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臻面颊微红,一双手被慕延清牢牢握住,轻声说:“不打紧,想着你很快就会来,便在这里等了。”
“想我了?”
慕延清眼中含情,温柔地望着陶臻,旁若无人般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动作亲昵又自然。陶臻红着脸轻轻应了一声,又听慕延清道:“那咱们走吧。”
慕延清说罢便要扶着陶臻上马车,而努尔洪却在此时朝陶臻唤道:“儿媳啊,你来,阿爹还有话对你说。”
慕延清闻言一怔,倏地皱起了眉头,而陶臻却不动声色地握了握他的手,以示安慰之后,便回身走到努尔洪近前。
努尔洪当着慕延清的面儿叫自己一声儿媳,不过是要为自己儿子争口气。有其父必有其子,反之亦如此,陶臻甚至觉得,努尔洪有时比仇君玉还要孩子心性,总要在面子上争个输赢。
既然如此,陶臻也不好拂他的意,在努尔洪身前站定后,大方地喊了一声爹。努尔洪听见这一声称呼,当即眉开眼笑,展臂给了陶臻一个亲切地拥抱。
“儿媳啊,看,这是阿爹送你的东西,你可要仔细收好啊。”
努尔洪拉着陶臻的手,将一本册子放入他的手中,陶臻低头一看,竟是赤火功的心法。
赤火功的心法分两册,一册是调整内息的克制心法,努尔洪早已将口诀教授给了陶臻,而这一册,却是提升功力的修炼心法。
努尔洪此举出人意料,连仇君玉也颇为惊讶。阿爹将修炼心法给了陶臻,那就代表着,他已将陶臻看做赤火功的传人。
陶臻看着手中的修炼心法,愣怔许久,才道:“阿爹……这我不能收。”
赤火功乃是什那族秘传的宗内武功,陶臻心思通透,自然也明白其中含义。若他受了这份礼,往后就与整个什那族密不可分,更是肩负起将此功法传承下去的责任。
努尔洪却道:“诶,阿爹给你的,你就好生收着,反正眼下除了你之外,也没人能修这门功法。”
如今什那族上下,能修得此功的唯有努尔洪一人。他虽有心将此功法传于他的子嗣,但奈何大儿子不争气,小儿子又因自幼被娘亲传了至阴的内功,早就断了研习赤火功的根基。
眼看这门功法就要失传,熟料阴差阳错之下,陶臻竟成了赤火功的唯一传人。
仇君玉见陶臻犹豫不决,也从旁劝道:“陶哥哥,赤火功能助你恢复武功,你又何必推辞呢?这是两全其美之事,你就收下吧。”
仇君玉说着就将陶臻手中的心法收入怀中,算是替他收下了。陶臻看他一眼,心中也有了松动,毕竟他曾被九消丹化去内力,而今只能靠这玄妙的赤火功重获自保的能力。
“小臻。”一直旁听的慕延清交臂于胸,斜倚在马车旁,忽然高声道:“收下吧,这买卖不亏。”
既然慕延清也示意他收下,陶臻便却之不恭,他向努尔洪道了谢,又郑重地朝他行了一礼,才算正式收下了这份大礼。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尽快启程吧。”
努尔洪越看陶臻越觉得他讨人喜欢,之前虽还不满仇君玉给自己找了一个男媳妇,但如今看来也唯有这陶臻,才能降住他这个骄纵跋扈的小儿子。
“阿爹,那我们就上路了,等此事一了,我再带媳妇儿回来看你啊!”
