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98)

崔听涵回头,李雯正在和别人交谈,她就跑了过去,第一次过生日崔委员紧张的不行,做什么都用跑的,慕迟不由得觉得这女孩子真可爱。

“我说错话了吗?”沈易问,慕迟碰他那一下也太明显了。

慕迟道:“别在她面前说脏话。”

沈易环手,乐呵了起来,眯着小眼道:“你这是护妻?”

慕迟都想扇他了,“你胡说什么。”

“我跟李雯也这么说话,怎么没见你这么介意呢?”沈易不嫌事大的说。

慕迟道:“她跟李雯一样吗?”

沈易道:“哪不一样?一个鼻子两个眼,她还能比李雯多一个胸?”

“啧。”慕迟踹他一脚,“你没完了是吧?”

“还说不是护妻。”沈易自以为聪明的嚷:“兄弟,你不会真对委员有意思吧?”

慕迟看着他,沈易一副贱兮兮的表情,慕迟唇角勾起,在人群里突然来了一嗓子,“沈佳璐!”

李雯旁边一穿着淡紫色毛衣和牛仔裤的女生扭头看了过来。

慕迟道:“沈易找你……”

“没有!”沈易连忙捂住慕迟的嘴,踮着脚,可为难他了,姿势清奇的二人惹了一众人的视线,沈易只对沈佳璐吼:“没有事!没事!”

李雯一把把沈佳璐拽了回去,显然是你有事也别想的姿态。

崔听涵在一边道:“你们可以过来了,我们可以进去了。”

慕迟点头,“嗯,来了。”

他一把推开沈易,二人在别人都进去后还站在原地,沈易扶额,“兄弟,你太狠了。”

慕迟不以为意,双手插着卫衣口袋,道:“回你的礼。”

“OK,我闭嘴,我不说了,你不喜欢崔听涵,行了,行了啊,到此为止。”沈易认怂,他可玩不起,他一会还有大动作,提前曝了可就白花了心血,慕迟捏着他这一点把他治的死死的。

这不就是嘴贱遭罪的下场吗?

沈易无辜道:“我不就说了几句肺腑之言吗?干嘛那么搞我啊?”

慕迟笑笑,两人跟了上去。

其他人都进去了,就崔听涵站在门前守着,好像在等什么。

慕迟道:“怎么不进去?”

崔听涵道:“等你们。”

“一起吧。”慕迟说。

“嗯。”她紧随其后。

沈易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慕迟一看,在前面围着李雯旁边的沈佳璐转呢,好没出息,慕迟收回视线。

“慕迟。”

慕迟扭头,“嗯?”

崔听涵道:“雯姐没有叫我。”

慕迟尴尬了一会,随即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是我听错了吧。”

崔听涵也低头笑了两声,她是不知道慕迟怎么回事,她只知道她等他不只是为这件事。

暗恋,就是和喜欢的人并排走在一起,也觉得是难能可贵的幸福。

☆、烂摊子

蒋明博闹出事的地方是在一个娱乐会所,邵杰那马子叫陆闻,只听过名没见过真人,所以对几人来说没什么大印象,唯一知道的就是蒋明博对这人挺上心,因为他前前后后和邵杰闹过不下三次了。

这又是哪一出?

祁炀到时,于晨在门口等着,接到了人就开始指路:“局面僵住了,邵杰也在。”

“他马子呢?”祁炀问。

于晨说:“都在呢,博儿情绪有点不对。”

祁炀扯唇道:“碰见姓陆的,他哪次是理智的?”

于晨抿抿唇,没说话。

祁炀道:“这又因为什么?”

于晨道:“陆闻,在这家会所做服务生,博儿也是才知道的,来的时候正好撞见邵杰和他朋友玩儿呢,陆闻就在其中,博儿当时直接发飙了。”

“打了吗?”

“小摩擦,没干起来。”于晨道:“邵杰想和博儿聊聊,认理的,可你知道,碰见陆闻博儿跟智障似的,一根筋,理都说不通,说实话,这事是博儿干的不对,陆闻是人邵杰的,再怎么着也不能一句我要就真是他的了。”

听是听明白了,祁炀有时候都觉得蒋明博跟小孩似的没脑子,他问:“姓陆的怎么说的?”

