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有个恋爱脑(穿书)(75)

云天水悠叹一声, 忽然看向周银, 沉声震怒道:“周银,你还想装到几时?!”

周银当即瞠目结舌, 冷汗从上额一滑,落脚跟着颤抖, 向后侧了步伐,竟无言可驳。

云妍猛地侧眸,大惊失色地看向云天水,“阿爹?”

“老爷……你在说什么?”好半响,周银缓过神来,不可思议道。说罢又向云天水走近了来。

云天水给云浅使使眼色。

云浅会意后向门外喊道:“把人带进来。”

众人折目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妇人慢慢走进来。

周银和云妍纷纷定目,心惊胆战之后,周银不稳地向后一倒,云妍赶忙过步,扶住了她。

“阿娘……”云妍可以很清楚地感到她颤抖的双手,手心直冒着冷汗,湿悠悠的。

云莜抬眸,惊诧不已:“叶姑……叶姑?”

叶姑走近过来,与周银对上视线,哀怨和悔恨涌上心头,她紧紧盯住周银,责问道:“二夫人,你还记得我吧?”

周银心一抖,垂着的眼眸此刻抬起,“你……你怎么……”

叶姑冷笑道:“不敢相信还能见到我是吧。你说得那些丑事你心里该清楚得很!”接着,叶姑简短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以及孟夫人被下毒的事情。

旁人听得云里雾里,只是静静看着,惊诧不已。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叶侯爷耐不住,出声问道。

云天水抬步而去,凝望着周银的双眼,紧紧追问道:“周银,你承认吗?你还做了什么事,是让我来说,还是你自己说个明白?”

周银吓得失魂落魄,凌乱中抬眸,眸中怔恐之色愈渐愈深。

“老爷!我……你该相信我的啊!”

云天水冷哼一笑,“相信你?”

云妍紧张得道不出话来,只是紧着双手搀扶着周银,脸色被吓得青白。

“老爷难道真信了这奴婢的话?!”周银万般辩驳,“她就是见不得我好!”

“见不得你好?”云天水冷斥她,“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没有!”周银昂声一喊。

云莜什么都不知道,此刻愣在一旁,什么都不想就冲上去为周银说话:“阿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云天水低眸看她,也是无奈,“你阿娘做了什么,你自己问她!”

云莜向周银投去目光,周银冲着她摇头,“阿娘没有,阿娘没有……”

“阿娘……”云莜扶住她,双眸含泪,“你到底做了什么!叶姑说的都是真的吗?”云莜见她不语,激动地晃动她。

“你回答我啊!”

云妍惊恐万状,垂眸呆呆望着地,心下猛怔不绝。

“我……”周银声嘶力竭,到底是驳不出什么话来。

半眠子在一旁怯怯地补了声:“若是不信……可以去找安胎药的药渣。一见便知啊……”

一旁的叶少卿理清思绪,终于走近来,到了云妍面前,与她四目相对,只见云妍双眸怔恐,对着他不止地摇头。

他一字一顿地质问云妍:“所以,我的病……和锦瑟今日的病,都与你有关?!”

云妍还是不停地在摇头。

“与我无关……真的与我无关啊!”云妍边说边抽泣,泪水急流。“你要相信我啊少卿!少卿……”

叶少卿一把甩开她伸来的手。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人证物证俱在!”他冲她怒吼道。

须臾,叶侯爷侧步一滑,右手扶了下额头,只觉浑身无力,半刻边全然倒了下去。

“老爷!老爷——”另旁丫头喊声一下。

众人折眸看去。

“快!郎中!”

站在一旁的郎中忙过去搀扶。

燃急之时,叶侯爷被安顿到另一个卧房去。

叶府终是一片混乱。

寿宴终被吹散,各路宾客被告知叶侯病倒,便都回了各自的去处。

此事关乎到二府之事,自然是不可能带走周银回云府去解决的。

临堂之下,云妍和周银都慌乱得跪倒在地上。

云妍揪着叶少卿的衣裳,苦苦嘶哀:“少卿……真的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叶少卿冷着脸,狠狠咬牙,须臾低眸看她一眼,那眼神狠戾尖锐到刺骨。

“你还不承认!”他一脚把她踢开,“既然如此,来人!把药渣给我取来!”

