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把心都给操完了，那他还操心干什么？
秘书很无语。
晏蔚然是他在职生涯，见过为数不多的奇葩富二代。
“晏总，没有人是天生就会的，你第一份文件看不懂可以去研究，可以去询问，把它弄明白之后，第二份文件就会易懂很多。”
依次递增，晏蔚然会对集团业务越来越熟悉，处理起来也会更加的得心应手。
“那就下一份再说吧！”
晏蔚然椅子一转，给了秘书一个背影。
秘书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如果晏蔚然对待工作一直是这种散漫的态度，过不了几天，董事会那边就会弹劾，撸了他总经理的职位。
秘书没有看到，办公室门关上的前一刻，晏蔚然的椅子转了过来。
他看着门口的方向，俊逸的面庞上没有玩世不恭，有点是严肃认真和沉着冷静。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摞文件来。
这些是他靠关系拿到的公司内部材料。
这所公司曾经濒临倒闭，是他母亲劳累奔波才将其救活，这里倾注了母亲毕生的心血，就算是为了母亲，他也不会消极怠工的。
他刚才签署的那份文件上的确是有漏洞。
接下来就看秘书是把那份合同交给晏父，还是交给董事会了。
一旦递交给董事会，他会立刻接到开会的通知，不然……
下午四点钟，晏蔚然拿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准备下班。
突兀的电话铃声在办公室里响起，是晏父打来的。
“什么事？”
“你在哪儿？”
“准备下班。”
“来我办公室一趟。”
晏蔚然修长的身子靠在办公桌上，手里把玩着车钥匙，“是要紧事吗？不是的话就明天上班再说！”
“要紧事！”那边的晏父发了很大的脾气，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现在立刻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
董事长办公室
叩叩……
“进来。”
晏蔚然推门进去，他的秘书站在办公桌一侧，接触到他的目光，秘书忙不迭地低下头。
晏蔚然单手抄在口袋里，俊脸仍然是玩世不恭，“您找我什么事？”
“你还好意思问我找你什么事。”
一份文件朝晏蔚然飞来，他身子一侧，眼疾手快地躲开，文件啪一声落在地上。
晏蔚然捡起来，掸了掸上面的灰尘，“什么事情值得您这样大动肝火？”
晏父怒斥：“我送你去大学念书，你把那些知识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第483章 难言之隐
“您有话好好说，为什么要人身攻击呢？”
晏蔚然扫了秘书一眼，“是不是有人告我的黑状了？”
“你的黑状还用别人告吗？”晏父气得跌坐在椅子上，喘不上来气。
秘书只要把这份文件往他面前一放，他就什么都看出来了。
晏父怕晏蔚然这个混小子会把脾气转到秘书身上，“你先出去吧！”
这个秘书是他在人才市场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各项能力都很强，可以很好地带动晏蔚然。
秘书离开之后，晏父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看着晏蔚然，“蔚然，爸爸年纪大了，帮不了你几年，你能不能争点气，认真对待公司业务呢？”
晏蔚然看着晏父。
他头上冒出了很多白色发丝，眼角和额头也出现了很深的纹路，就连声音都不复当年中气十足了。
他确实老了。
晏蔚然心中动容，抿了抿唇瓣，“我尽量。”
晏父对晏蔚然的期望不高，听到这个答复就很满意了。
“爸爸相信你。”
他起身走到晏蔚然面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晏蔚然抬眸撞进晏父慈祥相信鼓励的眸子里，小时候，他每次遇到挑战性的事物，晏父也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
现在，他不适应地躲开晏父的眸子，“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我走了。”
“晚上一起回家吃饭吧！”
“那是你们的家，不是我的。”
晏蔚然扭头离开，他没看到晏父一闪而过的痛苦之色。
晏蔚然离开公司之后，去了一中，美名其曰接沈千姿放学。
沈千姿看着早早就等在教室外面的晏蔚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第一次见有人提前一节课来接学生放学的。
她看向讲台上的鹿鹿老师，晏蔚然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千姿等鹿鹿老师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扯了扯她的衣服，看似问题，实际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鹿鹿老师，门外有人在看你。”
米鹿看到了晏蔚然，她眸子里只有厌恶。
因为他那天的话，米鹿彻底把晏蔚然拉进黑名单，“我不认识他。”
沈千姿看出了鹿鹿老师的厌恶，所以一下课，她就出去把晏蔚然拖住，让他没机会去找米鹿。
晏蔚然眼睁睁地看着米鹿离开，不悦地瞪着沈千姿，“你干嘛拦着我？”
“你不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我先去处理点事情，然后再带你回家。”
晏蔚然想跟米鹿说声对不起，他那天话没经大脑就说出来，给米鹿造成了伤害，他很抱歉。
“不行。”
沈千姿最瞧不起晏蔚然这样的人，“你那天亲口说解除婚约，现在又跑来纠缠不休，还是不是男人了？”
晏蔚然说：“我那天是有难言之隐的。”
沈千姿眯眼，冷声问：“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让你当众伤害一个女孩子的名誉？”
“一条人命。”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米菲割腕，他别无选择，事后想起来也很后悔，可事情已经成了定居。
第484章 高考如约而至
一条人命？
沈千姿冷笑着问：“是米菲的命吧？”
晏蔚然见她猜到，也不隐瞒，点头嗯了一声。
沈千姿对那个女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她声音冰冷，“那就让她去死吧！”
那样的女人嘴巴里说着去死，实际上比谁都惜命，只有晏蔚然这个傻帽才会相信她会真的去死。
晏蔚然拧眉看着沈千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沈千姿恨铁不成钢，“当别人威胁你成功一次，后面就会有无数次。”
“不会的。”
“你等着瞧吧！”
米鹿已经开车离开了学校，沈千姿懒得跟他说话，抬脚就走。
她当年怎么收了一个这么傻的徒弟？
……
翌日。
晏蔚然去公司上班，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份辞呈。
是秘书的。
他拨通内线把秘书叫过来。
“晏总，您叫我？”
晏蔚然在看秘书的简历，他不得不承认，晏父给他找了一个很强悍的助手。
晏蔚然嗯了一声，“为什么要辞职？”
“感觉跟着您没前途。”
他观察了很多天，晏蔚然从上班以来，每天不是打游戏就是睡觉，开会走神，签文件也很敷衍。
就他这样的状态，董事长一走，这公司要不了几天就得完蛋。
而且他昨天间接让他挨骂了，不知道会不会被穿小鞋。
“你要是离开了我才是真正地没前途。”
？
秘书不解地看着晏蔚然。
晏蔚然拉开手边的抽屉，拿出一个笔记本扔到秘书面前。
秘书翻开。
笔记本上的字迹工整清秀，上面详细地记录了会议内容的要点，下面还标注了一些策划案。
“这是您的笔记吗？”
“不然呢？”
“可您每次开会……”
晏蔚然每次开口，除了走神就是在笔记本上画画，他并没有看到他记录这些。
“你往后翻。”晏蔚然气定神闲。
秘书往后翻，翻到笔记本中间的时候看到了晏蔚然的画。
说是画也不是画，它更像是建筑物的设计图。
“你觉得这幅画用在游乐场的宣传上如何？”
如何？
可以说非常不错了。
晏蔚然说：“如果你看到这些东西还觉得跟着我没前途，那你可以留下辞呈走了。”
他签文件敷衍也是想试探一下秘书，看他会不会拿去董事会。
结果很满意。
秘书想了想，把辞呈拿回去了。
他想再观察一下。
……
高考如约而至。
高考的前一天，大家都在为暑假的狂欢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