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丈夫去后,养家的重担压在她身上,她一天天过得很辛苦,浑浑噩噩的,有时候想着还不如一块去了呢,但两个孩子怎么办?
“嫂子,我知道欠钱是我不好,我忘了还钱,我活该。”王先生连忙让妇人把她的手机微信调出来,他直接给她转账十万元,妇人以为他是还那一千元的,哪知他还了十万。
妇人惊愕道:“王老弟,这太多了?”
王先生连忙摇头道:“嘿嘿,嫂子,求您了,给老陈上香时,记得告诉他我还了钱,还还了十万,千万不要再缠着我了,更不要在地下诅咒我,我都快破产了,求求他了,放过我,再咒我,我破产了,我跳楼下去找他。”
然后,王先生火烧火燎地跑了,他不敢再留下来啊,实在是惹不起啊!
不过,还了钱后,他确实不再倒霉,没再继续破财,他又把他那建材公司开起来了,有以前的人脉在,虽然辛苦了点,但慢慢的生意好起来了。
这件事情给王先生留下的后遗症就是,他总是问朋友,他有没有欠他们钱?或者他们欠没欠他的钱?以前不好意思开口,现在王先生完全没这个羞赧之心了。
王先生那些朋友虽然觉得挺玄妙的,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良性循环下来,他们那一群人在生意场上信誉非常好,小生意慢慢地做成大生意,而后和大公司合作,或许他们没那么才能把自家公司发展成一千强、五百强企业,但他还有儿子、孙子呀,慢慢的发展下去,以后总能做大做强。
第三十五章 又一单生意
托凌逸卖力寻找客户,接下来几天每天总有一两个客人上门算命、看相、算姻缘,不过算命、看相也就罢了,这一桩姻缘被白朝辞算没了,因为男方已经有了一个私生子,女方目瞪口呆之后当即悔婚,男方父母破口大骂,凌逸当即叫来街坊四邻,把这对奇葩父母吓跑了。
白头发的老梁怒火冲天道:“还敢来咱们松榆街撒野,也不看看咱这是什么地方?”
老梁当即给他儿子打电话,说他们松榆街被外来人欺负了,让儿子给他报仇,让那家人两个男人失业,看那一双三角眼一看就不好相处的妇人怎么嚣张?
许奶奶也给她闺女打电话啊,总之大家都很气愤,纷纷让儿女出口气。
这时候,白朝辞才了解到诸位爷爷奶奶的儿女貌似在各行各业都挺有能力的,比如老梁儿子是一家银行行长,许奶奶的女儿是一家国企总经理,简云阿姨的儿子是白朝辞同一学校谋生物学博士生,6号老爷爷令狐元武、车锦绣这对老夫妻,儿子是燕京大学文学院院长,女儿是燕京第一报社主编;7号老奶奶宁童彤的大女儿是国家大剧院院长,小女儿是娱乐圈知名大导演;8号老爷爷公瑾瑜的儿子是政府某部门高官;9号老爷爷公羊文赋的儿子是武警总队队长,女儿是某军区医院院长;10号老奶奶步春风儿子正好是西泉区公安分局局长。
大概唯一没有儿女成才的是老凌了,他儿子儿媳妇早逝,孙子凌逸才二十岁,上回差点喜当爹。
凌逸欢天喜地送走诸位爷爷、奶奶,叉着小腰在店铺门口特别得意洋洋道:“小样,也不打听打听,咱们松榆街可不是好惹的哟!”
