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丢下惊爆清息的李满屯同志,当天连夜走马上任金河公社革委会主任鸟。
等到第二天,李小满清醒过来后,才意识到公社革委会主任,是有权对生产队队长进行任免滴,而巧合的是李满屯同志,就是金河公社新出炉的革委会主任,可想而知那“187票”的水分有多大?
所以说自认“聪明绝顶”的李小满同志,就这样被自家便宜的二爹裹着厚厚荣誉的包装给卖了。
被卖的李小满感到分外憋屈,又不能找“罪魁祸首”算帐,第二天就拖着周红光和李爱武俩人,去山林里面狠狠地发泄一通,等到天快黑时才一人背着一个背框猎物走出山林。
看着被她虐得双脚发软的李爱武,李小满全身心都舒服了不少。
李小满憋屈的心情得到发泄后,担任红星生产队队长既成事实,想着,“难道凭她的聪明才智还能当不好这个小小的村官不成?”
事实证明,小小的村官还真不好当,东家吵架,西家少了一把柴火,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都要队长去主持公道,她就纳闷了,“当个生产队队长还要会刑侦不成?”
“五姐,刘叔让你去一下成子叔家”李小满正思维乱散时,李妞妞就像个炮弹一样冲进来,对着她叫喊道。
“小妹,知不知道是啥事?”
“好像是七叔奶说春红三婶不孝顺,过年了也没有给她做新衣服,还不给她钱花。”
李小满听完脸又黑了起来,那个七叔奶跟二叔奶也就是春妮婶的婆子为人有得一拼,在红星生产队里是出了名的胡搅蛮缠,对待自家的大儿子都是各种看不上,拼命从大儿子身上刮油水补贴小儿子。
李小满实在想不明白,“都是自家的娃子,如果说男人造个人只要几分钟时间,所以来个优劣对比、偏心她还能想得通;但是女人生个娃要经过十月怀胞,辛辛苦苦喂乳抚养,还给儿子分个三六九等,那不是发神经么?”
“哟,是咱们小队长来了。”
“七叔奶,你就别在地上打滚了,赶紧起来把你的委屈说出来,让小满队长来给你主持公道。”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社员打趣道。
“就是,七叔婶。”
“就是....”
“小满你来啦了,大家都让让呀,我可跟你们说,围观归围观,如果碰撞到我家小满妹子,可别怪我李爱武跟你们不客气。”气势昂扬的李爱武嘴里囔囔着,让社员们让出一条过道,而他本人却在包围圈的最里面,占据最好的“看戏”位置,旁边还站着跟他形影不离的周红光。
“小满,你来了啦。”
“小满。”
“诶,刘叔,成丰哥。”李小满看着向她讪笑的刘家成和李丰成,显然七叔奶的战斗力太过强大,他们也无计可施,才试着出动她这个“小队长”。
李小满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后,把手放在背后板着脸,看着七叔奶躺在地上嗷嗷唱唤:“儿媳不孝顺,儿子不养老,当初生下来就应该放在尿桶里溺死......”每唱上几句就用手拍打几下地面,唱戏唱得十分投入,要表情有表情,要眼泪有眼泪,还时不时抬起头来看着众人再接着表演。
而她的大儿子拉松着肩膀,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大儿媳站在她大儿子身旁哭鼻子;有意思的是,她小儿子、小儿媳还笑着对众社员们说,他大哥有钱给娃子做新衣服,轮到给老娘做衣服就说没有布票,让给过年钱也说没有。
“七叔奶到底咋啦?莫不是偏心病又发作了?有病就赶紧去看医生,莫要耽误病情。”潵泼打滚,简直丢尽女人的脸。
“哈哈哈.....”社员们顿时发出轰然笑声。
第68章杀鸡敬猴过大年
“小满丫头说的对,李七蛋,莫不是你的婆娘偏心病又发作啦?”同辈的叔公们看着站在旁边不哼声的李七蛋,任由自家婆娘欺负老实的大儿子,持着拐杖气哼哼地说道。
“唉,家门不幸,张小草你就作吧。”李七蛋羞愧地看着众人,跺了跺脚指着自家婆娘软绵绵地骂了一句。
“老头子你今天是想造反还是咋滴?还有你这个丫头片子说的是啥话?谁有病呢?才当上几天队长就敢这样子对长辈说话,以后还得了,我倒要去公社问问领导们,你这个队长到底是咋来滴?”七叔奶这次也不在地上打滚喝戏了,自以为抓住李小满的把柄,直接跳起来对着李小满就开骂。
吃瓜社员们:咋来滴?我们也想知道呀。
“就是,有你这样子当队长的吗?事情都没有问清就敢骂我妈?”对于这个走后门的李小满小队长,李成伟可是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直接伸出手指骂骂咧咧走到李小满面前。
“李成伟,你敢欺负小满试试”
“你敢欺负我们家小满试试。”看到李小满要被人欺负,李爱武和周红光就不干,刚跳出来想要收拾李成伟,就听到李成伟杀猪般的叫声,这俩难兄难弟眼神对视一交流:得,小满妹子威武过人,咱俩还是等着看戏吧。
“嗷敖...痛痛...我的手...我的手要断了....。”
李小满握住李成伟地手腕,笑得分外好看,走到七叔奶面前淡淡地说道:“怎么?七叔奶对我当队长有意见?有意见是好事,可以到公社去反映麻?”
