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室里的夜族与血畜佣人都被西雅弄走了,他双手握紧站在白鸩的身后,但镜子里的年轻人却依然无动于衷,不疾不徐的整理衣物。
良久貌美的年轻人有些夸张的打着招呼,“好久不见了,西雅殿下,你这是来祝福我的?”
“你还是第一个能在夜王宠到如斯地步的人类,你的命真不错。”西雅不由的冷嘲热讽,“不过在夜族的眼中,人类只不过是他们饲食而已,你觉得一个人类能在着黄昏之城待几天?还是你以为你真的与众不同?”
白鸩对这话无动于衷,始终笑眯眯的睨着他,“我觉得挺好的,以撒对我不错。”
这让西雅冷傲的哼了一声,“我以为你会聪明点,跟那些人不一样,谁知道你蠢的像猪一样跑回来,自找死路。”
这让白鸩得眼神微妙起来,眼神滴溜溜的在他身上打转,眼神变得挑衅而戏谑,“王妃这不会是吃醋了吧,哎呀,我还不知道你这是准备红杏出墙?”
他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着他,看到对方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伸手就想来一巴掌,“胡说八道,你找死。”
白鸩一下子伸手挡住了他的手,语气神色皆是高人一等的骄纵,“我想恐怕是王妃没弄清现在的状况,我是白家的三少,殇夜的未婚妻,夜王的心属之人。就算我再恃宠而骄,那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西格林家族能惹的!”
西雅一个踉跄,怨毒的道,“你!”
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语气故作轻松,琉璃瞳里都是戏谑与做作,“啊呀,我想西雅王妃的日子过飘了,这些年倒不如年轻的时候那么那隐忍会装了,这点小小委屈就受不了?你说如果以撒知道你是故意放我走的,他会怎么对付你,我的血畜王妃?”
“你想干什么?”西雅警惕的望向他。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放我?想把矛头引向那个病秧子王子身上去?让以撒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殇夜的身上,好让你们喘一口气?可惜,你没料到的是我对这个人不太感冒,根本不想与那个病秧子有半分牵扯。”琉璃瞳瞬时变成了琥珀色,白鸩的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凌冽的杀气,让西雅莫名一抖,“同样,我今天放过你,只是不想引起以撒与重臣之间的矛盾,不管怎么说,我和他之间的情分根本是你不懂的。”
西雅的眼神一变,也不藏着掖着,拿出怀里的刀笔直的就刺向了对方,“本来还想留着你有用,谁知道你这么不识好歹。”他的眼神变得恶毒,攻击也变的凌厉很多,早已料到对方会这么做的白鸩轻轻一躲闪到了一遍。
“你就不怕以撒找你算账?”
“你怕不是知道黄昏城中有一种嗜血成性的吸血鬼是夜王的反对者,他们不受管束,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鬼,到时候我把所有罪过都推到他们的身上,你觉得夜王会在你身上停留多长时间?”西雅眼瞳微眯,眼瞳里都是阴毒。
只可惜,白鸩歪歪头,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早在换衣间外的以撒瞬移了进来挡在了白鸩面前,双手夹住了匕首,反手戳向了他的喉间,却被白鸩抓住了手制止。
“留他一条命,以撒!”
西雅露出骇然的神色,他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夜王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实际上以撒早就待在换衣室的外室之中,不过是以另一种形态来窥视白鸩换衣,而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西雅莽撞的闯进来之时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小东西,白鸩就在系统的提醒下故意做出那出戏。
这点上,白鸩无奈的心想,这些碎片在某些爱好上面表现的还是很一致的变态!
利刃瞬间从西雅的耳边擦过,直直的插到了墙壁上,以撒反手抓住了白鸩的手,一脚踹到对方的胸口,冷冷开口,“宴会结束之后,我们再算这笔账!”
