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把吸完的烟蒂按进烟灰缸里:“你想合作什么?”
苏文睿说:“我们合伙把尼露·克尔干掉吧。”
他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在问对方今天吃饭没有。
陆城不觉得很夸张,他甚至觉得这个提议很好,毕竟他看尼露·克尔不爽很久了,他想把之前吃的几次亏都补回来。
所以陆城爽快地答应苏文睿。
“你们在聊什么呢?”苏啸已经换完衣服,休闲的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衬得他像个还在读书的大学生。
陆城目不转睛地盯着苏啸:“再聊给你买项圈的事。”
苏啸疑惑,苏文睿握住哥哥的手:“别听他胡扯。”
苏啸放出探究的目光,他从苏文睿的眼睛里看出了隐隐约约的不明意味,他的脸立刻板了下来。
“苏文睿,你敢买,我就把它戴在你身上,而不是我身上。”
苏文睿点点头,也行。
苏啸无话可说,这群西装革履的男人都什么怪癖。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可以写成小说片段的梦,大概就是一个披着俊朗人皮的变异畸形书生,喜欢虐杀少男少女的故事,我没梦完整,被我爸吵醒了。
第二十四章
尼露·克尔看到浑身是血的周玉时,他正在享用美味的午餐,他将餐盘里的美食用刀细细地切成一小块,优雅的送进嘴里,细嚼慢咽。
突如其来的血腥味依旧影响不了尼露先生的食欲,他端起高脚杯,喝光里面剩下的最后一点红酒,动作不紧不慢,站在后面仆人上前又给他倒上一些。
周玉心情很沉重,他的手间还抱着已经死去的安娜,刺眼的红色液体一直从女人的身体上流出,弄脏一小块地面。
“尼露先生……安娜她……”
看到女人残破不堪的躯体,金发男人露出哀伤的神情,他用帕子擦擦嘴角,然后将帕子整齐的放在餐桌上。他走到周玉跟前,伸出手,怜爱地抚摸安娜的脸颊。
他难过道:“上帝啊,我可怜的孩子。”
周玉懊悔:“非常抱歉尼露先生,我们没能完成您的任务。”
尼露·克尔收回手:“不要紧,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
尼露说着又重新坐回餐桌前,拿起刀叉:“就把安娜小姐埋在玫瑰园里,我想她一定会喜欢的。”
“好的尼露先生。”周玉的目光放在安娜身上,“我替安娜小姐谢谢您。”
尼露动了动殷红的嘴唇:“去吧乖孩子,结束后记得一起共进午餐。”
仆人们自觉的又多加一把椅子放在尼露先生对面,连餐具一齐准备好。
周玉礼貌的对尼露·克尔俯首,便抱着安娜去玫瑰园。
他把安娜埋葬在玫瑰园最中心的位置,他把安娜的躯体小心翼翼的放进他挖好的坑里,再用铲子把泥土撒在女人身上。
玫瑰的荆棘,刮破周玉的肉体,他感觉不到疼痛般做完一切。
他简单的清洗过沾满泥土的手,便与尼露先生共进午餐。
尼露·克尔看着周玉左臂上几道细细的血痕,他那只机械的右手拿起餐刀,切好盘子里的牛排,用叉子放进嘴中。
被遗忘的地方,周玉的脖子上还有血迹没擦干净。
尼露说:“味道怎么样?”
