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我就是想给你说我想送个苹果给你,然后祝福的话得带到你面前:祝你平平安安,学业有成!
宋之维说:谢谢,韩律是怎么讲我女朋友的?
那边回复:又高又漂亮。
眼看宋之维和她聊上天了,她突然有点不死心:所以你女朋友是本校的吗?
其实她最想问:你真的有女朋友了?--
但一来显得不相信学神,二来有点微微撬墙角的意思。所以她没问。
宋之维嘴角向上勾起,回复了一个字:嗯。
——
12.25,别人在愉快的玩,宋之维在渡劫。
冬天他不想泡冷水澡。但也幸好冬天的**期不难受,他25号这天几乎可以全程保持清醒,就是身上有点热,心口有点火烧火燎的。
但不会像夏天那样□□又难受的紧。
不过因为头上长耳朵的事,他不敢在学校冒险,还是回了家。
因为全程清醒,他甚至还在家里做起了作业。后来无聊又转战到床上去玩手机。
这期间韩律一个消息都没有发来,简直欲盖弥彰到稍显刻意了。
他知道韩律是怕他紧张。
可是有什么他也挺想韩律问问他“生病”情况的。
问完他又不会说。
啊,他可能在犯贱。
绕是如此,他还是趁下午吃饭的休息时间给韩律打了通电话。
对面嘟了两声就挂了。
宋之维疑惑的看着手机界面:不是吧,这么避讳的?
不过幸而过了一会儿,对方就打了过来。
宋之维接通,电话那头很安静,连韩律故意放轻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很在乎。
察觉到这点,宋之维一整天没发出的火气瞬间平息。
宋之维语调上扬了几分:“你在干嘛?”
问完这句话他就愣了,他此刻的声音比平常软了几分,慵懒又沙哑,像羽毛不轻不重在心脏处刮了一下。
对面呼吸的声音重了一下,却是平常口气:“学习,写作业,和平常一样。”
宋之维后背一麻,手里紧揪着被子。
韩律以为自己掩饰的可好。可那道呼吸声实在太重,跟带电一样在他耳边啄了一口,想忽略都难。
他沉默几秒,感觉不说话这天就没法聊下去了。他喉结动了动:“那作业难吗?”
“不难。”
“今天食堂的菜怎么样?”
“还好。”
接着双方都不说话了。
要是照平常,韩律指不定要骚一下,把宋之维逗炸毛,又一一给他顺毛。
可现在,因为那个心照不宣不能言说的“病”。
两个这么亲近的人也生出一点“距离感”。
一条很明显的彼此避讳的鸿沟。
韩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问,但最后还是遵从本心的开口:“还好吗?有没有很不舒服?”
问这话的他眉头紧皱,另一只手死死握紧阳台的栏杆。
“还好。”宋之维鼻头一酸,突然生成一种特别想撒娇,还有一种我要赖上他的情绪,他说:“就是有点热,心口这里跟吃多了变态辣一样。”
他觉得自己好委屈:“可是我喝水压不住心中的那股火。”
其实他全身都是这种感觉,只是胸腔跳动的那块地方尤为明显。
韩律声音压低:“好了,别难受了。”
听上去倒比他还要更难受似的,宋之维一腔酸软的情绪直冲五脏六腑。
那些过往**期时生生熬过的委屈并没有过去,在此刻喷进爆发。
宋之维忍不住泣音:“韩律,我难受。”
第54章
韩律扯了扯嗓子,低低叫了一声:“宋之维。”
低哑得声音饱含温柔,像在叫一位小宝贝。
宋之维被叫得心中一荡,糯糯的“嗯?”了声。
过了会儿,韩律道:“有病我们不能不看。”
“嗯?”宋之维差点被口水呛到,惊的直接坐起来。这声嗯可和刚刚那声完全不一样,把他酝酿好的柔软情绪全给败没了。他皱皱鼻子:“我随口说的,其实这个病没什么大不了。”
韩律压低声音哄他:“我知道你不想别人知道,我给你找最保密的私人医生好吗?只有医生知道病情,我不会多问。”
宋之维无奈的揉揉脑门心:“其实它不是病,但我给你解释不清楚,所以姑且叫病,你听我声音像有病吗?”
