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甜宠日常(10)

百姓们都听说漓王的双腿废了,都充满了好奇,从迎亲队伍出现后,所有人便都挤破脑袋似的往那边看。

漓王很快便出现在国公府门前,他意料之外却又意料之中的坐在轮椅上,一身红衣昭示着今日的大喜之日。

“漓王的双腿真的废了啊!”

“是啊,我还以为是谣言,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

人群中议论纷纷,直到徐矜婠从大门中走出来,不知谁喊了一句:“看,新娘子出来了!”瞬间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徐矜婠被红盖头遮住了她所有的视线,只能由着柳姨娘扶着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她听见外面人声鼎沸的声音,有好有坏。

很快柳姨娘便停下脚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便彻底松开了她的手,一瞬间,徐矜婠感觉失去了所有的方向,她静静的站在那里。

“小心,抬脚!”

耳旁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仿佛深谷幽泉般低沉而又深邃,她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声音,抬起来跨过一道坎,接着耳边是一阵撩起帘子的声音,她扶着娇子低头缓缓钻了进去,等她坐稳后,帘子便被放下。

等徐矜婠双手放在膝盖上,整整齐齐的坐好,她便听见一声“起轿”,整个轿子便动了起来。

轿子外面,洛绯寒由无风推着轮椅走在前面,走到半路时,他的脸色突然有些发白,幽深的眸子中泛着涟漪。

无风很快发现了洛绯寒的不对劲,连忙停下问道:“王爷?”

他这一停,后面的大队伍也不由得纷纷停下脚步,徐矜婠忽然感觉轿子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她靠向窗一旁,低声询问外面的梨织道:“出了什么事?怎么队伍停了下来?”

梨织看了前面,才回到:“小姐,漓王殿下不知为何突然停下了,要奴婢过去问问吗?”

得到回答的徐矜婠更加疑惑了,难道是漓王突然想悔婚了?不过想归想,她还是说道:“无妨,许是有什么事,我们等着就好。”

迎亲队伍前面。

洛绯寒捂着胸口,嘴唇也开始发白,他看了一眼四周议论纷纷的百姓,只好装作什么事都未发生,抬手示意无风继续回府。

“王爷,你的情况……”

“继续回府!”

见洛绯寒语气坚定,无风只好推着轮椅重新走着,只是脚下的步伐却不由加快了许多。

漓王府距离国公府并不是多远,很快迎亲的队伍便回到漓王府,这里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到处挂满了喜庆的红菱,此时府中也已经汇聚个很多人,整个王府热闹至极。

由于漓王的双腿,踢轿这个环节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忽略掉,徐矜婠在喜娘的搀扶下跨过火盆,缓缓走进漓王府。

无风推着洛绯寒最后才进府,得到消息的三皇子也连忙从里面赶了过来,他望着轮椅上的人问道:“还行吗?”

洛绯寒点点头:“无妨,不碍事。”

洛绯肆也明白此时的场景洛绯寒怎么离不开,便也不在多说,他看着无风吩咐道:“走吧,先进去行礼,礼成之后你便带他离开,后面的事便交给我。”

这次洛绯寒倒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大厅之中。

徐矜婠由喜娘带到中央,递给她一条绣球的的末端,她抓着绣球,听着大厅中的各种议论的声音。

很快,无风便推着洛绯寒进来,众人纷纷上前恭喜,他都淡淡的应着,洛绯肆眼神示意一旁的礼仪官。

“吉时已到!”

众人闻声纷纷让开,洛绯寒滚着轮椅停留在徐矜婠的身旁,伸手抓住了绣球的另一端。

一切准备妥当,礼仪官继续喊到。

“一拜天地!”

徐矜婠在盖头下,微微循着手上的绣球往另一边望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先是一愣,转而又发现那只手在微微发抖,幅度不大,可她抓着绣球的手却感受的异常清楚。

见徐矜婠没有动静,大厅之中的所有视线突然都落在了她身上。

一旁礼仪官只好再次喊到。

“一拜天地!”

