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出声,河里顿时一片哀嚎,但那哀嚎声却是声声的值得。
孟窈轻笑,转身跳下桥拱,半晌后,她讥笑道:“你们若是看见了他们在凡处妻妾成群,子孙满堂可还会回答值得?”
孟窈是一株彼岸花修炼成精的孟婆,从花中路过时她都能听见那群花在咯咯的直笑。
“窈窈,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位公子怎样都不肯喝这碗汤,这碗都是他搅翻的第三碗了。”
孟窈刚到,为她打工的小厮便赶忙唤道,一张小脸上都是满满的着急。
听言,她抬头目色落到了那一身黑袍的路君桁身上,她看他时,路君桁也略带着点敌意的望向她。
孟窈讥笑,转身坐在椅子上:“公子可知道不喝这孟婆汤可就是入不得轮回,入不得轮回就得跳入忘川河中受千年万鬼咬噬之苦?”
路君桁双手环胸抱着把剑,眸色轻抬开口道:“我知道。”
“你知道还不喝,还是当真想去受受那万鬼咬噬之苦?”孟窈反问,手臂轻抬,旁边便出现了一个忘川河里的情景。
路君桁也只是淡淡的皱眉:“姑娘不必再劝,在下心意已决。”他走时,她让他等她,他又岂能食言?
孟窈笑,看着手上的生死铺:“你可知你想等的那个人如今正处洞房花烛夜?”
孟窈开口,路君桁也是恍然一怔,双臂收紧,更是抱紧了那把宝剑。
半晌后,他抬头言说已是带着咬牙切齿:“姑娘不必再劝。”
“卡—”
第一场拍完,导演喊了卡,戏场里早已大汗淋漓的沈禾织身子微微一缩,靠在了那个背椅上喘着气。
因为天气的炎热,她那席红色繁重的长裙也被她捞到了大腿处。
余烬走近便看见了这么一幕,他脸色微沉看着她那露出的白花花大腿,赶忙扯下她的长裙然后又盖住。
沈禾织感觉腿上又是一顿闷热,瞬间抬头看向了余烬又想把小裙子给捞上来。
谁知余烬倒是擒住了她的两只手不允许。
“这场的休息时间有四十分钟,外面这么热你还不如走两步去化妆室里吹吹空调。”
余烬这么一好言相劝,沈禾织顿时觉得没毛病,那想捞裙子的手也瞬间软了下去。
等会儿需要拍的戏是打戏,剧组需要准备威压,道具,等等的繁琐事情,所以这次才会让他们休息那么久。
沈禾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提着红裙便朝着化妆室那边奔了过去。
余烬见此也赶忙跟上。
殊不知他们刚走,身后便传来了种种声音。
“你们有没有觉得沈禾织跟他的那个助理好像不太像是助理和艺人,反而有点像是恋人?”
“我也觉得有点像,尤其是昨天的时候,你们可能不知道,当时我就在场,秦榆那个时候不是想给沈禾织喷花露水嘛,刚走到她身旁,那个余助理就站出来了,当时他们俩还僵持了好久,最后秦榆输了,就把喷雾瓶给了余助理。”
“艺人和助理的绝美爱情?!我可以,我想磕,我想磕他俩的真人cp。”
“我也挺吃他俩的,毕竟都是有颜有身材的。”
此时那奔着空调而去的沈禾织早已坐在了空调下享受着冷风,整个人脸上都已经写上了满足二字。
下场戏几乎全是打戏,也就是一两句台词,那两句台词沈禾织也已经背的滚瓜烂熟,所以也就没有再看剧本了。
她就这么双腿柔若无骨的伸的比长,单手撑在板凳上支撑着半个身子,下颚轻抬,眼眸微眯。
余烬刚进屋就看见了沈禾织那副模样,他薄唇轻抿滚动着喉结进屋反手将门锁住,大步朝她奔去。
椅子上的沈禾织不知在想着些什么,愣是想的入迷,就连屋里进了人她都还不自知。
直到余烬从她旁边揽住了她的腰肢,她才一个机灵的睁开了眼睛。
沈禾织一愣,看着身旁的人伸手推了推:“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进来连声音都没有啊。”
“你别搂着我,万一等会儿有人进来了看见怎么办。”说着她又推了推。
现在是在剧组里面人多眼杂的,万一有人看见了,以一传百,到时候可就真的不好解释了。
“怕什么,我锁门了。”余烬笑,更加搂紧了沈禾织。
