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翻车了+番外(15)

不过灯栖枝也认出躺地上的青衣散修正是苗从殊,当即掐着阵法瞬移到二人面前,将空气中的水汽全部凝结成水珠。

下一刻,水珠化成冰锥子齐齐攻向瀛方斛。

瀛方斛抬手挥开那雨幕似的冰锥子,发觉其中还蕴含变化无穷的道法,不由多了点兴趣。他在苗从殊身上留下一丝银线,然后松开,十指快速而灵活的操纵遍布广场的银丝线。

刀枪水火皆不能斩断烧毁这些银丝线,它们编成蛛网似的网络笼罩住广场的天空,将细密的冰锥统统绞碎,也将扑杀过来的修真弟子们和自家鬼兵绞杀。

真正是不分敌我的变态。

修真界大多数人头一次真正接触到这位新上任的魔域魔主,为其不分敌我的暴戾而感到心惊。他们不约而同认为,假如魔主想攻打修真界,必会掀起一轮旷日持久、腥风血雨的战争。

灯栖枝:“苗殊?”他将苗殊拉起来。

苗殊早就趁机找到老早以前塞芥子里落满灰的易容-面具,被拉起时就快速的扣到脸上,顿时变成与之前相差不了多少但就是让人认不出来的脸。

灯栖枝眉头一皱:“你戴了面具?”

苗从殊:居然认得出来?

灯栖枝看他没受伤,登时放心说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认得出你。”

苗从殊心里一咯噔,灯栖枝是他两百年前的前前前任,他都认出来了难道其他人会认不出来吗?

应该……吧?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毕竟当年跟灯栖枝相处四年之久,最近又遇见还住同一院子里,他又是水系的天生道骨,能破世间一切虚妄。

所以灯栖枝认出他很正常,其他前任肯定认不出!

毕竟是上品灵器,没有大乘修为休想认出他!!

苗从殊惴惴不安的心稍稍安定:“多谢。”

他说完就想跑回偏殿躲起来,结果刚迈出两步,发带忽然断裂,束起的头发披散下来并有一束被切断。发丝飘飘扬扬的洒落,而颈项一根银线正亮着光。

一根根银线拔地而起,将地面坚硬的青石板整齐割裂,同时拦截住灯栖枝和苗从殊两人。主要是拦截苗从殊,截杀灯栖枝。

魔域之人显然有备而来,他们用仙器锁住整个清幽峰,瞒过护山大阵的灵感,同时锁住天地灵气致使在场众人修为下降。

灯栖枝察觉到灵气稀薄,他被逼得步步后退,不忘将自己用的防御灵器套在苗殊身上:“苗殊,用防御灵器!”

苗从殊早在自己身上挂了十来件防御灵器,就算是大乘期高手也得耗点时间才杀得了他。

“殊殊,我终于找到你了。”

天真清脆得有些明媚的嗓音自苗从殊身后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阔别一百多年再次自尾椎骨蹿起。

苗从殊的眼角余光瞥见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已经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少年扬起明媚的笑容,好似甜美的糖果,但只要尝了就知道内里全是剧-毒。

“好久不见啊。”瀛方斛叹道:“殊殊,你伤心的毛病治好了吗?”

苗从殊:“别问,问就是心碎。”

瀛方斛奇道:“难道殊殊在离开我之后,爱过别人?”

苗从殊:“怎么会?!”

爱是爱过的,但这都是过眼云烟的事情,何必翻出来说?

说实话,没有意义。

至于现任,那是别人吗?

那是自己人!是内人!

“我碎过的心,一直有你。”

其中一片应该是有的。

瀛方斛太过病娇,当初浓情蜜意就能一言不合搞冰恋,现在他俩有过渣与被渣的不堪过往,被渣的那个还没有佛器束缚,苗从殊自然是伏低做小尽力苟。

奈何瀛方斛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困在万魔窟无可奈何的小魔修了,他环抱住苗从殊说:“是吗?我不信。”

苗从殊心想,你这个自问自答就很灵性了。

瀛方斛笑了两声,直接将苗从殊拦腰抱起就跳到半空,退回黑色的雾气里。离开时还留下一群鬼兵骚扰太玄宗,并嚣张狂妄的说:“秘境开时,我们再会。另外,东荒以南八千山林从现在开始归入我魔域疆土!”

