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白皙的身体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痕迹，每一次完事后，她都会在这里泡上一天一夜，水池里的水都变冷了，她还不许她换热水，就这么一直泡着，泡到身体浮肿，泡到她将那些暧昧恶心的痕迹都残忍的擦去破皮，流血。
她跪在她的面前，终于抑制不住的放声大哭：“娘娘，奴婢求求您，不要再这么折腾下去了，先皇后已经死了，如果先皇后的在天之灵看到您这样，她一定会死不瞑目的啊娘娘！”
“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呢…”
那么多人，奇形怪状，面目丑陋，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只要能给她带来利益，她全部接受。
娄慧流着泪，想披件衣服在她身上。
浴池中的女人却恍若不察，而是整个身子浸泡在水中，目光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慧儿，你累了吗？”
“奴婢不累，奴婢只是看到娘娘这样，觉得累。娘娘活的好生的委屈，奴婢…”“你若是累了，便出宫去吧，我让他们带你出宫，给你一笔银子，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要回来了，好吗？”
“娘娘…”
巧慧不敢相信的望着她：“娘娘，您要赶奴婢出宫吗？”
娄清柔这次终于看向她，苍白无力一笑：“我有自己的打算，你是无辜的，慧儿，你跟我吃了这么久的苦，你走吧，出了宫后，找一个好好对你的男人，从今以后，过你自己的日子，不用再陪着我了。”
“不…不…娘娘您不要赶奴婢走，您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不走…呜呜，娘娘，奴婢不走，奴婢就算是死也不会走，奴婢要永远的和娘娘在一起…奴婢不要离开娘娘…奴婢不要嫁人…”
两行清泪，贴着娄清柔苍白滑下：“比起沁儿来，我的这点委屈，算什么呢。”
第478章 只要是为了沁儿…
“娄慧，你知道吗？昨天，我又梦到沁儿了。”
梦里面，她是那副完好的样子，牵着她的手，和她在京城里游玩，她笑起来的样子，好看极了。
她的眼睛，还是那么的明亮，即便她身上到处都是伤，即便，她有着一个只知道虐待她，不知道疼爱她的母亲，即便…她过的一点也不好，可她还是笑的那么开心，每一次她偷偷的跑出来，回去后，都会挨上他们的一顿暴打，可她说，她喜欢和她一起出来玩，喜欢和她在一起。
她很开心。
是她没有保护好她…
往事就像是一把刀，每次，都能把她刺的生疼。
鲜血淋漓的心脏，千疮百孔。
娄清柔捂着心脏的位置：“我不甘心，这么善良美好的人，就这么长眠于地下，不甘心，她遭歹人所害，恶人还能活的如此春风得意，而她，却永远的开不了口，说不了话。睁不开眼，她说，这个世上有很多美好的东西，不要只看眼下的不好，可是现在，她连睁开眼好好的看一看这个世上美好事物的机会都没有了。”
手背多出青筋，冰冷刺骨的水尚且比不上她身体的冷。
娄清柔闭上眼，深出一口气。
“父亲母亲，他们皆为我而死，我所作的这一切，又都是为了沁儿，我已作到如今这个地步，不会再收手，也不可能再收手。若可以重来一次，我依旧会这么选择，世人皆可负我的沁儿，唯独我不会！他凤九卿顾月音狼心狗肺，如同禽兽，我怎会让他们高枕无忧？顾月音，她若不死，我便是真正的对不起我的沁儿！”
她的掌心拍带着水面的浪花，似是在和娄慧说话，又似在喃喃自语：“一个武昭仪不行，便会有第二个昭仪，美人，婕妤，她们的下场，都会和死去的沁儿一样，我要让顾月音寝食难安，我要让她知道，沁儿不可能就这么的死了！我要让她感到害怕，她这个可恶恶毒的女人！我要让她忏悔，我要让她下去给我的沁儿陪葬！”
“娘娘，您不要再这么错下去了…如果先皇后在世，一定会伤心难过的，她不想看到您每日活在仇恨里，她一定想让你好好的活着，不想您…”“慧儿，自从她死后，我已不知，什么叫作好好的活着，没有她在的日子里，我和行尸走肉又有何区别？回不去了，慧儿，什么都回不去了。”
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每日她要接待不同的男人，她厌恶这样的生活，可是每次一想到惨死的沁儿，只要想到只有这样能够为她报仇，她便能忍下这所有的屈辱，即便被男人x上又能怎么样？