夜晚八点,宴会正式开始,以撒手携白鸩在穿过哥特式风格的建筑后来到一个开满黑玫瑰的花园出现在万种瞩目之中。
那些与被邀请的贵族优雅知性的交谈着的夜族,一个个身型修长而俊美,与那些肥头大耳的贵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开足了气场夜王以撒的开始了今晚的订婚宴的开场白之后,便携手带他游走在那些眼神诡异虎视眈眈的夜族之间,当然,他们眼神中的挑衅变成了赤裸裸的血的教训。
跟人类的宴会不同,夜族之间会以饲食人类为乐,不同的是今晚的主角是人类,见到那个美艳绝伦的人类时,他们的血液都变得沸腾,迫不及待的期待他们的始祖成为人类的初拥。
但与想象中不同的是,他们的始祖似乎过于宠溺那个人类,根本就没有把他变成夜族的打算。
“陛下,殇夜殿下到了。”就在他们簇拥在一起观察这位即将成为始祖新娘的人类时,传来了是从的声音。
那个人如同清风明月,仿佛永远属于另一个世界,坐在轮椅上被人缓缓推了过来,到达他们面前时,他温柔和煦递上了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声音华丽低沉,深情款款的道,“希望我的阿鸩永远幸福快乐。”
白鸩垂下银白的眸子,看着殇夜打开了黑色的丝绒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只铂金细款男士手镯,上面写着一串不属于星际中任何种族的语言。
那是失落的关于神灵族类人的语言,外侧大意写着:对于整个世界,你或许只是沧海一粟,但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内侧写着:你在时,你是一切!不在时,一切是你!
第205章 左右逢缘
霓虹的灯光照到殇夜的脸上形成了一丝浮光,白鸩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愣在那里,空气中弥漫的是玫瑰与酒香。
这一刻他感动的仿佛在被求婚,然而,这个时空里他们都是自己的攻略对象,于情于理,他都无法偏颇半分。
尤其身边的以撒状似落落大方的一直笑看着他们,实际上抓着白鸩的手心的都是汗。他轻轻附在他的耳边道,“哥哥喜欢可以戴起来,以撒也觉得很好看。”
白鸩侧头望向对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原本交握的手改为五指相缠,随即大大方方的对着殇夜笑,“我很喜欢,谢谢殇王子。”
暗夜般的瞳孔明明灭灭,最终殇夜轻不可闻到笑了笑,“客气了。”
眼神黯然望着白鸩高高兴兴的拿过去待在纤细的手腕上,明亮闪烁刚好合适才满意的对以撒淡淡的点点头,神色淡然,“贵安,夜王陛下。”
夺妻之恨啊,多少男人能忍啊?但是殇夜不仅忍了还不顾外人的目光给送上门来了,神色态度那叫一个处之泰然。
这让以撒多少很不是滋味,然后有些孩子气的翘起了嘴角,“说到底我还得要谢谢殇殿下,要不是哥哥从未把你这个放在心上,因为逃婚才离开的帝不落?我也不会逮到机会知道他的下落,我费尽了力气把他找回来,肯定不会让他受一点点委屈与伤害。”
白鸩心下一惊,这小鬼的报复手段高啊,对于殇夜来说简直是十万点暴击啊。
暗夜般的眼瞳对上了暗红色的眼瞳,殇夜紧紧抿起了嘴角,之后猛烈的咳嗽起来,这让他身后的侍从紧张伺候着。
白鸩的心儿莫名一揪,正在犹豫要不要开口就看见由远及近的重臣与白家人。
“殇儿,你怎么了?”玫瑰卿公主与白云翰一眼就看到咳的厉害的殇夜,也顾不得亲昵站在夜王身边的小儿子,赶紧让玫瑰卿公主身边携带的医生上去看看。
“我没事姑母,大概有些夜凉,旧疾复发罢了。”殇夜艰难的开口,脸色变得煞白,公主身边的家庭医生一看,只是觉得殇夜殿下这是寒气入了肺腑,需要找个地方休息进行治疗。
白家一行人自然眼神都落到以撒的身上,“还请夜王陛下行个方便。”
心上人的家人要求,以撒哪还敢说不摆谱,让最信任的族人把人带到贵宾室落脚。而白鸩自始至终垂着眸子对于殇夜的伤势不闻不问。
玫瑰卿公主抬头刚想喊白鸩一起,却被殇夜阻拦轻轻的摇了摇头,在他眼中,这一世的白鸩对他的确没什么感情,他不喜欢他也无可厚非,而他只是喜欢白鸩好好的活着,觉得幸福就好。
这让玫瑰卿公主同情心泛滥,愈发的觉得对不住这孩子,打算私下找小儿子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