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为就是爷爷吗?对吧!老爷子。”季久年虽然觉得这话有些怪,但理还是这个理啊!张时之他是一直当着自己父亲一样尊敬的着的。
张时之看着一脸认真的季久年,也当然知道他的心思,红着眼睛,点点头。“对,就是爷爷,以后不叫师父,就叫爷爷。”
以前张时只是爱徒心切,就是想着在季家呆一段时间,将自己的医术教给季初雪后,自己就接着过自己小日子,所以当时在季久年提出认他当父亲一样照顾养老时,他是不愿意给季家添麻烦的,所以隐晦拒绝。
可是与季家人生活了这么二三年,他已经舍不得这一切了,孩子尊敬他,季久年夫妻孝敬他,直心不管大小事,啥都为他着想,吃的穿的,就怕落下他一口。
他的心在硬,也被融化了。
“老爷子,不,爸您同意认干亲了。”季久年见张时之这样说,顿时激动的问着。
“行了,什么同意不同意的,我这么大岁数的,就怕给你们添麻烦,唉,你们啊,都是好人,我这个老头子这么多年了,就没有碰到像你这样傻的人,我这么大数了,有啥好的,除了给你们添麻烦,还啥都做不了,有啥用啊!“
“老爷子,话可不能这样说,先不说别的,若不是您救我与静雪,我们早就死了,这份恩情,我季久年就念你一辈子的好,还不说你如此尽心尽力教孩子医术,你是个厉害的能人,能在我们家里呆着,才是我们家的荣幸呢!”
“是啊师父,话不能这样说,不管是因为什么,既然我们生活在一起,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要说这些客气话,没有听过那句话吗?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啊,可是我们家里的宝贝呢!”季初雪一直明白张时之的负担。
就是怕自己岁数大了,连累季家人,一想着老人这些年的遭遇,她只觉得心疼,好好的一个人,被小人如此暗害,那个人,最好乞求以后不会遇到她,否则,她定会为师父讨还一个公道。
“对,您老与囡囡,就是我们家里一老一小的最大宝贝,您老是定海神针,我家囡囡是小仙女,都是顶顶厉害的。”季久年心情大好,又接着对季初雪说着。“一会晚上,多做点菜饭,我去把村长请来,当个见证,认干亲可不能马虎。”
“哎哟可别,自己家人吃口饭菜得了,可不要这么正式,我的名声不好,可别连累你们跟着闹笑话。”自己一个兽医,又一直疯疯癫癫的,现在季家人生活好了,没有人当面笑话他了。
可是没有在季家做上工的人家,当真是说什么的都有,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让季家人再跟着闹笑话。
“有啥可笑话的,哪能是闹笑话呢!”季久年一听不乐意,脾气也上来了,对着张时之说着。“老爷子你放心,不要管别人说什么,关上门咱们自家人过好自家的日子,管那些碎嘴的说啥,若有人乱说,我撕碎他们的嘴,我看谁敢胡嘞嘞。”
“师父,不管别人怎么想,您就是我们季家人,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师父,我的爷爷,以后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季初雪也知道张时之在为季家人着想。
可是,那样对他太不公平了,她就是让村里的人好好看看张时之就是她们季家人。“爸妈,今天太晚了,反正现在也还没有开工呢!正好明天我们请人来做个流水席面,来者不拒,既然认干亲,就热热闹闹的认,请全村的人都来当个见证。”
“行,这个好,对,就要堂堂正正,热热闹闹的亲,我看看谁敢说半个不字,谁敢笑话我们季家。”季久年也觉得季初雪这个提议不错。
两个能做主的已经定下来,梅静雪当然全心支持,季寒司又是个爱吃爱凑热闹的,当然是举双手赞成,四比一,张时之在不同意,也没有办法,就这样定下来子。
晚上吃过饭,就都早早的休息,天还没有亮时,季久年就早早的起来,将院子里清扫一遍后,就开着车子去了镇上,买回不少菜和肉,还有两大坛子白酒回来。
张时之已经起来,见院子被清扫干净,就知道又以是季久年提早起来,把自己的活给干了,自己闲着无事,就前后院子饶了一圈,哪里有活就顺手做做。
见季久年开车回来,又弄回一大车的菜和肉,急忙走过来跟着他搬。“哎哟这么多,你这是把菜市场给搬回来了啊!”
