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149)

我马上品出了他这良苦用心,他这深刻的含义。

这是在用一种委婉的方式地骂人是个小智障啊!

他居然还学会了曲折委婉,还学会了不当面骂我!多不容易!他居然有情商了!!

李藏风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道:“没了,你帮我吧。”

“帮什么?”

我指着那堆假胸假发和水粉道:“帮我换上女装啊。”

李藏风诧异道:“你不怕了?”

我笑笑:“怕得很,但你在我身前,我就不那么怕了。”

也许有一天,我会把我的俗,我的浅薄,我的怯懦,等等不符合他预期的形象,统统砸在他面前,叫他大跌眼镜,沉默失声。也或许他会纠正我的俗,嫌弃我的浅薄,讨厌我的怯懦。

可我也在这过程中学会无所畏惧,把自己的内心弹幕都分享给他。

因为我再次记起了他是谁。

也因为我今天才晓得一点。

就算三观不同,境界不一致,脑补的东西天差地别,他依然会喜欢我,珍惜我,绝不抛下我。

他还说会在原地等我。

而我不打算让他等上太久。

我想到这里,忽然把一只手缩进他袖子里,我拉着他的手,飞速地跑进了狭小封闭的换衣小间,然后没说什么,盯他良久,盯得他发毛了,不懂了,我才笑嘻嘻地,亲了一口他的右脸颊。

李藏风一懵,却很淡定地环上了我的脖子,似退反进,问:“怎么了?”

我笑了笑,首先给他展示一下我的俗。

“我馋你身子了,你说怎么办?”

第135章 女装大佬出没

我叫方即云,我刚和李藏风在小房间里战斗过一场,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真刀实枪,但他的小兄弟喜欢我的嘴,我也吃得心满意足、心花怒放、心怀大开,反正心字开头的成语都能用,我这满心满眼的都是爱了 。

只是这么一趟后,咱俩都累哼哼的,李藏风像个开闸过度的大坝,在那儿歇着呢,我则是觉得嘴唇有点干,决定先出来吃口茶,结果从房间走出,我瞧见一个美妇人在院中看着我呢。

她亭亭立在那儿,发髻高耸复杂,远看如黑云缠合着碧云,衬得一双眸子乌黑烁亮,转眸间明明清清如秋水春潭,一看就能看进你心里去。

我竖了个拇指就开始疯狂吹捧:“老梁,你这易容技术倒是高明。”

李藏风挑了老太太的角儿,那梁挽就只能挑美妇人的角儿了。

结果我一翘起拇指,那美妇人就蹙起峨眉,粉颜变了白颜。

“官人说的什么话,奴家是今日新到的厨娘,您怎能错认成别人?”

这女声毫无做作扭捏,像叮咚泉水在耳边跳滴,我又看她一身打扮,果真是适合在厨房走动的粗裙,一时愕然,心里疑惑,难道梁挽没打扮好?这妇人真是新到的厨娘?

美妇人见我呆愣,笑的更加厉害。

她忽的改用男声问:“我还真把你给唬住了?”

娘的,果然是娘啊!

我这才晓得他骗了我,一打量他眉眼就看出了窍门。这眼距没法变,他就把眼部阴影打乱,再用高光突出了鼻蜂,这就显得眼睛小鼻子高,这是用了人/皮面具后再铺上一层化妆,难怪我一时认他不出。

我左看右看,忽就哈哈笑起来,大概我笑得特别傻/逼,梁挽忍不住笑,问:“我笑你便罢,你笑我什么?嫌我的女装太好看了?”

我停了跟斗,擦擦嘴说:“你这几日虽也在笑,可你心里有事,笑也不够真。如今你成了个漂亮婆娘,好像就把心事忘了,那我也开心了。”

梁挽的笑容转瞬由甜转苦,歉疚道:“我这些日子倒是麻烦你了。”

我摆手道:“不麻烦,你先把这妆面抹了吧,你这么和我说话,总觉得我的假娘得变真娘。”

梁挽疑惑:“什么假娘真娘?”

我一僵,二度摆手,假装自己不是个泥塑粉,四处看风景道:“阿渡呢?哪儿去了?”

梁挽把眼往院子门那儿一递,我抬眼看,门外先是进了一双靴子。

这靴子有多好?

