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嗓子敢哑到里头塞满了尘土。
控制解除了。
禹小白利落地一脚踢飞棺盖板,从死寂的地底召唤出来的木板腐朽不堪,一脚之下后四分五裂,碎木七零八落,少年行动不止,脚下木板龟裂之时他人早已瞬闪而出,冲着他看见的第一个人施展雷切,周遭电光闪烁。
直指周身气场阴郁,脸色始终苍白的大蛇丸。
昏暗的房间里,烛火被风吹着显得忽明忽灭,照出数道人影,阴沉的微风从房间唯一的出口吹来,泛着凉意。
宇智波佐助阴沉着脸看着交手的二人,没有上去劝阻的意思。他没想到大蛇丸除了秽土四影以外,居然还将他曾经的老师也从净土通灵了出来,秽土转生。宇智波佐助握紧了手中的草雉剑。
躲过朝面咬来的长蛇,禹小白瞟都不瞟一眼那深紫色的长牙,手腕一转,生锈的苦无滑入手中后再次泛起电光,随之带着尖锐的鸣叫,仿佛无数只鸟在嘶声尖叫——那是宇智波佐助的千鸟——禹小白攻向那个令他愤怒的施术者。
宇智波佐助愣了一下,那是他开发的千鸟,却没想到他曾经的老师朝名禹白只见过寥寥数次,就在今天施展出来了。
尘埃被打飞后落得满地都是,随后又快速聚集回禹小白身上。
惊奇地看着没有受到秽土转生术式控制的禹小白正和施术者大蛇丸交手,初代目不忘往二代目前边挪了两步顺便给灰尘们让路,护着自家兄弟的忍者之神好奇地问二代目:“扉间,为什么那个少年能脱离术式控制呀?刚刚扉间怎么解不开啊。”
嗯,是亲哥没错,
千手扉间冷漠地看着他家兄长伸手抓住被甩飞过来的一块蛇肉然后又把它扔回去,要不是不能动他铁定扶额,二代目翻了个白眼。“不太确定,如果是灵魂像大哥你这么强的话足够靠自己挣脱秽土转生的控制,那个少年应该是这样的吧。”
一旁的三代目注视着交手的二人,一个是他的弟子如今的叛忍还秽土转生了四个影,一个是他曾经看好的认为可以守护木叶结果又是叛逃了的上忍,他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许是猿飞日斩叹声太大,禹小白趁着间隙转头看了他一眼,回头就和远处结着繁琐手印的大蛇丸拉近距离,速度极快。
独留四代目一脸懵逼。
毕竟英年早逝,波风水门不认识这位曾经的木叶精英,只是惊讶于他的雷切和旗木卡卡西相似,在看见少年取出锈蚀的苦无仗着无限查克拉来了一发不弱于雷切的超强“雷遁·超电磁炮”将大蛇丸打进墙里带起一阵尘烟后,赞叹道:“这一招漩涡惊雷霹雳常零式真是厉害啊!”
宇智波佐助认为自己并没有听到四代目这句话,他紧抿着嘴,手握住了草雉剑的剑柄,睁开永恒的万花筒,一剑劈开了禹小白的苦无。
劈成两半的苦无啪嗒两声落在地上,禹小白后跳一步,止住身形。
虽然秽土体并没有疲累这一说法,但禹小白还是狠狠地喘了会儿气,好像是要把心里的阴郁全都呼出来似的,他安静了下来看了宇智波佐助一眼,面无表情。
碎石块散落,大蛇丸从墙洞上走了出来,只是浑身有些湿哒哒的,他也不在意,嘶嘶笑了起来:“没想到朝名君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见人就打啊。”
“看你这样是被打得很|爽啊,要不让我见识见识你可以施展几次你流的替身术啊?”禹小白冷笑道,他杀意不减,就这么紧紧盯着大蛇丸,身上暴起噼啪响的电花。
“……等等,禹白老师,这是你的武器。”
宇智波佐助最后还是叫了声老师。不同于旗木卡卡西,朝名禹白在他年幼时的教导他永远也不可能忘。对于大蛇丸秽土转生了朝名禹白,宇智波佐助很不满,四影和他没关系也不管,但是当着他的面唤出朝名禹白的棺木就简直是作死到了一种境界。
于是他将一柄带鞘的短刀递给禹小白。
虽然四战紧迫,但也不差这一会儿,宇智波佐助想。
第三百二十一章迪达拉