虽然糯糯的带着睡意,并不中气十足,但听上去健康十足。
“很多病不是听声音听出来的。”
宋之维叹口气:“真不是病啊,我错了,我不该对你乱说话的,现在解释起来真麻烦。”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说难受?哪儿难受,严不严重?”
宋之维刚想张口,韩律不带感情连名带姓的喊他:“宋之维,说实话。”
宋之维听他这嗓音一压,无端心里一紧张,教导主任都没他可怕。
他清了清嗓子,“我刚刚说了啊,就是有点热,心口这里跟吃多了变态辣一样。”
韩律心里信了大半,他听得出来宋之维这状态不是撒谎,但他又怕对方掩饰的太好。
他不可能承受得住,因为他没重视这个问题,而让宋之维受到了一丝一毫的伤害。
所以他很头铁的说了句:“我不信。”--
宋之维噎住,揉揉火烧火燎的胸口,耐着性子道:“真的,我不骗你。我发誓好吧,真的对我的身体健康没有一丝一毫的害处。”
“那你又为什么给我说你难受?是真难受还是假难受?”韩律皱着眉,他有偷偷的去查过这个病,但如此规律的“发病期”就把所有病症挡在外面了。
也是,如果真是什么寻常病,宋之维也不会藏着掖着了。
这件事始终像把剑悬在他头顶,他每次想起就惶惶不安。
宋之维一愣,脖子脸开始微微泛红。
那还不是因为你声音温柔了点,耐心足了点,关心的语气恳切了点。
他一下把持不住,忍不住像只猫一样躺在韩律的身边,露出毛绒绒的肚皮,期望对方把他撸的发出呼噜声。--
因为他在他面前撒娇是可以得到回应的啊。
这个原因好意思说吗?
不!
肯定不能说。
他要脸。
他一巴掌拍在额头上,脆响一声:“因为我想撒娇行了吧。”
最终还是丢了脸,不这样韩律完全不会信。
韩律愣了一下,意味不明的道:“这样啊。”
“是,你滚吧。”宋之维炸掉电话立马栽进床铺里使劲锤床,锤床不够还泄愤似的扯自己长长的兔耳朵,因为兔耳兔尾都是格外敏感的,感觉到痛了,那无处安放的羞耻心也就压了下去。
--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他的面子。
他的里子。
他暴躁小霸王的人设。
全!没!了!
韩律没有打电话过来,只发了一条信息。宋之维给他设置了特别提示音,他听出来了。不过他没有理,而是在一个小时都睡不着后,他才解锁了手机捞起来看。
韩律说:你永远可以向我撒娇。
——
28号星期日早上,宋之维因为又成功熬过一场**期,心情格外舒爽。
而且这次因为才和某人通过话,虽然很尴尬,但事后回想还是蛮感动的。
他耳边一直回荡着某人低磁温柔的嗓音,所以这次**期渡过的还挺轻松。
早上九点,他打开手机发现韩律说要来他家给他补习功课。
宋之维顶着躁意给他发了个:不要。
可他放下手机又不知道自己该干嘛,突然想起手机疑似中病毒的事,虽然极大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但这个时候出去逛逛也不错。
他是徒步走到附近的电子商城的,凌冽的空气吸进肺里像吞了一口薄荷冰。因为天气冷,路人行人都是裹紧了衣服急色冲冲。
只有他是闲庭散步的。
可能因为心情好吧。
韩律那句话一下射中了他的心脏,在见到本人之前他是感动又欣喜的。
至于见着韩律本人,那可能比脱.光了站他面前还羞耻。那得是脱/光了加露出兔耳兔尾的羞耻级别。
就这样脑子里想着有的没的,他到了附近的电子商城。
虽然电器不是每家每户常常买,但这层楼还是很多的人。
他没有目的的到处逛。
这里很大,有电脑,手机,收音机,玩具,唱片…每条巷子密密麻麻排着众多小商铺,分门别类,各式各样都有,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