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我造反了(重生)(87)

作者:旺了个汪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梨花剔透无暇,长在梢头,可近观,可远望,就是不忍轻碰。

毫无攻击性的靠近,叫你放下戒备心慢慢沉沦。

宋孟俞眼中暗了五分,她的确是美的。

自己脖颈间的玛瑙璎珞突然间就被她夺去了光彩,霎那间暗淡。

云雾初抬起皓白的弯子,亲自为她斟了一杯浓茶,“宋医女大名,雾初久仰。”

她被这样的美恍了眼,暗自比较,却又发现无可较量,本都不算是可以相提并论的,但她仍不甘示弱,夹枪带棒的顶了回去,“王妃的大名,我也久仰。云丞相嫡女,真是好出身,想要什么都有的,前呼后拥的,就连择婿就比别人轻巧许多。”

她话语间讥讽甚重,不过就是会投胎。生来就是汴梁丞相嫡女,生来就是好模样,生来就什么都有。

她本以为这般的言辞会让这样女人气上几分,却诧异的看到她嘴角的浅笑,笑容深浅,牵出梨涡,平添几分近人情。

“宋医女说的不错,确如你所说,雾初有位好父亲,也有位好夫婿。”

云雾初温声细语,反倒显得她无理取闹。

宋孟俞的目光落到她显得颇为硕大的腹间,气势又足了几分,不由的轻呵一声,“我听说王妃才有六月身孕,怎地肚子大成这样?小心生产时吃苦头,我也为妇人接生过,这样大的肚子一般生产完,皮都还会是松的。王妃还是要小心些,肚子妆如老妇松弛,惹的王爷嫌弃。”

云雾初确有一瞬的惊讶,但很快就温和下来,“为了儿女吃些苦头又算什么,至于嫌弃与否,还要看王爷自己了,总也不好亏待了孩子。”

云雾初顿了顿,倏尔朝她倾了倾身子,吓的宋孟俞一哆嗦,“宋医女瞧不出来嘛?都说你医术甚好,前几日有大夫诊断,肚子里是对龙凤胎。子女成“好”字,为了这个“好”字,肚子不好看了,也是值得的。”

宋孟俞当下面色便难看起来,龙凤胎,可遇不可求。

云雾初突然就没了耐心,她演尖嘴利,惹的她心情烦闷,肚子里的孩子也开始有了动静,本想再与她周旋周旋看看这人究竟如何,但这几番言语下来,云雾初便知晓了这位宋医女不过是言语之间讨人嫌罢了。

她从燕泥手中捧着的匣子中扯出条已经被撕成两半的帕子。

帕子被她放到了桌上,她手指肌肤细腻如绸缎,越发显得这帕子料子的粗糙,更不要提这破损成两半的帕子上还沾着莫名的黑色药汁。

云雾初皱眉,有些抱歉,“安胎药苦的很,见胥野枕头底下放着这帕子,我便拿来擦了手。”

“后来几经询问,才知道宋医女为绣这帕子熬了整整一夜想要送给王爷”,她杏眸弯起,“不知道王爷收没收?是王爷放在枕头下的吗?”

宋孟俞刚要开口,云雾初就出了声,她摸着那绣的栩栩如生的梨花赞道:“真是好看,当年我年岁小,赠给他的那条帕子也绣了梨花,歪歪扭扭的,不说是梨花,都辨认不出来,真是不如姑娘这精巧。”

“也是赶巧了不是,雾初不才,承了汴梁那些闲散文人一句雅称,恰恰好,也是这梨花。”

“你可知,在大梁的国土上,汴梁梨花开的最美,而汴梁春日白梨花,是誉我的。”

云雾初嘴角的笑意不减,冷意爬上,她挑起细眉,微眯起眼,猛然凑近几分,手指擦上了她的口脂,依然还在赞,“颜色甚美。”

她还在靠近,直到唇近了宋孟俞的耳,才压低了三分,将灌满了讥诮的话语塞了进去。

“你用梨花讨好他,殊不知,他因为我,而钟情梨花。这圈子兜的这样远,宋医女,你累吗?不累的话,我就告诉你什么叫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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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我怕

宋孟俞从营帐中出来的时候, 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捏着的那条帕子的手指骨节发白。

