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你郝哥知道你发的照片没做处理吗？”苏凡低头翻着评论问道。
小可立马紧张了起来，“凡哥，你不说我不说，郝哥他不会知道。”
几十万条评论，苏凡想翻完是不可能的，翻了几页后，苏凡收起了手机，看向自己的小助理，“你觉得你郝哥看不出来？”
苏凡没再看小可的表情，因为离他五米远的地方走出来一个人，裴安。
苏凡立马回忆起了上一次试戏的记忆，林导对裴安的重视程度，可见非常不一般。
看来真跟好人猜测的一样，裴安在男二的选择上有非常大的决定权。
除了已经进去的那位候选人，其他三人看到裴安都立马围了上去，几米远的距离，只能听到一些声音，而具体在说什么，听不清楚。
裴安跟围上来的三人打了招呼，然后视线瞥向坐着的苏凡，只有他没有过来。
看来很自信。
裴安收回了目光，重新回到面前的三个人身上，都是拐弯抹角地跟他打听林导的侧重点，又或者是他觉得比较重要的片段。
听三人把话都说完后，裴安给上了他自己的建议，“每一个片段都很重要。”
看着三人有些僵硬的表情，裴安侧过身走了过去。
路过苏凡的时候，裴安转过头看了一眼。
苏凡抬起头，眯了眯眼，“我知道我长得帅，但也不至于这么来回地看。”
裴安脚步停了下来：“人对美的容貌都没有什么抵抗力。”
“呵。”苏凡冷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的脸你没资格看。”
裴安点了点头，然后走开了。
看来除了嚣张，脾气也真不怎么好。
等人走了，小可才拉了拉自己老大的衣服，“凡哥，你知道你刚才怼的人是谁吗？”
苏凡用你是不是有毛病的眼神看着小可。
“那你得罪他干什么？”小可真有些急了，把人得罪了，还怎么拿下这个男二的角色？
“我得罪他什么了？”苏凡问。
就你刚才那个态度，还说没把人得罪。小可在心底嘀咕。
等前一个人出来，苏凡从座位上站起来，走过去推门进去，看了一眼全场，郝仁不在？
苏凡又看了一圈，角落里摄像机旁边站着一个胖胖的带着口罩的男人，应该是了。
郝仁朝着苏凡眨了眨眼睛。
苏凡面无表情地略了过去，走去前面。
这一次，裴安就在林导旁边的位子坐着，这会儿正光明正大地看着他。
苏凡一阵不爽，但他没有办法发作，所以更加不爽。
“开始吧。”林导说。
林导的规矩试戏片段都是演员自己定，所以每个人都很公平，都可以拿最拿手的那个片段出来演。
但苏凡没有最拿手的，他只是随便选了男二出现的第一个片段读了几遍。
表演的结果可想而知。
林导两条浓眉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蚊子。
林导旁边坐着的裴安脸色也同样不好。
其实其他人也是，只不过苏凡没怎么在意。
“上次的人物解析是你写的没错吧？”林导皱着眉说。
苏凡：“是我解读给您听的。”
裴安抬眼瞥了一眼苏凡，解读给您听的？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
林导打量了一眼苏凡，“既然是你的没有错，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衣服也不合适？”
林导说的算是委婉，如果换成裴安，裴安会直接说，“你演的是谁？你穿的又是什么东西？”
苏凡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这的确是他根据角色选的。
“他是个有魅力的精英，但他的魅力不在表面。”裴安突然开口说。
苏凡斜眼看了一眼裴安，苏凡看过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单纯地看一眼，但裴安觉得这道视线不太友好。
裴安：“不服气？”
苏凡：“影帝的指点自然是好的。”