云妍仍是摇头。

周银已是面无人色,半响,她终于抬起头来,凌乱的发梢散下,她侧目看向云浅,冷笑一声,“原来,你早就算计好我了。”

云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眸中情绪冰冷。

片刻,她也冷笑一声,“敢做,就该敢当。你做了什么事,你就该知道后果是如何的。”

你该死。这就是你的下场。

“阿娘……”云妍无助地看着周银,握着她的手哭泣。

云浅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她们。记忆中忽然有了原著中白莲花死时的场景。

她可怜不起来她们。

忽而低眸,云浅懒得再搭理这一切。只是觉得,一切都有了该有的结果。

可是那一切之中,唯独缺了她自己,唯独缺了那个人。

三日前,云浅带了叶姑和半眠子去寻云天水,坦白了一切,包括孟夫人是如何死的。云天水百般震惊之际差点昏倒,他痛哭不已,觉得对不住孟夫人。如下终于立下休书,周银得了她该有的结果。

云妍被软禁起来,得此下场也是顾及云府脸面的原因,周银将所有罪揽在自己身上,被打入牢底。

云莜原本是怎么都不相信的,直到她的阿娘亲口承认这些事情。她更觉得对不住云浅,是她的阿娘害了云浅,害她没了自己的阿娘。

虽说云妍眼下只是被软禁,但也只是缓兵之计,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叶府这些烂事被传扬出去。这叶府终归是失了个亲骨肉,云妍最后怎么都会落得个被休掉的下场。

云浅本来以为,看着她们两个人得了这种下场,她该是能笑出来的。

可是真到了这时候,她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没了意义。

她整个人,过得只剩一副躯壳一般。

寿辰宴后的某一天,大概是两个月之后,从边疆传来百里加急的密信,没人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就连云天水这个丞相都不知道。

人们知道的是,一个兵士骑了一匹马从城门闯入,从战场带了封信回来。仅此而已。

云浅恨不得闯到皇宫里去,说什么都想知道那封信的内容。

云天水看她痛心不已,悉声安慰她,“不会有事的。”

云浅的脸上除了忧郁没有半分悦色,她的脸总是那么苍白,就算嘴唇润红也不显悦色。

她只淡淡地道,“阿爹,过了多久了,您算过吗?”

云天水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心如刀绞一般。

云浅紧紧凝着他的双眼,悲痛与幽怜。她一字一顿地道,“整整一年了,一年了,一年了……”

说到最后,她垂眸望着地。

心里和那孤冷的地一样,灰沉沉的,一片孤寂。

卫婉婧看够她这副丧气的模样,便带她出去玩。两个人一起去骑马,骑到草原去,方才落地,二人止步到了湖边。

“阿浅,你看,湖水又绿了。”

云浅轻轻抬眸,眸中冷色愈深,衬出那湖水的幽静。

是啊,湖水又绿了一度。

春天又要到了。

明年的春天,又是不完整的季节。

“阿浅。”卫婉婧搂着她的肩膀,细声漫漫,“快了。”

“他快回来了。”

云浅好像对这句话免疫了,从最开始听到这句话的欢喜,再后来的心痛,到现在的无动于衷。

这句话离他好遥远。

她,离他好遥远。

卫婉婧忽然笑了,“阿浅,你知道吗?时枫又跟我表白了。”

云浅也跟着笑,“是吗?那你怎么说,你不会又拒绝了吧。”

她猜到了。

卫婉婧哼地一笑,低下眼睛,“他说他会娶我的。”

“所以你答应了?”云浅眼睛忽而一亮。

卫婉婧摇头,顿了半响道,“没有。”

云浅临眉一皱,撞了下她的肩膀,“你到底怎么想的。”

卫婉婧轻轻抬头,望着那幽深的绿湖,笑容带了几分忧怜与欣喜。“我只知道,我们俩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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