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舟流也想起了他“捡到”叶子的地点离丞相府有多么近,他顿时噤声了。
“兄长,我此番来,是想审问苟利的。现如今他二人互相制衡,想来能问出许多东西。”
舟游顿了顿,又说:“我有些怀疑,叶子拜师苟利,是丞相做的手脚。”
舟流看了眼叶子,说:“先审人吧。”
小刑房内的苟利嗤笑着,似是毫不在乎身上所受的刑罚。可这一切都在他看见叶子之后变了。
他惊呼道:“叶子!”
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苟利瞪着舟流,说:“早知你如此铁石心肠,我就不该让叶子接近你。”
舟游冷冷回击道:“若兄长早知他是丞相府的人,定不会接他进宫来。”
叶子将头低着,苟利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他又急又气,“叶子伺候了你们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还是坤洚,你们不能对他用刑!”
“不用对他用刑,只消他看着你受罚,不出片刻,定然全招了。”舟游见舟流想开口说话,连忙插了一句。
苟利听完舟游的话,将目光扫向叶子。只见叶子微不可查地冲他摇了摇头,目光中全是恳求。
苟利知道,叶子是担心他受罚,他在心中挣扎一番,做出了决定。
“殿下不必大费周章,”苟利看向舟游,“我招就是了,请两位殿下遣退其他人等。”
舟流同意了。
不多时,小刑房只剩下他们四人。
苟利缓缓说出了当年的故事:“有些事可能叶子自个儿都不清楚。我是叶子的娘亲为他留下的人,叶子从的娘亲生下他后就去了,叶子便被抱回了丞相府。”
“丞相夫人是个嫉妒心很重的坤洚,见从未如此亲近过司广的丞相亲自逗弄叶子,便起了害人之心,”说到这,苟利笑了笑,“只是她不知道,叶子并非丞相亲子,而是丞相妹妹的儿子。”
叶子通红着眼睛问道:“师父,您怎么不同我说这件事。”
“傻孩子,你有多重感情师父还不知道吗?要是早早告诉你了,你定难受得紧。”
舟流沉声道:“继续。”
“初时,我还能替叶子应付一二,可叶子年岁越大,丞相夫人做得便越过分。有一日,叶子被人推下了楼梯,我便去丞相跟前自请带叶子离府。”
苟利说到这,冷笑了声,接着道:“我那时以为他是真心为叶子考虑,孰料他竟煞费苦心地将叶子引到了太子殿下的面前。叶子被带进宫后,我去求丞相带他出宫,那时的丞相才暴露他的面目。”
“他同我说,他在宫中安插的密探都在一些无足轻重的位置上。叶子进宫当棋子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一来,他将丞相看作父亲,无比听丞相的话;二来,他从小在宫中长大,殿下们定不会轻易设防。”
“那你为何不偷偷带叶子出宫,反而当起了丞相的走狗?”舟游疑惑万分,不由开口问道。
“丞相挟持了我的家人,”苟利低下了头,“他威胁我替他办事,还说若我不听他的话,便将我的家人都杀死。也正因此,我才未点破叶子的身世。”
苟利摇了摇头,“我三番两次地被抓,丞相想必早已料到我会叛变,定将我的家人都……杀害了,所以我才将此事说出来。还望两位殿下不要针对叶子,不如放他出宫吧。他秉性纯良,本就不该活在这。都是我的错。”
叶子已然泣不成声了,但还是强撑着安慰苟利,“师父,这怎么能怪你?要怪也该怪这命运弄人。”
舟游听完后,沉默了,他未曾想到叶子的身世居然如此曲折……
而舟流见叶子哭成这副模样,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几步将人揽进了怀里。他从未怀疑过叶子,还好结果不算太糟。
叶子哭了会,挣脱开舟流的怀抱,默默地从自己衣襟中掏出了一小卷纸,他攥在手中看了一会,拉过舟流的手塞进了他手心。
舟流疑惑地问:“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我以为我快完结了,但是这个章纲他老是写不到,快疯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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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感谢!