白朝辞不知道的是,诸位长辈给儿女打了电话后,他们的儿女立即在群里开会。
松榆街各二代们有一个微信群,群名就叫松榆街二代。
xx国企许总:@所有人,你们知道那一家胆敢在松榆街撒野的奇葩父母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xxx银行梁行长:@xx国企许总,别着急,我正找人打听。
国家大剧院宁院长:正在打听。
燕大文学院令狐院长:正在打听。
燕京第一报社车主编:正在打听。
西泉区公安分局步院长:@所有人,你们大家悠着点,不能用任何犯法犯罪的手段,这件事情我不好参与,你们随意。
政府某部门公处长:@所有人,步哥说得对,大家悠着点,不能用任何犯法犯罪的手段,这件事情我不好参与,你们随意。
燕京科技大学生物学博士生简章@所有人,各叔、姨,人家人微言轻,没什么能量,全靠叔、姨啦。
某军区公羊司令:@所有人,大家悠着点,不能用任何犯法犯罪的手段,这件事情我不好参与,你们随意。
某军区医院公羊院长:@所有人,恰好我一个病人是……
……
凌逸多少了解一些叔叔阿姨的秉性,回到店铺后,他犹犹豫豫了好半天,才和白朝辞说了一下诸位叔叔阿姨过去的丰功伟绩。
白朝辞咋舌道:“你快联系他们,让他们别乱来,有些人是自作孽不可活,不需要他们额外做什么,他们若做了什么,反而会助那家人提早脱困的。”
凌逸连忙在微信通讯录里找人,他找的是简云阿姨的儿子简章,算起来他们俩是同辈分的。
白婆婆古董店助理凌逸:简哥,我知道你们有一个二代群,是不是加我一个?你都加进去了,我也要加进去。我白姐姐说,让你们千万别乱来,那家奇葩不值得大家大费干戈。
燕京科技大学生物学博士生简章真的假的?那我拉你进群,你自己和梁叔、许姨他们说哈。
今天没有太阳,天气阴沉沉的,乌云漫天,随时都会下暴雨,金蛋蛋吸收不到大量的太阳光,今天就休息一天。
有人时,金蛋蛋就躲在博古架最上面。没人时,它就蹦下来,立在桌子上。
凌逸一边蹂-躏金蛋蛋,一边在群里和各叔叔阿姨博弈,但十五分钟后,他放弃了。
“姐,梁叔说他们心中有数,以前干过许多次这种事情了,让我们放心。”
白朝辞想了想,点头道:“行吧,反正现在吃苦,到老就不吃苦了,当然这要怎么看了。”
凌逸耷拉着脑袋道:“哎,好像就我最没出息了。”
以前不在乎,现在有些在乎了,他也是有自尊心的,顿时觉得难受。
白朝辞瞥了他一眼,没说安慰的话,因为他有今天这样看起来不成才,其实也是他爷爷把他养废的。
因为他爸妈是军人,牺牲了。
老凌固然为儿子儿媳妇骄傲、自豪,但他不希望孙子重走儿子儿媳妇那条路,他只希望他当个最普通的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你知道你爸妈是干什么的么?”白朝辞漫不经心地丢出这么一句话,凌逸眨了眨眼,满脑子迷惑,直接摇头。
他爸妈牺牲时,凌逸才两岁左右,街坊邻居不想揭老凌的痛苦,大家有志一同地没有提起过他爸妈,导致凌逸对父母一无所知,只以为父母是生病去世的。
凌逸嘟囔道:“我会问我爷爷的。”
到了下午三点多钟,天上的乌云黑压压的,狂风大作,眼看着暴雨就要下下来了。
刚刚四点过,倾盆大雨就下下来了,伴随着雷霆炸响,整个天都好像低了一层,压得大地沉甸甸的。
白朝辞站在屋檐下,观看松榆街的情况。
这边的空间确实有些薄弱,这样的天地之威下,整个松榆街就好像与外面隔了一层,很飘忽的感觉。
在大自然的威力下,那条暗河比以往白天的时候显得清晰一些。
凌逸抱着金蛋蛋玩耍,外面雨势如注,他像投掷铅球那样把金蛋蛋掷了出去,反正外面也没人,没有人看到。
咻的一下,金蛋蛋又回来了,白朝辞感觉到它的情绪是格外的嫌弃,它直接落在白朝辞肩膀上,还滚了几圈,直接把蛋壳上面的雨水给蹭干了。
然后它一蹦一蹦的进屋了,白爷爷的声音传来:“哎呀,金蛋蛋,你来陪我看电视吗?”
“真乖,不像现在的年轻人,嫌弃老年人……”
白朝辞当没听见,凌逸小声嘀咕:“也不知道那手撕鬼子有什么好看的?”他爷爷和梁爷爷他们就最喜欢抗日战争时期的电视剧了。
暴雨下了两个小时,直到六点钟过后,雨水才逐渐停了下来。
雨后的天空,东方出现了一抹彩虹,与西边的晚霞映照成趣。
一辆熟悉的白色法拉利出现了,榕树下诸位爷爷奶奶三五成堆聚在一起说笑来着,凌逸坐在花坛边,拿着手机依旧在联系客户呢!
非常敬业,他自己已经算过了,到现在这个月,他可以领到多少提成,但这个月还未过半呢,想一想下半个月再有那么多客户,那他得有多少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