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不出来,听戏是你的爱好好不好?”贾澜吃了下去,觉得好吃,自己又加了一块,然后才没声好气道,她今日只是突然突发奇想,又不是日日想着尽让人落泪给她看,那不就成了变态么?
“又不是让你亲自写,你只负责讲故事,后面自会有人去编排。”君泽暄说完又伸手给贾澜倒了碗汤,他们两人用餐素来没什么规矩,也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更不爱人伺候,彼此觉得好吃,就都会照顾对方,又因为都是生长期,饭量比旁人大上许多。
贾澜闻言吃东西的速度也有些慢了,想了想,倒觉得极有意思,只不过她还有担忧:“我是怕我的故事犯了忌讳。”
“无妨,为夫帮你审核。”君泽暄提议道,他心里对这个提议很心动。
贾澜顺便塞了块莲藕到他的嘴里,斜了他一眼,问:“你还不是想先听?”
“还望夫人垂青。”君泽暄吃完莲藕,拱手道。
贾澜想了想,觉得吧!也成,如今的娱乐生活实在太少了,回忆回忆曾经感人的故事,也算锻炼记忆里,反正近日将一群小姑娘讲哭,她心里感觉挺好,于是便点了头。不过先讲什么,还得好好琢磨琢磨,有些个故事她未必能记全了。
一时之间想不到要讲的故事,贾澜把这个事暂时记在心里,打算慢慢想。
作者有话要说:
迎春花的神话故事。
很早很早以前,地上一片洪水,庄稼淹了,房子塌了,老百姓只好聚在山顶上。天地间整天混混沌沌,连春秋四季也分不清。
那时候的帝王叫舜,舜叫大臣鲧带领人们治水,治了几年,水越来越大。鲧死了,他的儿子禹又挑起了治水的重担。禹带领人们察找水路的时候,在涂山遇到了一位姑娘,这姑娘给他们烧水做饭,帮他们指点水源。大禹感激这个姑娘,这姑娘也很喜欢禹,两人就成亲了。禹因为忙着治水,他们相聚了几天就分手了。临走时,姑娘把禹送了一程又一程。当来到一座山岭上时,禹就对她说:“送到什么时候也得分别啊!我不治好水是不会回头的。”姑娘两眼呤泪看着禹说:“你走吧,我就站在这里,要一直看到你治平洪水,回到我的身边。”大禹临别,把束腰的荆藤解下来,递给姑娘。姑娘摸着那条荆藤腰带,说:“去吧,我就站在这里等,一直等到荆藤开花,洪水停流,人们安居乐业时,我们再团聚。”大禹离别姑娘,就带领人们踏遍九州,开挖河道。几年以后,江河疏通,洪水归海,庄稼出土,杨柳发芽了,人民终于安居了。大禹高高兴兴连夜赶回来找心爱的姑娘。他远远看见姑娘手中举着那束荆藤,正立在那高山上等他,可是,当他到眼前一看,原来那姑娘早已变成石像了。
原来,自大禹走后,姑娘就每天立在这山岭上张望。不管刮风下雨,天寒地冻,从来没走开。后来,草锥子穿透她的双脚,草籽儿在她身上发了芽,生了根,她还是手举荆藤张望。天长日久,姑娘就变成了一座石像,她的手和荆藤长在一起了,她的血浸着荆藤。不知过了多久,荆藤竟然变水青、变嫩,发出了新的枝条。禹上前唿唤着心爱的姑娘,泪水落大石像上,霎时间那荆藤上竟开出了一朵朵金黄的小花儿。
荆藤开花了,洪水消除了。大禹为了纪念姑娘的心意,就给这荆藤花儿起个名叫“迎春花”。
第98章
北静王府,宝庆公主坐在那里一副要哭断气的架势,满脸悲愤,宫人们都围着公主,不知如何安慰,君泽阳看妹妹这样的不愿意,心里也挺堵的,虽说他从前想过把宝庆嫁给南安王世子,可被人算计却是不行的。南安王世子被人带到隔壁看押起来……又有一脸迷茫的北静王跟赵翰林家已经羞愤的晕过去的小姐……
北静王妃都要疯了,她不过是想开个春宴,看看各家小姐,给自己儿子选个媳妇,往年里面也开了不少宴会诗会的,这次怎么就?两件事哪件不让她恼火?