进入风之国的土地,就像一脚陷入了风沙。气候的变化在流动的沙丘,夜间的干冷中直观地体现。
在这种环境下建立起的国家,先天就弱了别人一头,不管能孕育出何种奇迹。商贸总是没什么人光顾的。
禹小白跟着蝎一头扎进风沙,并非直奔砂隐中心,而是往别处行去。夜晚的冷月照清前路,亘古的风沙磨砺掉从前无数人的意志和耐心,却对这两位新到的访客难以造成太大影响,风之国倒也不全是电影中的无际沙海,而是按层次分布,其他不论,砂隐村周边的区域,便是较为人们宜居的地带。
他们绕过了边境的小弧度,临近某种时刻和状态,互相间的谈话也变得稀少。
禹小白几次欲开口,下意识打破奇怪的僵局,但气氛使然,他想了想,同样没有说什么。往后就是严肃的事,要不了多久,对于蝎,对于这片世界许多忍者的常态,即将预计的冲突和鲜血。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戈壁,地上裂开着悲哀的缝隙,渺无人烟,蝎举目四望一阵,然后找到一块相对周围显眼的巨型石蘑菇停下来。
“到了。”蝎简短地说道。
禹小白跟着来到石蘑菇底下,他抚摸了一会被风化作用摩擦得异常沧桑的石头表面,“就是这?你和对方约定碰面的地点。”
蝎没回,直接坐地闭目休息。
禹小白习以为常,他绕着造型喜人的石蘑菇转了两圈,过了一会还是觉得没意思地坐下了。
迪达拉还没到,蝎自然要在出发砂隐村前等他汇合,这里就是约好的碰头地方。
一边恢复路上消耗的体力,一边望向远处,禹小白看到此刻天光微亮,夜幕还未全然褪去面纱,朦胧的光芒下,尽是黄色孤寂的景象。
对于见面他没抱什么期待,他更在意这回行动是否顺利。
端坐的时间总是无聊的,当太阳从天边升起,沐浴光明时,禹小白和蝎等到了迪达拉的到来。
北边的戈壁先是冒出一个黑影,然后轻松跳跃着凹凸不平的岩石过来了。
蝎感受到气息,站起来,闪到石蘑菇上,负手而立,一副充当大哥的标识模样。虽然一点都不高。
“来了啊。”禹小白把目光放过去,对于原著中戏份不少的迪达拉,他是第一次见到。
只有微风的戈壁把动静传得很快,黑影拉近了,同样一身黑底红云的长衣,金色头发,左眼被头发挡住,头发下垂至脸下,头顶还有根辫子的迪达拉进入了视线。
“蝎老兄,好久不见啊!”隔着老远,就听到迪达拉扯了一嗓子。然而气氛忽变微妙,迪达拉马上发现了不对,怎么旁边还多了一个人?
迪达拉心中的警惕瞬间拔高,脸拉下来,晓按两人一组行动,按理说,这次任务除了他们之外是没有别人的。
“你来晚了。”蝎绯流琥外表的老成丑陋的双目盯着对方,语气淡定。
“这人是谁?”嗖,迪达拉落到石蘑菇上,两道黑底红云,凑齐的艺术家组合的晓一齐将视线转过来。
迪达拉的身形不算高大,面孔很年轻,此时问话过来的目光与善意无缘,禹小白记得对方应该不到二十岁,现在到近前一对比,他俨然是所有人最高的,不禁挺了挺胸,有些舒服。
蝎本来要介绍,但想到什么,故意停顿没说。
以蝎视为前辈,对其争执又尊敬的迪达拉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开动小脑筋转动,立刻明白了蝎的眼神暗示。
“喂,说你呢,问你话没听见啊?”迪达拉带着一丝傲气,面向禹小白。
突然遭到质问的禹小白有些懵逼,随后瞥眼静静站立的蝎,扯了下嘴角。
至于迪达拉投来的不怀好意目光,他默念一句小屁孩,就当没看见。
“我是正巧顺路的,看到蝎就一起搭伙了,你好你好,初次见面,没有礼物。”
“正巧顺路”这个词用的很特别,蝎忍不住侧目,禹小白注意到,自然丝毫不虚心地挑挑眉头。
迪达拉率直的脑袋里并不太搞得清楚眼前禹小白和蝎的状况,他摸了摸后脑勺,踌躇了下,本想准备继续怼两句,可对方接下来的话让他不太好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