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行不行+番外(9)

作者:或许有一天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此时的路以卿也没有怀疑沈望舒什么,她只是下意识的做出了对自己有利的选择——窥视对方,发现真相,比起某人的一面之词,她显然更愿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好在水榭里两人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多数时候似乎都是襄王在说话,沈望舒只是听着。偶尔给个反应看上去也是敷衍居多,便好似无奈被人堵在了这处水榭。

路以卿观察了一会儿也松了口气,暗恼自己想太多阴谋论了,结果一个晃神就见对面的襄王动了。他猛的向前两步,等到沈望舒下意识后退时,便一手撑在了她身后的水榭廊柱上。两人间的距离瞬间被拉得极近,襄王甚至凑到沈望舒耳边说道:“乖,听话,帮本王做了这事,本王就迎你入府。”

远处的路以卿自然是听不见襄王说话的,她只看见自己媳妇被壁咚了,襄王还万分暧昧的往她媳妇脖子上凑!一瞬间热血上涌,只还不等她跑出去,便见沈望舒已经将人推开了。

襄王也不恼,看着沈望舒的目光中带着势在必得,又藏着两分玩味。

沈望舒却是终于忍不住了,她绕行几步离得襄王远远的,一张脸上满是寒霜:“殿下还请自重,您这般作为,姐姐知道了必是要伤心的。”

襄王听了挑挑眉,想到自家王妃吃醋发疯的模样,再看看眼前故作冷淡的妻妹,心中甚至是有些得意的——王妃为什么会吃醋,自然是因为爱慕他,可他这般优秀的人又怎么可能只属于她一人?这世上爱慕他的女子多了去了,眼前这个就不错,顺便还能为他的大业添砖加瓦。

自信满满的襄王便仿佛开屏的孔雀一般,并不觉得眼前的小女子能逃过自己的魅力。他勾起唇角笑了笑,好看的皮相确实魅力十足:“你想她作甚,娥皇女英不也是一段佳话吗?”

沈望舒被这话说得直犯恶心,深吸口气转身欲走。

早先她不是没看出襄王对她多有暗示,可那也只是暗示而已。两人私下没有接触,旁人面前襄王也知收敛,她粉饰太平也没什么。可今日真不知怎么回事,之前他当着路以卿的面对自己表现暧昧就不提了,现在又使人将她诓到这水榭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莫非真是脑子坏了不成?!

不过不管襄王是不是脑子坏了,沈望舒都已经没有耐心再来应付。她转身就准备走,结果步子刚迈开就被襄王抓住了手,同时手心里还被塞了个小药瓶。

沈望舒的脸顿时就黑了,刚想将药瓶扔回去,就见水榭外路以卿正小跑而来。

一时惊诧,半分慌张,沈望舒便错失了将药瓶还回去的机会。

路以卿很快跑到了水榭前,第一个动作便护犊子似得将沈望舒护在了身后。而后她仰头看向水榭台阶上的襄王,目光中的警惕与不善终于再也掩藏不住。

襄王也看着她,居高临下,眼含轻蔑。

气氛几乎一触即发,沈望舒却在此时扯了扯路以卿的袖子:“阿卿,咱们回家去吧。”

话音落下,鼓起的气好似被一根针扎破,瞬间一泻千里。

路以卿看了看襄王,又回头看了看沈望舒,欲言又止。可最后在沈望舒的目光注视之下,她还是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只牵起沈望舒的手说道:“嗯,咱们回家。”

两人说完没理襄王,转身走了,却没看到身后襄王一瞬间阴郁下去的脸。

第8章 必然是喜欢的吧

路以卿牵着沈望舒一路出了襄王府,直到两人登上马车,她依旧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沈望舒看了眼上车后就被路以卿放开的手,主动挨着路以卿坐下了,而后重又握住了她的手捏了捏,问道:“怎么,阿卿还在生我的气?”

其实路以卿穿越过来不过五天,两人相识相处的时间也都算不上长,可不知为什么,沈望舒这人便似有魔力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路以卿。哪怕她提醒自己要小心,也尽量约束着自己的心,可不知不觉间两人还是变得亲近起来,否则晨间路以卿也做不出偷亲的事。

这会儿路以卿正生着气,按她初初穿越的谨慎来说,其实是应该忍耐的。可完全忍不住,她回过头一脸委屈的控诉:“我都说让你别去见他,你也答应的,怎么还与他在水榭私见?!”