帕子破破烂烂, 被她捏在手心更是辨不出原先模样,偏偏帕子一角的那朵梨花不见半点污损,栩栩如生的模样更像是给了她一计响亮的耳光。

她是如论如何也想不到,王爷钟情梨花, 竟是因为云雾初。

想当初, 她询问军中亲近徐胥野的老兵王爷的喜好时,那个老兵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梨花啊, 这么多年了, 王爷怀间一直会揣着个梨花帕子,跟护身符一样, 日日带在身上,谁都不准碰, 不准看,宝贝的很。甚至于还有一次,刺刀已经砍了过来, 王爷无处可躲, 第一反应就是先从怀里扯出那个梨花帕子,以免被自己的血污了。”

那老兵的话还记忆犹新,初听到还带着探听到心上人喜好的窃喜,如今却深觉自己真是一场笑话。

这算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那梨花竟然是指代的她!

到如今,宋孟俞才觉出差距, 与云雾初的鸿沟差距。

她是娇养的被人珍而重之的春日梨花,而自己,就算能绣出栩栩如生的梨花又如何呢?不过是假的,针线勾成的玩意,不过是东施效颦,不过阴差阳错的证明了他们的情比金坚。

但她,不甘心啊。

宋孟俞脚步沉重,被打击的头都发沉,她低着头看着路,没听到燕泥一路的呼喊。

燕泥只得快跑几步,赶上她,气喘吁吁,公事公办的语气,“宋医女,我家王妃知你研制解药辛苦,更是体谅受伤将士被伤痛折磨的生不如死,这几日翻阅草药集览,有一草药,名唤牛至,询问了随行大夫之后,确有止痛奇效,西南之地,到底还是医女比较熟悉,不知道此地是否生长着牛至?”

宋孟俞猛一抬眼,迟迟才想起“牛至”这一味草药的功效,或许,真的可以一试。

燕泥退后两三步,躬身行了礼,“我家王妃要婢子告诉医女一声,望您以大局为重,解药才是重中之重。若研制出了解药,医女名号自是洞晓于天下,何遑择不到如意郎君?若执着于不该执着的人,到头来,只是为妾为奴,受正房夫人一头压制。王妃说,您是聪明人,该是能解其中意。”

燕泥口吻平静,转述话语,不见半分揶揄。

也不等宋孟俞的反应,便扭头离去。

西南的风带着潮气,又湿又冷,宋孟俞呆愣站了好久,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把将脖子上的璎珞扯下,背着筐篓沿着山路蜿蜒而上。

她记得,此季节,正是牛至的结果期。

……

造反一事,要从长计议,况且眼前还有羌族这个烫手的山芋,徐胥野等不及,当即便着手打算主动进攻羌族。

羌族本不足为惧,只是得了那毒药,损伤了他南护军不少强壮士兵,哪怕是一丁点的伤口,一旦掺上那毒,便会痛的生不欲死。

在极度痛苦的情形下,人的斗志极度衰退,不要说上战场了,就是拿起武器都要废掉半条命。

羌族此药的厉害之处,便是这般,明明南护军死亡的战士没多少,但能上场杀敌的人数却急剧减少。

解药研制指望不得,还是要先弄明白这毒的来路。

徐胥野看着面前的三个身上血淋淋的俘虏,桃花眼里满是戾气,他手里的鞭子上还在淌着血,滴滴答答的随着他的脚步流出一道血痕。

他随手揪住一个人的头发,那人的胡子上都是呕吐的秽物,因为身上的鞭伤疼的呲牙咧嘴,徐胥野反而笑了,那笑极为艳丽。

色泽最为艳丽的蛇才最毒。

徐胥野一向不屑于严刑拷问,甚至于先前对待战俘姑且可以算得上是礼待。毕竟,就算是敌方,将士们可能拿上武器之前还只是在田间劳碌的老农。

战乱催人苦,都是人,都有难言之苦,拿起刀剑利刃相对都是被逼无奈,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三个鲜血直流的也不是旁人,而是围在羌族王旁边叫嚣的最厉害的几个脓包饭袋。

他们这样的人,日日围在羌族王身边,替羌族王出谋划策,在战场上拿着兵器随便挥舞两下,都是做做样子,知道的最多,也最受不住拷打。

“说不说呢,乖,说了就不疼了。”徐胥野语调上扬,轻柔的语气像是在哄孩子,但揪着头皮的手却一再收紧,那人头发节节断裂,头皮出血。

“这算什么疼呢?在那毒面前,这点疼,不过是搔搔痒。三位大人,平日吃香的喝辣的,身娇肉贵,我看着,百花花的肚皮连个痕儿都没有,我在帮你割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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