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好小狗。”陆城习惯性的打算抽根烟,忽然意识到什么,又把香烟塞回去。
病人最好不要闻到烟味。
他说:“脆弱的小狗,快点好起来才能更好的服从主人的命令。”
陆城说这话时也是不带任何情绪的语调。
朱以铭当然不是脆弱的人,陆爷只是喜欢抨击他的自尊心而已。
朱以铭顺从的低着头:“好的主人,小狗一定会很快好起来。”
可怜的大块头,苏啸内心默默祈祷着。
“叔叔,你少说两句,朱以铭可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
陆城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的命都是我的。”
苏啸盯着陆城不说话,然后他走到床边的座椅上坐下,手背贴在朱以铭的额头间。
“这么烫。”苏啸有些责怪他的意思,“你自己没有知觉吗大块头,非要等别人发现才肯吭声。”
烧傻了可真就成呆板的木头了。
朱以铭依旧是低头,声音像是从喉咙里飘出来的:“谢谢小公子关心,小狗知道自己的状况。”
苏啸发现,朱以铭根本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他又想到他在外面跪了那么久的情景。苏啸掀开被子,朱以铭还疑惑他要做什么。
苏啸卷起朱以铭的裤子,映入眼中的是已经血淋淋的膝盖,红紫一片。
苏啸说:“朱以铭,你要么是烧糊涂了,要么是没有痛的知觉,你想自己变成残废的话可以提前跟叔叔说一声。”
床上的人沉默着,精神有些恍惚,陆城打电话让护士再来一趟,并且要求护士小姐没什么事先在客厅里侯着,陆爷有的是钱付给她。
伤口得到处理后,陆城有事便先离开房间,苏啸又给朱以铭加一层厚厚的被子。
因为这不是在医院,朱以铭在屋里挂的吊瓶,下人伺候的很周到,药物和热水整整齐齐的摆在床头柜上。
苏啸的指尖触碰他脸上的疤痕,从他左边的额角一直到右边下颚的位置,这是条非常丑陋的痕迹。
陆城下手真是不留情面。
苏啸问他:“你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叔叔的事?”
朱以铭缓缓地点头:“小狗曾经故意放过安娜。”
苏啸疑惑:“安娜不是已经被你杀了吗?”
朱以铭说:“那是后来发生的事情。”
苏唏嘘,看不出来,铁汉柔情。
他问道:“所以你喜欢她是吗?”
朱以铭闭着眼睛,昏昏沉沉的样子,声音沙哑。
“当时有点儿……小狗没真正和女人如此接触过……嗯,安娜很迷人……”
苏啸撑着脸:“你爱上她了?”
朱以铭越来越越困:“没有……小狗已经对她没感觉了……小狗效忠的永远只能是陆爷……”
不然陆爷送她一个长得像安娜的女人时,他也不会扭断她的脖子。
朱以铭仿佛已经睡过去,嘴里是极其小声的碎碎念:“小狗的主人……永远是陆爷……”
在与苏啸谈话的过程中,朱以铭终于沉沉的睡着了。
他熟睡期间,护士小姐给他换过两次吊瓶,苏啸就这么一直坐在床边守着他。
直到苏啸也忍不住趴在床边睡去。
有没有人说过苏啸的眼睛很漂亮,他看着你,你希望那双眼睛可以时时刻刻看着自己,堕落沦陷在那片清澈的湖泊里。他闭上眼睛,你又想抚摸他的羽鸦,长长的睫毛浓密又卷翘,轻轻的颤抖,让你想吻吻他的眉眼。
朱以铭醒来看见趴在他床边睡着的苏啸,心中很暖,他也像陆城那样伸手揉揉他乌黑的头发。
朱以铭大概明白陆爷为什么这么喜欢苏啸小公子了。
陆城再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的内心也不知不觉跟着柔软起来。
“小狗。”
朱以铭下意识低头。
陆城说:“你要衷心的不仅仅是我,还有苏啸,你要用你的生命保护他。”
“小狗。”陆城命令道,“我允许你看我的眼睛,把刚才我说的话重复一遍。”
朱以铭抬头,表情变得很严肃。他直视陆城凌冽的双眸,语气像是在做什么庄严的宣誓。
“小狗发誓,将用生命保护小公子!”