北静王府供客人休憩整理的院落准备了两个,一是前院松涛苑,里面发现了去净手更衣的北静王,以及跟在后院更衣的时候,被人敲晕送到松涛苑北静王房中的赵小姐。
后院是芙蓉苑,里面发现了宝庆公主跟衣衫不整的南安王世子。宝庆公主身边的宫人手里捏着的纸条现实宝庆公主是被人叫来的,字条上说六皇子有请,人家是亲兄妹,关心哥哥自然没错。而南安王世子手上则捏着据说据说是荣国公府的贾四小姐邀他有事想谈的字条,具南安王世子所言,南安王妃有意为他求娶贾四小姐,故而前来,为了不影响贾四小姐的名声,他还是单独来的,且一来就被人打晕了。
贾敏顿时愣住了,她也不傻,想到那个污了她裙子的丫鬟,连忙告诉贾史氏,让人去找,可是短短一刻的时辰,那个丫鬟就发现死了。她不知道太太跟南安王妃谈到哪里了,虽然对于不用嫁给南安王世子觉得有些庆幸,但同时也觉得很是恶心,怎么就能用自己的名头呢?
而贾敏一入府全程都跟着人,有人证物证,且字迹跟字条不一样,贾敏的字已具风骨,字条上的明显是仿写的。更有之前遭人算计湿了衣裳的事情,贾史氏心里也是后怕急了,若非贾澜讲故事的事情拖延了时间,女儿怕是会遭人算计,而且照时间,极有可能是北……想到这里贾史氏恨不能晕过去,贾敏也是后怕的泪水涟涟只靠在贾张氏后面,回府之后更是病了一场。
一场春宴,一个得宠的公主,一个南安王世子,还有一个北静王,以及翰林家小姐,更有国公府的小姐差点儿被牵连……隆昌帝直接掀了桌子,他并不想将宝庆公主嫁到南安王府,目前君泽阳背后的势力已经快要跟太子持平,他本身母族甄家,就跟四王八公之间存在极深的联系,如今南安王世子娶宝庆,更是完全将南安王一系的势力彻底往君泽阳身上靠,这并不是隆昌帝愿意看的。
“敏儿的事情如今且等宝庆公主嫁了南安王世子,北静王纳了赵小姐再说。”贾代善得知这件事,回府之后,对贾史氏道:“此事不管是谁做的,这两桩亲事自然会继续下去,如今不管赵小姐是不是代敏儿受过,你都莫要去插手,此事闹大了于敏儿名声不好。敏儿如今还是莫要出府的好,在府里好好养身子,待过几个月之后,在与她选婿。”
贾史氏含泪点了头,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复杂,她本来也是想跟南安王妃说了亲事不作数的话的,毕竟也只是有意向,可没想到出这种事情,敏儿还牵扯其中,但还是有些不甘道:“老爷,你定要查出是谁再害我们敏儿?若是当初我不回南安王妃求娶的帖子就好了。”
“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让我们敏儿在受算计。”贾代善心里也是极度恼火的,他很多年都没受过这样的算计了,而且算计的还是他唯一的嫡女,虽是幸亏澜儿无意保住了敏儿,但此事他绝不会就此罢休。只是此事不知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南安王府?
“不是说是贾敏,怎么是那个姓赵的?”回到宫中,宝庆公主便直接变了给了春桃一巴掌,骂道:“没用的东西,给本宫查是谁坏了本宫的事?”
“是!”春桃捂着脸也在想这件事,于是道:“今日赵小姐与贾小姐均着粉衣,许是认错了?”
“……”宝庆静下心沉思片刻,然后又嘱咐道:“还是要扫赶紧尾巴。”虽然对贾敏的安排没有成功,但是却断了她当王妃的路,宝庆觉得也不是完全失望。
春桃点点头,安慰道:“娘娘说了,此事咱们并不知道。您只要暂时咬死了不嫁,就查不到您身上。再说再说还有娘娘呢!”
“本宫不傻!自是相信母妃的。”宝庆公主看着自己的红指甲,有些恍惚,她就要把自己嫁了?嫁给那个粗鲁又难看的南安王世子?虽然如了哥哥的愿,看怎么就是不甘心呢?他如今在哪里?是不是还恨着自己?
贾史氏的大胆,隆昌帝是知道的,所以贾代善承认了贾史氏背着他跟南安王妃定下了口头的盟约,隆昌帝也相信,毕竟之前贾代善说过想找个能跟女儿谈诗论词说得上话的女婿,贾代善倒不至于在这方面对他埋怨。可到底是谁?想到宝庆公主闹死恼火直言要当姑子也不嫁丑八怪的话,隆昌帝心里有些厌烦,他想,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