说完后李小满点了点头,随后又想起公社现在是李满屯当一把手,逐真心地建议道:“公社可能起不了作用,你到县里面提意见会比较好一点。”
谁爱当这破村官谁就当?她李小满举双手双脚赞同,如果七叔奶能把她的队长工作搅和没了,那她还反过来备上四色礼登门道谢呢。
“啥啥啥.....”众社员再次发出轰然笑声,直接盖过了李成伟的杀猪叫声,就连刘成家和李成丰他们都站在旁边笑着抽起旱烟。
当然也有个别社员觉得,李小满仗着有个当官的二爹撑腰,有点太过“嚣张跋扈”,不过事情没有发现在本人身上,虽然不喜李小满的行为,同样也不会为上不了台面的李七蛋一家,得罪风头正盛的李小满。
“妈,痛...救救我.....”
七叔奶看到平时的威胁话,搁李小满身上不起作用,又看着眼泪都流出来,嘴里还不断哇哇直叫不像作假的小儿子,也没有心情吵闹了,围着小儿子团团转,连扯带掰想到李成伟的手“救”出来,“老头子快点来帮帮忙,伟娃的手要断了。”
突然一股难闻的气味直冲鼻子,李小满低头一看,李成伟的脚底下的地已经湿了一块,有着小洁癖的她赶紧把李成传丢开,往左走了几步跟李爱武站在一排,再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条白色的手娟擦着右手,擦了一会还是觉得手痒似的不舒服,就想赶紧“主持完公道”,好回家用香肥消消毒。
刚开始社员们还在嗤笑李成伟是一个软蛋,“被个16岁瘦弱小丫头抓住能有多痛?还嗷嗷直叫也不嫌丢男人脸?”
在看到李成伟那乌黑的手腕时,都深吸了一口气,再瞧着脸色如常,慢条斯理擦着双手的小满队长,众人浑身上下打了个机灵,“艾妈呀,莫非,这就是传说中披着羊皮的狼?”
“我不活了,当官、当队长就可以欺负我们这些贫农?还有没有地方说理了?......”七叔奶心痛地看着小儿子受伤的手,又开始在坐在地上提高嗓门又哭又叫潵起泼来,一时间娘俩的哭声就像二重唱似的。
李小满本来板着的脸更黑了,连5成力都没有用到,又没有伤到骨头,能有多痛?手腕乌黑看着吓人,其实不用擦药,过个10天半个月就能恢复如常。
“七叔奶,你莫哭了,刚才小满不是说了吗?要告状得去公社或者县里面,你老要是不认识路,我可以带你去。”看到李小满脸色不好,李爱武心里面也恼火了,把李小满护在身后,气哼哼地说道。
李小满心头一暖,笑着拍了拍李爱武的肩膀,道:“二哥别动气,社员们有枉屈找领导作主,那不是挺正常的麻。”当然能把她的“官职”闹没了更好。
她说完后,瞧着李成伟坐在地上抱着手腕,跟老娘、媳妇一起三人抱头痛哭,嗤笑地摇了摇头,转身跟刘家成说道:“刘叔,年后生产队不是要安排人修西大河渠吗?把李成伟的名字也给报上。”又不是在前世,一个大男人那能真娇气胞?还是缺少锻练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