“那个你可别问我,你要见了他就知道了,半天放不出一个屁,他态度要是明了,还用得着闹成这样?”于晨不屑道:“我是懒得和这一群智障说话,靠,没一个正常人。”

祁炀扭头道:“你妈,烂摊子扔给我,你可真聪明。”

于晨笑笑:“嘿嘿,博儿不是跟他媳妇闹别扭呢吗,我弄不了他,你手段硬,你上。”

就算祁炀弄不了蒋明博,他也能弄得了邵杰。

于晨是纯懒,不想管。

祁炀可不是冤大头,说:“去你妈的,弄不好我也不管,”说完他又道:“你不说左路在?”

于晨点头,“嗯,在呢,在里面。”

“他管不了?”别人不知道,左路这性子也是够烈的,两个人没什么牵连之前祁炀就听过左路的名声,左路是真的铁手腕,玩人甩人都贼有一手,他要是不想玩了,你他妈把命给他他都不正眼看你一下。

对付这些烂事,左路比祁炀道行还深。

于晨说:“管了,他要不管里面早见血了。”

看来还是没真的想管,凭他的手腕,他要真管这事,里面早就消停了。

祁炀也没去深想,推门而入。

包厢里很大,容纳个几十人都不是问题,歌什么的都没放,里面只有魔球灯的光束闪来闪去,桌子上的酒瓶掉在了地上,还有一点点碎渣子,桌子旁边趴了一个人,那人白白嫩嫩穿着服务生的工作服,额头上烂了一块,正在流血,显然是被什么砸的,但并不影响祁炀看清他的长相。陆闻,白白净净的一个男孩,长的显小,比较瘦削,这种人一看都知道圈子里是1是0。

除了魔球灯的光束,还有一点红色的焰火在来回闪烁,祁炀定睛一看,软皮沙发上左路正百无聊赖的一下下打着火机,焰火照清他的眼睛,他正抬头看着进门的祁炀。再往一边看,是蒋明博,垂头丧气的将两手搭在膝盖上,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沙发的对面,邵杰和他一群朋友靠着墙,吸着烟,玩味的看着地上的人,在祁炀进来之后才把视线投过来。

“呦,这不挺和平的么?”祁炀舔了下牙齿,不嫌事大的走了进来,将室内一切人事物都摄入眼睛。

屋里面暖和了些,祁炀把外套脱掉,走到沙发边,随手甩过去,再一屁股坐上去,他里面是件黑色的针织毛衣,很有型,薄薄的,一脱掉外套身形健硕的显露了出来,很有力量感,也很有威胁性。

他离左路有段距离,左路就光明正大的盯着他,祁炀则顺手撸了一下蒋明博低着的头,摸了下道:“蒋少爷,你干什么呢?”

蒋明博抬起头,一双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伤心还是暴怒的产物,他搓了搓脸,拨掉祁炀手,“谁让你来的?”

祁炀乐呵的笑了声:“我他妈想来吗?我不来你摆平的了?”

蒋明博赌气,“摆平的了。”

“哦,是吗?”祁炀一点也不怕把他点着了,蒋明博和他一样年龄,可心智真没他们这些人成熟,他闹脾气的时候跟小孩一样,祁炀一点也不惯着他,起身道:“行,我走了。”

蒋明博以为他真要走,祁炀也意料之中的算计着,刚站起来,动了一步就被人拽住了手,蒋明博紧紧拽着他的手指,捏紧了,但一直没说话。

祁炀坐了回来,他就是逗他玩。

“都站着干什么?不累吗?”祁炀点火,友情提醒,“邵大公子,刚出院没几天吧?伤口都好透了吗?没就坐下,咱们慢慢谈,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事。”

邵杰面色一僵,他是刚出院一个星期,这事选择和谈倒不是他有良心了,而是不想再住院了。他也算看透了,蒋明博这货靠山太大,他们邵家是不怕祁家,还能与之抗衡一二,但他有点怵祁炀这个人,祁炀真就是疯子一个,他算是他娘的见识了。

“就这么着吧。”邵杰随口应了声。

祁炀好像这会才看到地上有人似的,道:“这怎么还趴一个,干什么?拜年吗?”

蒋明博和邵杰同时看向地上的人。

陆闻一点声都没有,活像团空气,在这群人里,他跟误入虎穴的小白兔似的,缩成了一团,可可怜怜的,看着就让人生保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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