路以卿用的是“私见”,而不是“私会”,显然并没有怀疑两人私下见面是有私情。

沈望舒也不知该不该庆幸,面对控诉她只是满脸无奈的解释道:“我知道,我也记得答应过你的,没想与他私下相见。只是我并不知道水榭里的人是他,之前是有丫鬟来与我说,是王妃叫我过去的。她到底是我姐姐,而且这也是襄王头一回借用王妃的名义。”

今日这一番变故,其实沈望舒也是一头雾水。不说襄王一改往日低调试探的态度有多怪异,假借王妃名义约她也真是头一回,否则她不会毫无防备就去了。

路以卿听了解释却是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心里甚至感觉自家媳妇还有点蠢——在别人府中做客,随便什么人叫都敢去,就不怕被人陷害吗?

这可是宅斗文里都写烂了的套路。也亏得襄王只是骗了她到水榭见面说话,如果他还有别的坏心思怎么办?如果她没及时过去,襄王对沈望舒动手动脚怎么办?甚至如果王妃记恨在心,借着地利亲手导演一出偷情捉奸的戏码,沈望舒的名声岂不是分分钟就坏了吗?

路以卿瞬间脑补了许多,然后略显沧桑的对沈望舒道:“我明明劝过你,王妃也不要理会的……算了,反正也就这一回,下次咱们就不去那什么劳什子王府了。”

沈望舒不知道路以卿脑补了这么多,看她那一脸沧桑的样子还有些可乐,原本忧虑的心情也瞬间好转了不少。她手痒的又揉了揉路以卿脑袋,将她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都揉乱了几分:“好了,我知道了,这次就当吃个教训,下次不会了,你也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路以卿连忙抬手护着脑袋,原本的沧桑瞬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又变成了委屈巴巴的控诉:“不是说好出门不摸脑袋的吗?头发都被你揉乱了,一会儿还怎么出去啊!”

沈望舒看她炸毛便忍不住笑,笑完这才从马车暗格里取出一把梳子,重又替她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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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在回来的路上,沈望舒解释也解释过,安抚也安抚过,但回到家中的路以卿还是感觉憋了满肚子的气。于是她回到家中的头一件事,便是叫了于钱去书房问话。

出去一趟,她有太多的事想要知道,有太多的话想要找人问。而这个询问的对象,于钱显然比沈望舒合适——他知道的不会比沈望舒更多,但他却不会对自家郎君隐瞒。就像之前的几天一样,哪怕有些问题路以卿不曾出口,他同样会知无不言。

果不其然,于钱跟着路以卿进了书房之后,便相当自觉的问道:“不知郎君今日想问何事?”

路以卿有满肚子的疑问,其实也没想好要从何处问起,尤其以于钱的身份所知恐怕也不会多。所以她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便开口道:“你说你跟着我七年了,那我和少夫人的事,你知道多少?”

今日路以卿带着沈望舒去襄王府赴宴,两人不仅回来得早,而且回来后路以卿明显气鼓鼓的样子,于钱一看就知道她这是在宴会上受了气。他以为路以卿问的会是王府的事,亦或者是与宴的各家贵胄,却完全没想到他家郎君沉吟半晌竟是问出了这么句。

于钱不由得呆了呆,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小心问道:“郎君想知道什么?”

路以卿不知不觉挺直了脊背,脸上的表情虽是淡定,目光却有些闪烁:“就比如我和夫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还有她既然与襄王妃同出一门,出身这般显贵,又怎么会下嫁到咱们家来?”

这些于钱倒是知道,当下也没隐瞒,便道:“是您十四岁那年去相国寺上香,偶然与少夫人结识的。后来下山时又恰逢匪徒劫道,您与少夫人走得近,便一同被劫了去……”

路以卿听到这里眼睛亮了亮,不等于钱将话说完,便追问了一句:“是我把她从匪窝里救出来了吗?然后她就对我倾心,以身相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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