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份特殊,美琴被几道帘子隔开,自己单独开了个小空间,医生穿过一层层的白帘,走到美琴的床边,询问她有哪里不适。
美琴身上大多是外伤和蒸汽的烫伤,都不是大问题,医生为她开了几副外敷药后,便没有了什么大问题,临走前,医生不放心地再问了她一句还有哪里不适。
美琴皱起眉头沉思了一下,随后道:“最近好像腰有点酸,但是也不是拉肚子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兢兢业业地问道:“那最近胃口好吗?情绪怎么样?”
“胃口很好,但是最近莫名的很烦躁。”美琴老老实实地回答医生。
闻言,医生露出既轻松,又微妙的表情,她说道:“不是什么大问题,注意最近不要吃辛辣刺激或者冰冷的食物就行。”
“医生,真的不是什么病吗?”小腹酸痛的感觉再次袭来,美琴一脸痛苦,“有时候酸的都直不起腰。”
“反应比较大的话我再给你开几副草药吧,毕竟就这么几天,忍忍就过去了。女人嘛,每个月就这么几天。”医生一副轻松样。
反之,美琴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好家伙,这回她算是明白过来了。
蛇窟里好歹也算是个混实验室的,生理课自然也不能落下,所以美琴还是知道女人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几天。
知道归知道,亲身经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美琴的脸蛋瞬间“腾”地变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那啥来了……她一个纯爷们该怎么办?
医生已经走了,美琴也不好意思叫她回来专门问这件事情。就在她慌乱无措的时候,玖辛奈突然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声音大老远就能听到:“美琴,我来看望你啦!”
听到玖辛奈的声音,美琴如获大赦。她好好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准备问玖辛奈借些女性用品。
“这个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不是好朋友嘛。”好在玖辛奈一点也没有起疑心,大方地就将东西借给了美琴,还跟她说不够了她那里还有。
美琴感动的一塌糊涂,第一次觉得有个闺蜜是件不错的事情。
据说后来,除了五尾人柱力,其余几名忍者被悉数击杀,五尾人柱力也被重伤,后失去踪影。
总得来说,富岳小队的任务完成得十分成功。
对任务的结果,美琴表示十分淡定,但是后来又听说玖辛奈居然就是传说中的九尾人柱力时……她不淡定了。
“哎呀,露馅了呀。”玖辛奈敲着额头,吐舌头。
作者有话要说:
按照惯例求个收藏!给么么辣!
第二十七章
“美琴~好饿啊~”战斗结束之后,“传说中”的九尾人柱力居然就这么躺在美琴的膝枕上,拉长着音调喊饿。
美琴从口袋里面扒拉了颗兵粮丸塞到玖辛奈的嘴里,玖辛奈顺嘴嚼了两口,一脸难受地咽了下去,然后忍不住吐出舌头:“好难吃。”
兵粮丸的味道自然不比村子里的拉面烤肉好吃,来了几个星期都没有吃惯“战争餐”的玖辛奈一脸痛苦难受,万分想念村里美食。
“玖辛奈……为什么会是九尾人柱力啊。”美琴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
闻言,玖辛奈转过头,神情莫明:“嘛……其实也没什么,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村子选中,成为九尾人柱力了。”她的表情虽然淡定,但是美琴却莫名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悲伤,就好像时是宿命,让人无处可逃。
玖辛奈背负着宿命,但依旧如此乐观,让美琴很是羡慕:“玖辛奈也很不容易呢,即使是成为人柱力,人还是那么积极向上。”这一点美琴没说假话,玖辛奈身上的一些特质是她不曾具备的。
说到这里,玖辛奈的表情忽然柔和起来,她按住自己的心口,垂下眼睑:“这个啊……是因为有一个很温柔的人和我说,在成为尾兽的容器之前,先要让爱把这里填满。”
听上去的确是个温柔又懂忽悠的人说的话——美琴心想。
说完自己的经历之后,玖辛奈就问美琴:“美琴,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同你说了什么话?”
