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心中一紧，快步上前搀扶起她：“圣女，您怎么了？”
“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
娄清柔喃喃的望着她：“左护法，我吩咐你所作的一切，沁儿全知道了，她会不会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
娄清柔毕竟是自己的主子，她身为玄冥教的左护法，旁人的生死与想法与她何干，只是看着娄清柔这副可怜凄楚的模样，她心中一软：“圣女，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等回了玄冥教，圣母会安排很多…”“玄冥教的那些女人，不过是因为不相信男人，因为自己被男人所骗，所以才创建一个这么为天下人所不齿的门派，自以为是以为，只有女人相爱，才是对彼此最为忠诚。明明不爱，却还要强迫装着去爱，如何能与我对沁儿的感情，相提并论？”
“左护法，你不懂的，你在玄冥教这么多年了，又跟在母亲的身边这么多年，对于一些事，早便看透了，你更应该知道，我对沁儿所有的，并不是玄冥教的那种感情。”
到了嘴边的话，左护法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其实哪有女人相爱，玄冥教的那些女人，不过是因为没有男人缘故，关系好一点，会同吃同住，根本没有江湖上传言的那样，女子相爱。
圣女自小便被娄家的那些人抚养，自然不知道真正的玄冥教，到底是什么样的。
有一点她没有说错，最前任的圣母被男人所负，所以玄冥教不许有男子，但是绝对没有女子相爱一说，他们虽是邪教，但也是正常人。
但是她不敢告诉娄清柔这些，因为毕竟…她自己是这类人，她怕自己说了，她无法接受。
第711章 你的意思是，她已经彻底的死了
会更加觉得，自己是怪异之类，会被人所嫌弃不耻。只有让她知道，玄冥教的那些女子…
或许她才会觉得，她对沈月姬的感情，是理所当然。
“属下早与圣女说过，是沈月姬不知好歹，而圣女却对这个女人如此迁就，如今她知道圣女的心思，早便将圣女归结为异类，怎么会…”“啪——”
一巴掌甩在脸上。
左护法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的脸：“圣女？”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沁儿的坏话？”
左护法惊的跪在地上：“圣女息怒，属下只是心疼圣女，为圣女所不值，并不是…”“不值？为沁儿所作的一切，都是值得。不管她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不会伤她。既然她已经知道…”鹿鼎雄风最新章节
她残忍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来，“这样也好，也无需瞒着她了。沈家的那些人，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一定不会放过她，你帮我解决了沈家。这样，她也也好，安心和我回北冥，和北冥殇联手，共同对付凤九卿和南岳的皇帝了。”
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左护法也渐渐露出笑来，仿佛忘记了脸上的疼痛，她早便说过，对于沈月姬不可如此纵容，若是只由着她，这辈子只怕圣女都无法将她带回北冥。
…
凤栖宫
“阿弥陀佛。”
伴随着男人的一声佛语，沈月姬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从里面出来，看到他的那一刻，她黯黑的眸子闪了闪：“听说空隐大师最近跑宫外住去了？”绝品妖帝
“宫里诸多事不便，还是宫外方便一些。不知道贵妃娘娘此番唤老衲前来，所为何事？”
“没事，只是想问你，御书房先皇后一事。”
“哦？”
“曾经空隐大师对本宫说，本宫与那沈家的女子互换了身份，本宫想知道，我曾经的身体里面，所住之人，是不是沈月姬？”
空隐眯了眯眼，倒是没有说话。
“若不然，她的尸体怎么可能三月不腐？既不能腐烂，就说明本宫断定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吗？”
“阿弥陀佛，此乃天机，贵妃娘娘，请恕老衲不能透露太多…”“我父亲生前曾有一挚友，名为隐末。”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空隐顿时立住，宛若雕塑一般。