柯清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五年,一直没什么名气。
终于,他接受了经纪人的建议,要为自己找一个金主。
可那个在包厢里跷着脚、抽着烟,叫嚣着要包养他的男人,是他分手分得不太体面的前男友。
柯清本以为周墨澄是为了报当初的被甩之仇才找到他的,但是,现在这个给他塞资源的沙雕是怎么回事?
*
“清清,想要那个代言么?我给你拿下来。”
“清清,这个电视剧格调太低了,我给你找了几个电影,你看看喜欢哪个咱就拍哪个!”
“清清,当明星太累了,你不如跟我领证,结婚以后你天天在家躺着都行!”
“清清,我们结婚吧。房子归你钱归你,不要赶我出去睡。”
后来,柯清揉着酸痛的腰,对周墨澄怒吼:“怪不得你说什么走肾不走心!你就是馋我的身子!”
周墨澄赶紧认错,“媳妇,我没有!媳妇,我爱你!媳妇,亲一个!”
*
周墨澄暗暗想,金主可真是不好当,得亏他已经和柯清领证了。
也不枉费他当初为了当好一个金主研究完了一百本总裁小说。
1、cp:宠妻狂魔金主攻×奋发图强明星受
2、1v1,HE,SC,背景现代架空
3、放飞自我练笔文,无逻辑
☆、第十八章
“是我拿到的丞相与鹰国那边来往的书信。”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是我在他书房找到的,这两日我也有想过该怎么告知殿下,”叶子说到这,看了舟游一眼,“我也未曾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舟流打开那卷纸,上面写着:孤已筹备好压境的军队,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舟流将纸条递给舟游,说道:“阿游,你看。”
舟游问道:“叶子,这是你何时拿到的?”
“约莫两日前,那日我跟随采买太监出宫后,独自一人回了相府。丞相让我去书房见他,但我等了半日,他都未曾来,恰好他的信鸽飞入,我就取下书信看了两眼。之后得知此事,我便将信鸽关起来了。”
舟游本以为这个“东风”指的是丞相向兄长下手,但依据这时间来看,丞相怕不是想同上一世一般,对父王下手……
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兄长,先将叶子收监吧,然后再将消息传出去。”
舟流迟疑着问:“阿游是想让丞相出手?”
“他在宫中必定还有内应,”舟游说道,“且这次他有极大可能向父王出手。”
舟流点头答应了,“那将叶子和苟利都关在我殿中,稍后我派暗卫将消息散播出去。”
舟游又道:“不久前我与溯岸找到了司广强抢民女的证据,不如就利用司广,逼迫丞相早些出手。”
“好,”舟流蓦地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你何时又同溯岸一起出宫了?”
舟游打着太极,道:“兄长,现下当务之急是丞相,你就别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了。”
舟游说完又看向叶子,“叶子,这次让你将功赎过,希望你别让我再失望了。”
叶子自他们讨论时起就有所感觉,听到舟游这番话语,只是道:“殿下大恩大德,叶子此生无以为报。只求殿下待抓住丞相后,能放我与师父出宫。”
舟流欲开口争辩些什么,被舟游一把按下了,“且看你这次的表现。若这次能成功击败丞相,这点小事不再话下。”
叶子松了一口气,道:“多谢殿下。”
说完,他自己进去了小刑房,避开了舟流灼灼的目光。
舟流回到寝殿后,着实忍不住,向舟游问道:“阿游为什么要答应叶子,你明知我不可能放他走。”
“兄长,你没看出来么?叶子的心思如今都牢牢挂在苟利身上,我让他们同处一个刑房,也是为了让他自己问出心中疑问。”
“再说了,”舟游踱步至桌前,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啜饮了一口后,道,“我说放他出宫,你还能将他带回来啊。忘记同你说了,父王那边已然同意你与叶子的婚事。咱们这次将事情办漂亮,不让父王揪出错处,此事便板上钉钉了,叶子没胆量抗旨不尊,兄长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