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前夫君失忆了(12)

作者:毋宁随安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李佑鸿道:“我不放心,要亲自去给你打点。”

“你读信的时候,不会其他有人靠近月满楼。”

说罢,他便起身,替何挽拉好了床幔,扬长而去。

*

慎王书房。

上次行刺后,书房着了场不小的火,数位工人连夜修葺,如今才算堪堪可用。

夜色朦胧中,李佑鸿独自徒步而来,推开了书房的门。

一工匠打扮的男人已经在此恭候多时。

他从容跪地行礼。

“草民温远洲给王爷请安。”

李佑鸿点头,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温远洲从容起身,看了一眼李佑鸿的脸色,一笑,道:“王爷似乎不太高兴。”

他的手摩挲着桌上的茶盏,闻言撇了撇嘴,“把她牵扯进来,实非本王所愿。”

温远洲:“王妃与骠骑将军的父亲是因皇帝的私心而死。既然骠骑将军能为了报父仇而追随我们,王妃寥寥数天,便能察觉出我们的计划,聪慧更甚她的兄长,又何尝不可呢?”

“王爷......”他上前为为慎王斟茶,“巾帼不让须眉啊。”

李佑鸿蹙眉,“她能察觉,是因为我们都有意透露,存心试探。”

“王妃是扮故太子妃的最佳人选。”温远洲语气温和,却字字珠玑,“王爷既然已经试探过王妃,也得出了满意的结果,便是开始了,便不能再后悔了!”

“太元帝坐拥天下,大康千万子民本应都是他的孩子。他却只对自己的亲骨肉有父母之心,而弃天下人!”

“他太重血缘关系,故太子死后,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让他对外谎称的二儿子,实则是他兄长之子的李佑时入主太子府。可是太子无才寡德,若登基为君,必然天下大乱!王爷,你是皇后胞妹之子,与太元帝并无血缘,虽然才能出众,可是永远不可能被立为储君!”

“假借故太子之名,是王爷唯一的机会。一来,皇帝哪怕只心存一点点疑影,念着与故太子的父子亲情,都不会再动您,王爷可安稳渡过余日,不必再担心上次的刺客之事重演;二来,大康朝中的您安安稳稳,便是对骠骑将军在南疆游说众王最好的助力啊。”

李佑鸿垂眸。

故太子死后,何挽的兄长便与他透露......四位皇子中只有故太子为太元帝亲生。

两年来,他暗中调查,哪怕查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可能是为太元帝所害,他都在劝自己,证据确凿前不要记恨太元帝。

到底是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他不敢也不愿轻忘。

直到他屡次三番被刺杀,最后那皇帝竟是直接把刺客派到了他府上!

那皇帝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为了给自己的草包侄子铺平日后的登基路,竟然如此急切地要把他除掉了。

茶的温度透过瓷盏烫到了李佑鸿的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装傻的目的不是不让何挽离开、让她重新喜欢上自己再把她的心捏碎(完全完全不是这样嘛),而是在保护自己和发起、参与这个计划的人(其中包括何挽和她的哥哥)的基础上,尝试夺嫡。

而且让何挽参与进来,是受到何挽哥哥首肯的。如果计划成功,何家同样是受益的一方,并且整个计划可以说是因为何挽哥哥想报杀父之仇而起,所以何挽参与进来是情理之中。

王爷一开始就不讨厌何挽(甚至是有好感的),一年之中冷待她的原因以后也会有解释。并且一年中的冷待是尽量避着不见她,在遇刺的时候第一反应还是先把她推出危险地带。

而之前一系列的装傻(并故意在装傻的时候露破绽)是为了试探何挽的智商够不够参与进来,如果她丝毫没有察觉,说明她不够警觉,不适合参与到这个冒险的计划里,那么他只能放弃何挽演故太子妃这个最优解,另做计划。

以上。

男主就算不可爱,也不算恶心吧?