发怔的徐矜婠这才回神,然后不着痕迹的转过身子,跟着声音行礼。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旁边的梨织和姨娘迅速扶着徐矜婠往里面走去,一路安静无话,另一边的无风乘所有人都在回味刚才的婚礼,也悄悄推着洛绯寒退出了大厅。

等大家发现洛绯寒的身影不在时,便不约而同的猜测他也跟着新娘子回房了,留下三皇子代为招待他们,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由于这场婚事比较特殊,也没人不知趣的跑去闹洞房。

第10章

书房中。

洛绯寒缓缓褪去自己的外衣,胸前的伤口不知何时裂开了,暗红的鲜血已经染红一大片里面白色的衣服,看起来格外狰狞。

“唔!”

他伸手直接将已经和血肉相染的内衣撕开,撕裂般的痛疼让他不由闷哼出声,额头上也沁透出豆大汗珠。

桌案上放着无风刚刚拿来的药,他艰难的伸手拿起药,拇指弹开瓶口的棉布,便对着自己的伤口处倒了下去,白色粉末瞬间铺满整个伤口。

没一会儿,洛绯寒便感觉胸前似火焰一般灼热,由外到内,一点点的顺着血肉侵入骨髓,瞬间感觉五脏内府仿佛都在燃烧一般,他只能死死的握紧拳头,视线望着窗外,任由汗水从脸颊上快速流过。

也不过了多久才缓过神来,洛绯寒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喀喳尔,你够狠!”

喀喳尔是匈奴人,为人性情奸诈,心机颇深,最喜欢暗地里给人下套,而洛绯寒在镇守边疆的四年里,便经常和此人打交道。

许是喀喳尔在遇见洛绯寒之前从未吃过败仗,不由心生怨恨,在这四年里硬是隐忍着洛绯寒对他的的处处打压,一直没有大动作,最后却设一个大局。

都说虎毒不食子,喀喳尔却为彻底打败洛绯寒而用牺牲了自己的一大半的族人,洛绯寒虽然早就就留有后手,却是不曾想到他会那般丧心病狂,最后被他成功摆了一道。

他的双腿和胸前的伤口都是拜此人所赐,伤口是当初中了那人一箭,剪端带着致命的□□,洛绯寒也算是运气好,中毒不深,本以为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却不想今日伤口突然复发,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深深呼吸后,洛绯寒不再去想这些事,他拿起一旁的白布从胸前绕过几圈,简单的包扎完后才松了一口气。

一片喜庆的新房中,到处都是红艳的装饰,桌案上红烛静静燃烧着,徐矜婠盖着红盖头,端坐在龙凤呈祥的新床上沉默不语。

这时间真难熬,她想。

又等了一会,徐矜婠实在有些受不住,头上金步摇压的她的脖子都酸了,想着反正此时新房中也没其它人,她刚要准备撤掉盖头休息一会儿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和小声的交谈声。

很快,梨织便从匆匆推门而入,走到新床的旁边轻声道:“小姐,王爷派人过来说……”

“王爷说什么了?”徐矜婠问。

“王爷说……说他今晚不……不过来了,让您早些歇息吧。”梨织吞吞吐吐的说道,后面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徐矜婠突然生气。

“哦。”听完的徐矜婠倒是平静的应了一声,然后便自己撤掉盖头,对着梨织说道:“梨织快过来,帮我把这个金步摇给拿下来。我脖子都快压垮了!”

“啊?”闻言,梨织先是一愣,很快又上前帮徐矜婠拿掉金步摇。

“呼!”终于摆脱了束缚的徐矜婠不由舒服的长舒一口气,头上没有了重量,真的是太享受了,伸了个懒腰,她又低着头将脖子和手腕上的饰品全部都取下来,顿时感觉一身轻。

梨织在一旁愣愣的盯着徐矜婠一系列的行为,想了想还是低声询问道:“小姐不生气吗?”

徐矜婠抬头望着她,眼神透漏出不解:“我有什么好生气,这里可是漓王府,整个王府都是他的,他来不来不是他的自由吗?”

“话是这么说……”梨织的表情颇为为难,“可今日毕竟是新婚之夜啊,王爷他这么做也太……太……”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事要传出去了,估计全京城人要背地里笑话自家小姐了,奈何她家小姐又这么懵懂不知,漠不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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