陆城满意的点点头,他把苏啸抱到其他房间,让他可以睡的更安心些。
苏文睿的下属们,被他狠狠的责罚一遍,当时他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转身就打了下属一巴掌,抄起桌上的花瓶摔在墙上,吓得所有人不敢吭声。
接下来几天这群下属都过的很惨。
苏文睿彻底进入狂暴状态,仆人们也觉得苏少爷越发难伺候。
他派人加紧观察尼露·克尔那边的情况,特别是盯紧周玉,除掉尼露身边的左膀右臂,有助于陆城跟他的合作计划。
苏文睿决定找到时机就把周玉的头砍下来,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第三十章
阴冷的监狱里充满了刺鼻的腥臭味,还有浓重的腐烂物的味道。陈旧的高墙上是密密麻麻的铁丝电网,先别说这堵墙有多高,如果有谁真想不开妄想从这栋高墙里爬出去,等待他的一定是一具被烤焦的尸体。
深沉的灰色格调,压抑的氛围,欧式的监禁建筑物,在同样阴沉暗灰的天空下,这座监狱更像是硕大的坟墓。
高墙内,下流的咒骂声和口哨声极其刺耳。葛罗不知道自己这样没日没夜的恐怖生活还要持续多久,他已经长期遭受这群黑鬼的轮奸,他的后穴一定已经开始从里面溃烂。
换成以前他一定会把这群黑鬼丑陋的生殖器官,一个个割下来然后塞进他们的屁眼里。但是葛罗的势力败落了,他被苏文睿搞进来后没有过一天好日子。
甚至替他打点的人都没有。
葛罗这辈子就没被男人操过,都是他操别人。所以第一次遭受侵犯时,葛罗活生生把一个法国佬的阴茎咬断,在嘴里嚼烂。
法国佬惨叫着,下体血流不止,他骂他黄种狗,接着就是致命的毒打。
就像此时此刻的他,承受着铺天盖地的拳打脚踢。
葛罗捂住脆弱的头部,背上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他整个人翻滚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吃了一嘴土。
他感觉自己的脊椎骨是不是已经断裂,凶狠的暴行从未停止过。他被人踹到墙角,将他的头发拽住狠狠地往墙上撞。
葛罗没有穿裤子,这群黑鬼把他的裤子撕得粉碎,扯烂他的内裤,寒冷的冬天里,葛罗的脚趾被冻得发臭,可惜他没有药去处理。
他的后穴里全是男人的精液和尿液,葛罗每次清理完,又会有更多令人呕吐的东西射进他的身体里。
他将近五十的身体虽然曾经健壮,但是长期受到虐待后,落下一身疾病。
葛罗觉得自己就算不被轮奸致死,也会病死在这座冷酷无情的监狱里。
对于葛罗这种没有心的人来说,他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就算重新来一遍他的人生。作为继父,他依旧选择强奸他美丽的女儿,并且替她报仇。
葛罗缩在角落里呻吟,浑身疼痛欲裂,他满头是血,额角的疤痕又裂开了。
在他以为他会被人打死的时候,持着警棍的狱警出现,威胁这群黑鬼再闹出人命就把他们送到最底层的监狱。
当然,狱警不是来解救他的,葛罗有自知之明。
他窝在角落,头埋得很低,像只遇到惊慌的鸵鸟将自己藏起来。
然后他听到狱警叫他,说他的好日子快来临了,一条黑白条纹的裤子扔到他身上。
葛罗将裤子拽得死死的,头上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在这些灰暗得恨不得立马去死的日子里,葛罗无时无刻都在憎恨,不要让他逮到可以出去的机会。
否则他葛罗,这辈子在死之前,一定要亲手杀了苏文睿。就算葛罗下地狱,哪怕万劫不复,他也心甘情愿。
终于,葛罗盼到了。
他被一个叫尼露·克尔的人保释出来,葛罗对此人一无所有,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过这样的人,他们甚至没见过面。
所以在他受到非常好的待遇后,被很完整的送出监狱。
葛罗站在紧闭的监狱门口怀疑人生,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还躺在散发着恶臭的床上,做美梦。
不过他很快就接受现实,管他是不是梦,葛罗的余生也没打算好好活下去。要么和苏文睿同归于尽,否则死也死的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