如果还有小可爱觉得男主人设糟心,那就弃文吧,不要告诉我了,因为我已经在哭哭了。

第12章 拾壹

拾壹照顾

何挽出生时,正值何家家道中落。

她是个早产儿,身子本就弱,没满月时又从京城一路颠簸到南疆,险些在路上就咽了气。

后来何家长子入仕,何家渐渐起死回生,她才被接回金陵调养身子,这些年过去了,身子倒也好了不少。只是三月前一场大病又让她亏了气血,今夜她再看到兄长信中的字字泣血,句句深仇,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她最恨的就是自己这幅不争气的身子。

她想,若自己身子康健,兄长也不会独自抗着杀父之仇,辛苦筹划近十年。

何挽这一昏,便是陷入了梦魇之中,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月满楼外守着的小厮,看着与家仆并无二样,但其实个个都是一年之前由骠骑将军送进府的练家子。

而普通的家仆早被慎王亲自发疯给轰远了。

元士候在楼梯口,见到慎王进来,跪地行礼。

李佑鸿:“信呢?”

元士道:“王妃攥在手里,奴才不敢冒犯。”

李佑鸿往楼上看了一眼,静默片刻,道:“待本王一会儿喂过她药,你再去请太医。”

说完,他便拂袖上楼。

暑气难消,从窗户鼓进来的风都是热的。李佑鸿关了窗户,才撩开床幔,看了一眼晕在床榻上的何挽。

她哭过了,脸上凝着泪痕,脸色煞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

偏偏攥着他兄长的信的手用力的指节泛白。

李佑鸿坐到床榻边上,看向何挽的目光有几分审视打量的意味。

他活到如今,将将二十年,是甚少与女人打交道的。也不知是不是天下女人都是这样又娇弱又坚强的,矛盾的让人琢磨不透。

想不明白,他索性不想,伸手便欲把那信抽出来。

何挽却握得更紧了。

李佑鸿:“......”

他蹙眉,唤了一声,“王妃?”

躺在床榻上的何挽毫无反应。

李佑鸿又是一用力,何挽也好似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这只攥着信的手上了似的,僵持之下,信直接被一撕两半,生生留了一大截在何挽的手心里。

李佑鸿看着自己手里这半截信,愣了几秒,深深地怀疑她从哪里得来这么大的力气。

随即,他便把它放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俯身擦拭何挽脸上的泪痕,柔声叫了一声,“挽挽。”

硬得不行便来软的。

太医来之前,必须把她手里的信拿出来。

李佑鸿:“别这样用力,疼到了自己可怎么好?”

“乖,把手放开。”

他的语气温柔至极,眼神却是淡淡的,漫不经心地用目光描摹着何挽纤细的手指。

何挽晕得彻底,似乎是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李佑鸿的眉毛跳动了一下,握紧她的手腕,右手摸上她的手指,想要强行将她的手掰开。

临用力前却是一顿。

他想起骠骑将军远去南蛮前,把自己的妹妹托付给自己时说的话。

“臣此行,是为大计不得不行,但成功与否难定。若臣真的能说服南蛮之王与王爷结盟自然最好,若不能,怕是要在大康落得谋逆的罪名。恳请王爷照顾好臣的妹妹,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说完,骠骑将军给慎王磕了三个响头。

骠骑将军大忠,为了成就大计,如今竟舍得让自己唯一的软肋何挽也加入其中。

李佑鸿放开了何挽的手腕,把何挽的整个右手握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中,又仔细端详了下,看起来藏得不错。

这时元士端着药走上了二楼,隔着层层叠叠的床幔,唤了一声慎王爷。

慎王的手伸出床幔,稳稳当当地接过药碗,吩咐道:“教温远洲过来。别忘了也得去请太医。”

放好软枕,再把何挽半扶起来,李佑鸿舀了一勺药,仔细吹过了。

他一手捏着的何挽的下巴,一手把药给喂了进去。

末了,拿出绢布擦了擦何挽的嘴角。

他打量了一番何挽的脸色,复而把她的右手重新攥进手心,不让那信露出端倪。

等了片刻,温远洲便到了。

他走进床幔中,垂着头,目不斜视地给何挽号了脉。

温远洲笑了笑,“草民用的药药效很快。”

李佑鸿眉头微蹙。

温远洲扫了一眼慎王的神色,还是笑着,“这方子对身体没有伤害,只是表面上改变脉像,一会儿太医来了诊起来像离魂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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