仇君玉笑着与努尔洪告别,与陶臻一同走向商队。陶臻与慕延清上了马车,他则在前头挑了一匹高大的骏马翻身而上,又回身朝阿爹挥了挥手。
努尔洪微一颔首,与仇君玉作别,敛尽一身威严站在原地,如一名再寻常不过的父亲那般慈祥地笑着,目送商队渐行渐远,消失在白雾缭绕的山林尽头。
第八十八章
商队为隐藏行踪,出滇城之后便换水路行之,然而这条水路并非通向犀山,而是由南向北,经江州后,再流向遥远的北疆。沿着江水航行十日,便能抵达江州境界,如今已是第五日,而离南方越远,就越难见到阳光。
今日又是雨天,陶臻一人倚在船舱的软榻之上,慵懒地临窗听雨。这前路虽未明,猛虎暗蛟潜伏于夜,暴风骤雨不知何时会来,但他见着远山妩媚,雨雾朦胧,内心却如这江水一般,平顺安宁。
在滇城时三人已定下计划,先经水路到邑城,闻旭会在码头接应陶臻,随后带着他回犀山。而仇君玉与慕延清二人则顺水路去江州,到时仇君玉会扮作尤里都斯的模样,挟慕延清这犀山阁主去武林盟表功,以伽兰山之主的身份与寇言真商谈共分天下一事。
慕延清曾在尤里都斯手上中过迷心蛊,仇君玉便以此为契机,让寇言真以为慕延清已成为一个失去心智,供人差使的傀儡。如此一来,他就能稳控局势,不再忌惮犀山阁背后势力的威胁。
那天说起那迷心蛊,慕延清与仇君玉二人又吵了两句嘴,慕延清骂仇君玉贪生怕死。当日在天香楼中,若非他忙着逃命置自己于不顾,他也不会被尤里都斯喂下迷心蛊。
仇君玉当即拿话驳他,道:“天下只有英雄救美的佳话,何来的英雄救情敌的唱本?你现在哪有资格斥责我?倒还应该向我跪下磕三个响头,以谢我救命之恩。”
慕延清简直觉得自己像是中了邪,平时说话挺顺溜,可遇上这没脸没皮的臭小子总是屡战屡败,在这口舌之争里始终占不了上风。他实在气不过,什么面子也不了了,挽起袖子就将仇君玉整个人拎起来,要将他从船舱里扔出去。
眼见两人又要打起来,陶臻便从旁相劝,可劝着劝着就被他二人给摁到了床上,翻云覆雨一宿,倒是像在拿他解气。
陶臻回想起那日情景,委实觉得好气又好笑,他气慕延清总是跟着仇君玉一块胡闹,又笑他堂堂犀山阁主君子风度不要,非要跟这长不大的仇君玉为一些小事而争得面红耳赤。
窗外的雨此时落大了,雨水斜飞入内,溅到陶臻盖着的锦被之上。他微微抬起上身,伸手去关窗,而这一举动却牵扯到了他酸胀的下/身,使他身子微微一僵,旋即皱起了眉头。
这几日都飘在江上,闲来无事可做,白日里三人都做那风流雅士,煮茶议事,商讨计划细节。而到了夜里,却是换了一番模样,三人同塌而眠,在床榻上缠绵交织,玩尽无数花样,做尽好些荒唐事。
昨夜气温骤降,三人围炉夜话,饮酒暖身,可末了还是滚到了榻上,陶臻知他二人兴起,只好自行脱去了衣裳。他亦被酒意熏昏了头,难得主动地跨坐在慕延清的身上,把那人涨得发硬的下/身给含入体内,还自觉地扭动起腰身,让那话儿在自己体内来回抽/插进入。
仇君玉在一旁看得眼红,也想尝那滋味,可慕延清体力持久,将陶臻给顶射了也不肯放他下来。后来他实在是等不及了,便从身后拥住陶臻,虚虚地跪坐在慕延清的双腿之间,用自己硬邦邦的小兄弟去顶弄身前人那已被别人插进的穴/口。
仇君玉真有想过就这样顶进去,但陶臻却是被吓得变了神色,他惊呼一声,想从慕延清身上起来,而慕延清却锁住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慕延清此时就快出精,明知仇君玉的意图却舍不得放陶臻下去,但他又怕那小子的鲁莽行为会伤了陶臻,便开口道:“你先用手试试。”
陶臻双手撑在慕延清发红的胸膛上,慌忙摇头道:“不行……进不去的……不要……君玉……不要……”
可到了此际,仇君玉又怎会听话。他一手搂着陶臻的腰身,伸出湿软的舌头去舔舐他的耳廓,另一只手就探到了那人的穴/口外,轻轻地揉/捏两下,就挤了两根根手指进去。
“啊……”
陶臻尖吟一声,身子便向着慕延清倾下去,慕延清用双手撑住他,从床上缓缓坐起,再用手臂环住他,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缓缓呼吸。
当仇君玉的手指挤进来时,陶臻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要裂开了。他正要喊痛,可那根异物却轻轻地点在了他的敏感之处,让他身体猛然一颤,又将那痛字给咽了回去。
身体又被夸张地撑开了几许,然而这荒唐的举动却给陶臻带来了新鲜奇妙的快感。慕延清的男根和仇君玉的手指齐齐地顶在那不可言喻的私/处,竟让人感觉到舒服。陶臻想让两人动一动,却又羞于启口,只好自己轻轻地摆动腰肢,让身体里流窜的情/欲快感来得更为畅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