厚鞋底,黑缎面,鞋后跟镶的一枚鱼形青玉片。

这靴子露出了全貌,我视线从下往上移,瞧见靴子包裹了结实的小腿,往上是紧致的大腿,再上是一段好腰,衬着一道白玉雕草枝花鸟的板带,裤和衣都是带暗纹刺绣的华丽劲装,阳光下此衣半紫半青,纹路幽深华贵,正当是许家第三代的人杰——许紫幽。

再往上看,这许紫幽就是一张陌生的人脸,搭配了熟悉的表情。

脸是许孙子的脸,俊美异常、五官幽邃,表情是我知道的表情,它又懒又馋,每一分面肌都透着“我想睡觉”。

渡仔这个气质得改改,人家许紫幽是美少年不是美少猪,他这走一步打三步瞌睡的,人家会觉得他少年痴呆的。

阿渡进来,先在我面前转了一圈,我还以为他是存心炫耀自己扮得可爱,我就笑笑道:“你这模样倒像是个受尽宠爱的少爷,不错,不错。”

结果阿渡盯了我嘴唇一眼,眯着眼一小会儿,问:“你是吃了李藏风什么好东西了?”

我内心警铃大作,怎么这娃娃一上来就是什么虎狼之言,他是龟孙子还是狼孙子?我赶紧看梁挽,他没说话,可眼里半疑半惑,我赶紧想去捂了渡渡狼的嘴,结果渡渡狼往旁边一闪,他躲我如同无证商贩躲城管,每个动作都是千锤百炼,充分显示出速度的极限。

我挠不着他,只好狠狠擦了嘴。

左擦擦,右擦擦,我擦地嘴皮都起火了,觉得毁灭了证据,结果阿渡忽然说:“你擦嘴干什么?我闻出来的。”

……这你都能闻得出来!?你是验孕仪还是B超!?

梁挽疑道:“小方,李藏风是喂你吃了什么药吗?”

他这次倒走正经路线,怕是担心我毒发,那我赶紧点头说是,然后上去飞快地踩了一下阿渡的脚板,第一下没踩中,第二下还没,第三下踩了他的影子,我假装自己踩到了这孙子的脚板,提前宣告胜利,兴冲冲地进房间了。

我赶紧冲进房间,对着在角落里坐小板凳的李藏风说:“接着干正事儿吧。”

李藏风狐疑地看我,手上却很期待地摩擦起了小板凳的扶手,问:“当真再来?”

……啥再来?你当自己是取之不尽啊?

他脸上再正经抗拒也没用,我都已经看穿他小动作了,只好无奈道:“……是让你帮我换装,我得看看效果。”

半个时辰后,效果它来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高大少女,默默地捏起了脸蛋。

皮肤显白,日光一照便是丝缎里裹着无瑕白玉,这是李藏风在铺上人/皮面具后再涂了三层粉的效果,他厉害,他倒有审美的。

然后我再捏了捏腰上的肉,想象自己的手是李藏风的手,使了劲往下一拧。

这腰板子还好,不需要特意束腰,软时能像一道岸边柳,硬时便是一杆梨花枪,李藏风可作证,我终究是能屈能伸的一把好手。

最后我再把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隔着衣服看了看向外凸起的棉花垫。

我这次什么动作都没有。

没有戳,没有拧,没有十八摸,我只是俯视它们,因为我不忍心平视镜里的胸。

说好的垫一片呢?

这TM整整垫了十片!十大片啊!!!

李藏风居然还有脸问:“你对这效果有什么不满意吗?”

我麻木地盯着棉花垫:“我没有不满意,只是在疑惑你的口味。”

“什么口味?”

我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偏好胸口比较丰满的人?”

坦白说吧!你是不是海棠文里最常见的那种挤奶攻!?

李藏风沉思良久,沉默更久,沉的脸色一沉再沉,他沉着嗓子说了沉情绪的话。

“我对这个……没有任何偏好。”

这个省略号咋回事?

你这犹豫哪儿来的?

李藏风看我表情就补充了几句:“只是你的身材与一般女子相比,本就更壮更结实,那这个部位自然会更突出。若不突出,就显得身材失真,易引人怀疑。“

我披着满头的黑线问:“可太过突出不也同样失真么?”

李藏风好像才想起来这茬,呆了一会儿才晓得说:“不错,是太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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