“这不人多吗?流水席面这些能够就好不错了,放心一定剩不下的。”季久年与张时之将菜搬运下来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去村里让广播了一下。
这一消息出来,让村里人震惊不小,先不说流水席面需要花不少钱,就是季久年与张时之认亲这事,还是有许多人不看好的。
毕竟张时之只是一个兽医,年纪又大了,还能帮助家里干啥活,过几年老了,身体一堆毛病,不要花钱看病啊,有那些有红眼病的,就会酸言酸语的骂季久一句缺爹,嘲笑他有几个钱不知道咋得瑟的。
但有些人与季家人熟悉,自然知道些详情,都会为季家人敢到高兴,有会做饭菜的人家,吃了口早饭就来季家帮助忙乎,又说些好听的话来。
季初雪也早早起来,穿上一件梅静雪给她亲手织的毛衣,毛衣是嫩粉色的,显得季初雪的一张小脸干净又清澈,脸颊小巧而精至,肌肤都透光泽,一双漆黑的眸子更加有神。
她为了配合衣服,特意将头发编织了一个花样,前面额头留下几缕碎发,其余全部围绕着头顶向下编,将脑后的头发全部编织好后,用一个好看的碎钻发夹将发尾巴伸入头发里后固定住。
这个头发又洋气,又显得她青春漂亮,季初雪对着镜子左右晃了晃,也觉得不错,一会干活时,头发也不会落下来碍事。
果然,走出去,梅静雪都喜欢得不行。“囡囡就是手巧,这头发我都弄不出来,这又是在哪里看到的新样子,果然好看,我家囡囡就是漂亮。”
“有时间我也给妈妈编一下。”季初雪笑着走过去,拿起一个围裙穿上后,就帮着梅静雪忙乎起来,不时与前来帮忙的妇人打着招呼。
大多在季家做工的人都过来了,会做饭的就去灶台忙乎,不会做的就帮忙打下手,切菜洗菜什么的。
大家有说有笑的,还不觉得累,到是难得有这样的喜事情,都替季家高兴,也赞叹季家为人好,是个善良的人家,能把一个不认不识的老爷子,认下来当干亲,这份孝心就足让令人感动了。
梅静雪也不时向别人说着张时之的好,大家也都为她高兴,边说边聊手下的活也不耽误,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忙得差不多了。
女人做饭,季久年就召集男人挨家挨户的把自己家的桌子摆出来,就在季家前面的大马路上摆起来,一张张的桌子,摆放在马路正中间,当真是让人惊讶。
孩子也不知道大人要做什么,但都知道有好吃的,一个个也就帮忙拿着板凳,整个村子,在新的一年后,全都聚集在一起。
好像这不仅仅是季家人的喜事,也是全村得喜事。
到了中午时,香喷喷的饭菜已经出锅了,一个个端出来摆放在桌上时,还热气腾腾的,散发着香味,季久年也招呼着人,把酒抬出来,喝个痛快。
季久年在村长,以及村中几个老一辈中有些名望的老人见证下,在一村子百姓的见证下,郑重认真的跪拜着张时之并叫了他一声“爸,从今天以后您就是我的老父亲,只要有我季久年在,就绝对不会亏待您一分。”
这一声爸叫出来时,张时之瞬间红了眼眶,眼泪止不住流下来,苍老布满褶皱的手,擦拭着眼睛,轻轻头,“好,好,好孩子,快起来吧!”
季初雪与季寒司也上前,恭敬得叫了张时之爷爷,这亲算是彻底认下了。
张时之从自己的衣服,拿出一个观音翡翠玉坠,翡翠非常通透,上面雕刻得观音也栩栩如生,像活了一样。“既然认了亲,这个玉佩你就收下,我的那两个儿子小时,也是一人一块的,你的这块是我一直贴身佩着的,既然认了亲,就给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三儿子。”
“爸这可不行,这玉佩跟着您一辈子了,我怎么能要呢!您老快收起来吧!”季初年急忙推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