾忧不由的叹了口气,她现在特别的后悔,当初为什么就连一封信都不给贺朋钢回。
“小忧,你是不是睡不着,我也睡不着,咱俩说说话吧,你搬了宿舍之后,都没人跟我说话了。”
周采文听到了顾忧的叹息声。
顾忧翻了个身,两个人脸对着脸,
“采文姐,你说要是一个男生喜欢一个女生,可这个女生一直拒绝,现在这个男生残疾了,他还会跟这个女生见面吗?”
顾忧说的凌乱,但周采文还是一下就听出来了,腾的一下从床上翻坐起来,
“贺朋钢残疾了!怎么回事啊!”
顾忧脸微微一红,咬了咬嘴唇,
“采文姐,你说俺是不是特狠心,当初他回部队的时候,给俺留了一封信……”
“嗯,我知道啊,还是我转交给你的呢!”周采文突然想起什么,嘴巴一张,“你,你该不会是看完连信都没给人家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