“空隐大师，本宫敬重你是得道高僧，对你一直都有所尊重，可是你隐瞒的，也太过于深。想必你突然出宫，在外面另外寻找住处，也是因为慕容芸吧？慕容芸不可能突然之间对顾卫痛下杀手，哪怕当年的真相她知道一些，知道顾卫骗她，但她的气愤也只在那一时，她更多的恨是来自于自己。对她而言，顾卫只不过是欺骗了她而已，她知道顾卫对她的感情，所以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亲手杀害一个爱自己如命的男人。”
“况且，那日在凤栖宫，慕容芸对顾卫的发泄，已经全部爆发了，回了府后，她所有的憎恨和厌恶只剩下自己，便不会再和顾卫有关，至于为什么她又对顾卫痛下杀手，想必，这件事，空隐大师没少在中出力吧？”
第712章 真正的沈月姬早已经死了
对于方才的失态，空隐也不过失态一会儿，便忽然扯唇笑了，他看向沈月姬：“沈贵妃果然聪明。”
“本宫一点也不聪明，若是聪明了，就不会被你们算计，更不会现在才知道，你与娄清柔早已有了合作关系。”
“柔妃娘娘能给老衲的，恰好是娘娘您无法给的。您毕竟是千河兄的亲生女儿，你是知道的，若是真的算起来，我与千河兄情同手足，怎么说，你也算是我半个女儿。”
而且，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份，这些时日，他对她，也多加照顾许多。
甚至也从未起过伤她的心思。
闻言，沈月姬觉得好笑：“难得空隐大师还记得父亲生前与你情同手足，也难为，你还将本宫当做您的半个女儿。可是空隐大师，您对自己昔日挚友的女儿，就是这么算计的吗？”
明知道娄清柔对她有那方面的心思，他还要与她联手，他这是打算把自己往玄冥教推。
这确定是为了自己好？
“本宫虽然不知道空隐大师想要的是什么，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的恩怨与年少的性情早已被时间打磨了许多，本宫也相信，空隐大师对待本宫的父亲，也再不如曾经那般挖心挖肺。”
空隐失声一笑：“我与千河兄，当年真的只差是同胞出来的兄弟了，当年他为救我，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可是仔细想来，明明是他得罪的顾卫，若非是他得罪顾卫，他怎么会死，我又怎么会被他给连累？原本我的一生本可以辉辉煌煌，可却因为他，毁了一切，以至于到了现在，每日只能遮上假面具见人。沈贵妃，你可知，我如今的这一切，都是拜你的父亲所赐，拜你的母亲所赐！”
“不过，沈贵妃应该庆幸，老衲还有最后的一丝良知，念在与千河兄多年深交，他又在最后一刻，救我性命的份上，我也愿意不伤你。”
“既然如此，你告诉我，御书房里的那具尸体里面躺着的是，是不是顾家的长女？”
“贵妃娘娘，想让她是吗？”
她想吗？
空隐的一句话，把沈月姬给问住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还是不想，她只知，如果是的话，那只差她醒来，她便可以将沈家的女儿还给他们。既然她不是沈月姬，她也不想继续占据她的身体，享用着沈家给她的一切尊容，她可以心安理得的和莫无殇离开。
娄清柔说的不错，在凤国，她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凤九卿也好，沈家也好，都不是属于她的。
她只想一走了之。
“如果老衲说是呢。”
“那她为何还没有醒来？”
“帝王之血，加上灵珠，可以让娘娘您的遗体三个月不腐，若是那真正的沈月姬魂魄健在，在娘娘您醒来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她早便醒来了，而她没有醒来，只能说明，她没有像娘娘这般，得上天眷顾，重来一次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她已经彻底的死了，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了？”
第713章 月姬，你到底想要什么？
空隐点头：“没错，她确实已经彻底的死了，之前老衲还以为，她会和娘娘您一样，借着彼此的身体活过来，可惜，老衲等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动静反应，而且她的身体，也在开始慢慢的腐化，由此可见，真正的沈月姬早已经死了，而她，也不会借助着娘娘您的身体活过来。”
“那沈家夫妇，要真的失去自己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