如果当演员不是她的梦想,他真的想把她藏在家里只让自己看见。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他要是这么做了,她会讨厌自己的。
余烬眼眸微垂,蹭去了她脖颈间低喃:“你穿这身真好看,咱把它留着你以后只穿给我看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感觉我的女鹅在饰演孟窈的时候真的炒鸡好看。(脑洞大开,凭空想象)
漾漾:咳咳,各位宝贝能不能给我一个评论冒冒泡呀(眨眼)
第40章 四十个甜甜
余烬的短发蹭在沈禾织的脖间不禁让她感觉到有点痒,她淡雅一笑往后一躲伸手又推了推余烬。
这戏服是剧组的,能不能留可不是她能说的算的。
“好不好?”余烬见沈禾织迟迟不语,又感受到她在推着自己,所以他也就顺了她的意从她颈间抬起头看向了她。
略微低压的嗓音里也带着点恳求,他眼眸微眨,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那我去问问导演,他要是同意,我就给它留着。”沈禾织思虑了会儿,道。
毕竟这个东西也不是她的,到底能不能拿走她还是要去问问导演。
她之前拍戏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在剧组拿过东西,所以她也不太明白,凡是还是去问问比较好。
余烬点头,见时间快到了急忙抬头在沈禾织唇上揪了一口,然后才起身去把那反锁的门给大开。
沈禾织一愣,刚反应过来,那在他嘴上揪了一口的男人便已经转身去开了门。
她抿唇轻轻舔舐了一下薄唇,眉眼间都是淡淡的笑意,恰巧,余烬开门不久。
那要来给沈禾织补妆的化妆师便出现在了门口。
十分钟后,第二场打戏开拍。
余烬也趁着这个时间去了趟城郊的精神病院。
本来他是没打算去的,但是那个人一直打着程慕的电话说要见他,竟然他想见他那他就去看看吧。
他倒是想看看他这次想说些什么。
余烬刚到,护士便领着他去了精神病院最角落的那个病房,他眼眸微眯,双手揣兜感受着这个地方的阴暗突然眉头轻拧。
“余先生,到了。”护士脚步停在了一个铁门前回头对着余烬说道。
周围也隐隐的传来了一些叫声,千奇百怪的,对于这些叫声余烬倒是也不陌生。
因为他十九岁的时候有幸听过几个月。
护士刚走,余烬便推门而入,门刚被推开,一个枕头便从天而降扔到了他的脸上。
“你这个逆子,你来干什么。”还没等余烬反应过来,一道低沉又暴躁的嗓音便迅速的传入了他的耳里。
余烬一怔,讥笑了声弓下腰捡起地上的那个白枕头,朝着病床那边缓缓走去。
随后亲昵的将枕头放在了那个老者身后,才直起腰开口:“爸,不是你打电话跟程慕说你想见我的吗?”
老者狠狠的瞪了一眼余烬,起身想推一把他,谁知他就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一样往后退了好几步。
老者也因此扑了个空。
看着他躲了,老者更加恼气了,一双眼眸里都写满了憎恨,他看似是在憎恨余烬,其实也是在憎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儿子。
为什么又要把他养到这么大。
“你如果今天叫我来是想让我看你脸色的,那我就是真的没时间,我得走了。”余烬讥讽的勾唇,淡淡的开口转身就打算走。
刚回头,床上的那个老者便急忙开了口:“你就不能放我出去吗?”
他拧着眉头,语气也比刚刚软弱了不少。
余烬笑了,站在原地愣是笑了几秒钟才回过头来看向病床上的人:“爸,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我就不能放你出去?”
“这明明就是医生标志着您有病,您不能出去啊。”
他这么一开口,老者硬是在胸口卡了一口老血差点没这么喷出去。
转眼间,他那眸中又是带满了恨意:“余烬,我是你爸,我是你爸你知不知道。”他越说,语气也越发的铿锵,不知是吼的太大声还是怎么的,他的脸都已经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