玖辛奈问这个其实是带有一点自己的小心思,对宇智波美琴来讲,最重要的无非就是父母,丈夫和儿子,她其实是想听美琴和富岳的情史。要知道之前看到夫妻两人抱在一块儿的时候,玖辛奈表面上揶揄,实际心里也有点小酸涩——水门一天到晚就知道忙忙忙,玖辛奈感觉自己完全被忽略了!特别是这段特殊时期,小情侣更是聚少离多。
“我最重要的人啊……”美琴点着下唇,陷入沉思,脑海中竟然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大蛇丸大人的“嘴脸”,歪头说道“……跟我说了‘没用就丢掉你哦’之类的话。”
“……”与预期的相差甚远,玖辛奈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宇智波鼬跟随着父亲以及一干族人来到前线打扫战场,以及记录伤亡人数。
直接参与任务直面死亡,与打扫战场旁观死亡,有着不一样的景色。
放眼望去,灰黄色的大地上尸横遍野,随处可见残肢断臂,血液汇成血泊,慢慢浸润到土壤之中,把所有都染成绝望的红。
搬运尸体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特别是对一个小孩子来说。鼬既无法忍受恶臭的气味,又无法搬动那些残破的尸体,所以富岳只交给他了一个任务,就是确认还有没有幸存者。
小挎包里带足了疗伤用的药丸和药粉后,鼬翻过一个小山丘,就开始了自己的任务。
但这也并非是件容易的工作。鼬尝试用两根手指试探颈动脉的脉动,但是每一次他把手指放在那滑腻且冰冷的脖子上时,就会告诉他一遍又一遍——这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死了,这个是,这个也是……鼬不断地重复自己的动作,两只小手很快就被血液和泥土染脏,与之相对的,胃里翻腾的恶心感就悄悄地消退。
宇智波鼬正在逐渐适应死亡。
突然,鼬摸到了一个尚带余温的脖子——摸了那么多的脉搏,些许的不同他一触就能感知——微弱地脉搏还在鼓动着。
鼬大喜,立马转身在包里翻找水和药粉,在他的身后,一双眼睛缓缓睁开……
尚且还留着一口气的忍者正看到鼬背后的族徽时,迷蒙的双眼稍稍清晰,涣散的瞳孔骤然凌厉,随手捡起一把截断的刀刃,拿着断口朝着鼬的后颈挥去……
一道刀光亮起,然后凐灭,鲜血随之迸出……不过不是鼬的,而是那名忍者的。
也许在他临死之前,都没有搞懂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鼬背对着他的时候,感知到背后的杀气,身体立刻做出反应,苦无顺手滑入掌心,用力向后一划……这一击快准狠,直接划断了敌人的颈部大动脉,鲜血如泼如洒地喷出,绽开致命的血色花朵。
沉重的身体轰然倒下,点点的红色沾染上鼬稚嫩的脸蛋,他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有些动容地望着自己面前的尸体。
他的意识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动了。
胃里突然一阵翻腾,宇智波鼬捂住嘴巴,感到恶心。
原来杀了人之后是这种感觉吗……这就是父亲所说的世界……
鼬的眼前突然一阵模糊,一层厚实的水雾覆盖在他的眼眶里,同时他的身体开始颤抖,无法抑制。
“鼬。”一个低沉磁性的嗓音从远处传来。
鼬一抬头,就看见宇智波富岳站在不远处的小沙丘上,一脸复杂地望着他。
富岳一看到这个场景,就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他脚踩着血泊朝鼬走来,忍者靴在沙地上留下一串血色脚印,然后站定在鼬的面前。宇智波鼬抬起头,高大的父亲正好遮住了天空中的太阳,在阴影中,富岳宽大的手降落到他的发顶,狠狠地揉了揉。
“干得不错,鼬,不愧是我的儿子。”富岳如此说道。
鼬不顾手上的血污,狠狠地抹了把脸,把脸上的泪珠悉数拭去,然后扬起坚毅的小脸,用力地点了点头。
宇智波鼬感觉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变了,又什么都没变。
正是这一天,鼬认识到了战争的残酷,也正式这一天,鼬拥有了忍者之心。
木叶44年下半年,与岩忍村的战争局势出现反转,战线上木叶呈全面压制,岩忍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