呵，也不过是被粉丝宠得没了边的小鲜肉。裴安嗤笑一声。
苏凡：“这是什么意思？”
裴安看着苏凡，“没什么意思。”
苏凡粉嫩好看的薄唇此刻拉出了冷硬的弧度，“裴影帝不是挺直接的？这么委婉的笑声跟你的人设不符。”
裴安定定地看着苏凡，跟他算旧账？在这么重要的时候？
有没有脑子。
苏凡本来也没准备被选上，看着裴安阴阳怪气的脸，根本不想忍。
一场好好的试戏变成了充满硝烟的战场。
郝仁躲在镜头后面，口罩遮着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在冲出去和再等等之间迟疑了一秒，那边裴安的声音又响起了，郝仁立马脸色白了一层，捶足顿胸。
“我什么人设你知道？”裴安的语气很不客气。
“装呗。”苏凡不甘示弱。
他们俩的新闻时不时被拉在一块儿，还能说出不认识，呵，有种。
林导看了副导演一眼，副导演立马了然道，“苏凡，要是选上了，我们会通知你。”
苏凡微微点了点头，本来是准备鞠躬的，但是要给裴安鞠躬那是不可能的。
郝仁看着苏凡转身走出去，那目光可以在苏凡背上戳两个洞，但是还没结束，他也不能现在出去，只能继续留着，这会儿郝仁彻底后悔跑进来瞎凑合了。
他要不知道这个过程，可能对结果也不会这么难受，毕竟是林导的电影，演员挑选格外苛刻，选不上很正常。
但现在！
“小裴，你说这个苏凡到底怎么回事？”林导让助理去通知了休息十分钟。
郝仁听到苏凡两个字，立马收了乱七八糟的心思，认真听墙角。
“不知道。”裴安依然很直接。
“人物解析我是很看得上的。”林导又说，还夹杂着一些叹息，“这样的人才现在已经不好找了。”
裴安脑中闪过苏凡的那句话，是我解读给您听的。
但正常怎么也该说是自己写的。
除非那份东西不是他写的。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今天准备爬黄山，后来果断放弃……但也累成了狗，花钱找罪受……
☆、004
苏凡耳朵里插着耳机，在商务车最后靠着车窗半躺着，眼睛闭着。
小可来回望了很多次，最终还是放弃了搭话，他凡哥心情不好。
可能结果不太好。
等了好一会儿，郝仁才回到了车上，砰的一声很大力地关上了车门。
苏凡睁开了眼睛，这声音已经盖过了他耳机中的音乐。
小可识趣地把自己的座位让了出来，郝仁坐了上去。
“凡凡！”郝仁的声音很大声。
苏凡把耳机从耳朵上拿下来，从裤兜里摸出牛奶棒棒糖放进嘴里含着，“虽然我插着耳机，但我能听得见。”
郝仁：“我是为了你听不见才这么大声的吗？”
苏凡用不然呢的眼神看着郝仁。
郝仁气得只翻白眼，手指抖了抖伸向苏凡，“你你你……”
“郝哥，我们不是非要在这个树上吊死。”苏凡把腿从座位上放下来。
郝仁看着苏凡，手垂了下来，怪可怜的。
也就是欺负凡哥心软，这招真是屡试不爽，小可暗叹了口气。
“最后一次。”郝仁看着苏凡，“要是这一次还是没有起色，我以后就再也不逼你了……”
越说越可怜了，小可转开了头。
苏凡：“……”
郝仁还在继续：“凡凡，做人真的需要有点梦想。作为娱乐圈的人，唱歌跳舞演戏综艺，总得有一样我们能拿得出手吧。”
“对，你唱歌是还可以，但也不是拔尖，而且连个舞也不会跳，很容易被淘汰的……”
“我演。”苏凡说。
“好好好，有你这句话就可以。”刚才的可怜样早已经无影无踪。
苏凡：“……”
反正也不可能拿到合同，苏凡重新躺好塞上耳机闭上了眼睛。
苏凡看着郝仁递过来的合同，上面赫然写着，XX剧组，XX角色。
“把字签上吧。”郝仁笑着把签字笔递给苏凡。
苏凡：“……”
郝仁：“快签，我待会儿还要寄出去，而且五分钟后，你的台词老师和表演老师就来了，离开机还有半个月，我们好好练练。”
苏凡一笔一划用力把名字画了上去，但怎么用力纸也不破。
郝仁淡定看着苏凡用力戳，打印前他可是去买了最好的纸，怎么戳也戳不破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