只要是为了沁儿…
只要是为了沁儿…
“柔妃娘娘是不在寝宫中吗？”
这时，殿外传来一声询问的声音。
淡然的音色，熟悉的声音。
让娄清柔一张惨白的脸，顿时又上升了几个颜色。
漆黑的眼底一闪过去的厉色，就连娄慧，在听到这个声音后，也是一脸的难看。
她来做什么？
难道不知道她家娘娘最恨的人，就是她了吗？
第479章 无论是谁，就连皇上也不例外
“慕容夫人，我家娘娘在沐浴，并非是不在寝宫。”
娄慧从偏殿走出来，果然看到已经独自落座的贵妇。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今日见到的慕容芸和往常相比，有些奇怪。
至于奇怪在哪个方面，一时的，她也说不出来。
慕容芸看到她从里面出来，收回目光，语气寡淡：“既然如此，那我便在这里等柔妃娘娘沐浴完出来。”
“慕容夫人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就行了，我家娘娘之前就曾放出话，据不见客，无论是谁，就连皇上也不例外。”
换做以前，慕容芸早因为一个婢女的无礼而翻脸了，而此刻，不仅她脸色平静，就连她身后的嬷嬷，也是安静的站在那，没有插口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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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所以才会不请自到。”
“我家娘娘不见任何人，慕容夫人还是请回吧。”
娄慧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可她现，她这逐客令落在慕容芸的耳中，似乎没有被她当上一回事。
她不仅恼怒的脸色怒变：“慕容夫人觉得你顾家在凤国的势力可以只手遮天了吗？我家娘娘与你素无往来，你又何必过来找我家娘娘的麻烦？逼死了自己的女儿不够，现在连带着我家娘娘，你也想逼死吗？”
在她提到顾月沁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娄慧的错觉，准确的可捕捉到慕容芸脸上一闪过去的痛楚。
闪过去的很快，快的让娄慧以为自己是花了眼。
意识到这点，她差点没有失笑出声，痛苦？夫人持美而娇最新章节
慕容芸怎么会痛苦？她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女儿，如果她真的有半点的悔改，早就悔改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现在她能进宫来找她家娘娘，目的是什么？还不是看她家娘娘在这后宫之中活的好好的？
身为顾月沁最好的朋友，只要是她身边的，无论是朋友还是畜生，她就是能心狠的一个都不许留下！
娄慧现在心灰意冷，面对慕容芸时也不怕了。
语气咄咄逼人，看她的视线也充满恨意：“慕容夫人，您请回吧，我家娘娘是不会见你的。”
“我有事要问她，她若不见我，我便不走了。”
“不走？”
娄慧冷笑一声：“慕容夫人，想必你应该知道我家小姐有多恨你吧？她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今日敢进华阳宫的大殿，身边只带一个婢女，难道你就不怕，到时候我家娘娘看到你扑上来要了你的命？！”
慕容芸丝毫不怕，反倒是笑出声来：“我知道，她想要我的命，从沁儿死后，她就——”“住口！你有什么资格唤沁儿的名字！”
娄清柔仅披了一件外衣从里面出来。
她单薄的身躯随着顾月沁的离世，每一日都会都在消瘦。
一月没见，此刻她瘦的仿佛变了一个人，只剩下皮包骨，只有那张娇弱美丽的脸蛋，让慕容芸知道，她还是她。
她看她的目光充满陌生和恨意，还和以前一样。
若说她对顾月沁有多冷漠，多厌恶，那么她对自己，便有多讨厌，多憎恶。
第480章 我知沁儿在世时，和你的关系最好
“娘娘，您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奴婢去给您拿衣服！”
“不用，慧儿，将不相干的人赶出去，我同慕容夫人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