“苗殊!”灯栖枝怒而动用天地道法、借其龙族强悍血统直接在在场千万鬼兵碾成粉末,纵身追入鬼雾里,身影消失在众人面前。

武要离好不容易跑过来却见苗从殊被抓走一幕,不由变了脸色:“苗道友!”

景簪白跟随在他身后走来,望着鬼雾里的一幕,神色间若有所思。

薛听潮只见到那一闪而逝的青色身影,顿时觉得有些熟悉,他低语:“……丛殊?”

..

昆仑。

昆仑山巅茫茫无状,空缈广阔的雪地里只有一座木屋。木屋里,炭火正烧着,左边靠墙有一张简陋的木桌。桌上摆着周天星辰推衍阵图,图阵也十分简单。

图阵上画着几个图形,图形周边点缀一些黑点。

有人推开门,端着烹制好的银鱼走过来。他随手一挥,挥过图阵,那图阵立刻疯狂吸收空气中充沛的灵气,开始绽放光芒、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运转。

图形和黑点仿佛是周天星辰,此刻已然活了过来。

黑隼缩在屋檐外面的角落里,尽力缩小身影,还抬起翅膀掩藏头部,黑豆似的眼睛透过羽毛偷偷观察那进屋的神经病主人。

屋里那人穿着缟衣,缟衣因褪色而变成灰白与微黄相间的色调。他垂落至膝盖的长发未打理,捋在洁白的耳朵后边。然后一边强迫症发作般,将银鱼一条条整整齐齐叠好,一边看周天星辰的推演结果。

“在……太玄。”

作者有话要说:苗海王:我心里有你(但不止有你。

瀛病娇:真的吗?我不信。

治海王,用病娇!

PS:瀛病娇跟神经病现任是有点像的,后者不搞冰恋而已。

景簪白不是前任。

我不行了,我笑死了,虽然现任两章内真的要出现了但是!

苗苗不断在翻车的边缘,现任就一直在钓鱼、烤鱼!

PPS:更新少,我很难给二更。我现在每天都是凌晨5点钟睡的,持续两个多月了。

第12章

浮云城某间宅院已经被魔修占据,外面罩了个隐蔽术法掩藏起来。

瀛方斛抱着苗从殊进入宅院,守在宅院里的魔修侍仆纷纷围过来,还未说上一句话就被银丝线绞碎成整齐的肉块。

那些肉块还叠放起来,等着魔主走了就被其他魔修收走。有金丹的就搜刮走,没金丹剩下的血肉就埋在土地里当肥料。

魔域中人也算循环利用的个中翘楚。

苗从殊被放在床榻上,屁股一沾软被立刻滚起来远离瀛方斛。哪怕最远的距离也不过一个床榻隔着,但好过近距离接触。

保持距离让他感觉到安全。

瀛方斛的视线一直落在苗从殊的身上,他跑哪里,视线就跟到哪里。见苗从殊越害怕,他似乎就越开心,咬着指尖扯下薄如蝉翼的手套,眯起眼睛笑问:“殊殊害怕我?”

手套掉在地上便瞬间融化分解、消失。

这是用特殊蛛丝制成的手套,一戴上就会贴紧皮肤,看上去与人皮并无二致。但在撕扯下来的时候,双手也会产生一种皮被撕下来的痛楚。

苗从殊心想,前前任更变态了。

“你怎么认出我?”苗从殊忽然想起他已经戴上易容-面具,按理来说,瀛方斛应该认不出他。

瀛方斛:“上品灵器?那对我没用。”

苗从殊闻言一惊,他这易容-面具能骗过大乘期以下大能,难道瀛方斛已经是大乘期修士?

不可能吧?前前任在一百年前明明只是个被困万魔窟的可怜小魔修。

瀛方斛执着的问:“殊殊害怕我?”

“不是。”苗从殊淡定回答:“太久没见,有点陌生。等我适应一下。”

瀛方斛跳上床榻走了过来,苗从殊见状直接就跳下床,脚底刚触及地面,膝盖一软,腰部被人从后面拦抱着拖回床榻。

上半身仰躺在床榻上,瀛方斛那张漂亮的脸蛋就俯在面前。他整个人跨在苗从殊身上,掐握着苗从殊双手手腕:“我们才一百年没见面,你居然对我感到陌生?还需要适应?殊殊,我好难过。”

苗从殊知道自己打不过瀛方斛,所以一开始就没反抗。他就放松自己瘫在床榻上和瀛方斛面对面,反正这家伙虽然病娇口味重,但在性-事那方面意外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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