周玉恭敬道:“非常好先生。”
想了想,周玉又补充道:“如果安娜在的话,她也会很喜欢。”
尼露抿过一口红酒:“看得出来你很在乎安娜小姐。”
周玉大方承认:“是的先生,我很在乎她。”
尼露说:“我喜欢你们的忠诚和坦然。”
周玉庄严的说:“我们都愿意为尼露先生献上生命。”
尼露笑了,他很满意周玉的回答。
已经到这个年纪,能做得像周玉这样还保持着血性和激情的人不多,生存下来的自然都是佼佼者。周玉的世界没有和平,他出生就是为了战斗,至于其他,别无所求。
自从那次事件后,朱以铭的地位可以说是直线下降,曾经陆爷有多重视他,现在就有多厌恶他,厌恶到不准他直视陆爷的眼睛。
一旦有一丁点做错,陆城就会狠狠地扇他巴掌,打得他嘴角挂血。陆城还会把昂贵的鞋子踩在他的脸上,然后要他认错。
朱以铭面部可怕的伤痕也是陆爷亲手造成的,朱以铭长得很普通,和陆爷的容貌比起来,那真是差得太远。
所以加上这道疤后,朱以铭觉得自己可能更加丑陋,甚至是吓人。
在陆爷见面,他的头永远只能谦卑的低下,卑微到骨子里。
不过朱以铭不恨陆爷,应该说他没有资格恨他,他的命都是陆爷给的,就算陆爷要杀他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哪怕是确认这种极其侮辱人格的主奴关系,朱以铭也有没半点厌恶,不是他喜欢,他只是对陆爷讨厌不起来。
“小狗。”陆城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我给你送件礼物。”
他直接当着朱以铭的面,把两粒催情药放进水里,这种型号的催情药遇水即化,他把这杯水递到朱以铭面前。
朱以铭双手接过,毫不犹豫地喝得干干净净。
陆城夸奖他:“真乖。”
朱以铭低头沉默。
陆城把他带到一个光线幽暗的房间里,暗红色的暖灯照得整个幽闭空间极其暧昧。
同样大红色的沙发上,躺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穿着镂空的黑洞网袜,丁字裤将她诱人的下体勒得紧紧的。她的上身穿着情趣内衣,极少的布料遮住胸前的两点,反而显得更加令人蠢蠢欲动。
女人很漂亮,重点是,她拥有一副欧洲人的面孔,长得与安娜有些神似。
陆城把朱以铭推进去:“好好享受吧小狗,今晚她就是你的女人。”
话落,陆城头也不回的把门关上,从外面把门锁住,将钥匙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朱以铭原地站了许久,诡谲的红光打在他脸上,使得那道几乎横穿整张脸的疤痕,十分吓人。
沙发上的女人感觉有人进来,她爬起来,双眼朦胧,也许是药物的作用,女人的神智似乎不太清醒。
此时,朱以铭身体里的催情药也开始发作,他结实的身体开始冒汗,腹部的肌肉有些瘙痒,喉咙直咽口水。
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面前,抚摸他的胸膛,她柔软的肉体贴在充满爆发力的男性躯体上。
女人说:“你想操我吗宝贝,来吧,我是你的。”
毫不遮掩的下流话语,朱以铭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他感觉女人的手摸到他坚硬的下体,他的裤子被解开,女人想舔他肿胀的阴茎。
但是下一秒,朱以铭就扭断女人的脖子,她就这么直直地倒在地上。
朱以铭越过她走到沙发边,然后躺下,嘴里不自觉的喘息,他抚摸自己的项圈,还有发达的胸肌,人鱼线,缓缓的把手伸到下体,握住自己坚硬的阴茎。
他如同狮子般的低吼着,充满磁性的呻吟,几乎从鼻腔内呼出的呜咽声。
手里的动作粗鲁又没任何技巧可言,几乎是潜意识的撸动,他只想让自己可以再舒服些,身体的燥热感让他很想做些什么,却又无可奈何,所以他加快手间的动作,只想获取更多快感。
他的阴茎胀得不行,简单的抚摸和撸动根本满足不了他,他现在寂寞又饥渴。
催情药的作用太强烈了,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稍微不这么热。
“嗯……”
朱以铭闷哼着闭上眼睛,侧头将脸埋进沙发里,虽然他长着一张极其普通的面孔,不过他却有一具非常健美的身体。
陆城抽着烟,通过监控器看着幽暗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他斜依在靠背上,眯起双眼,若有所思。
和以前比起来,苏文睿和苏啸的关系缓和很多,苏文睿能明显感觉到哥哥的变化,他很欣喜,像是在做梦一样。
苏啸不排斥与苏文睿接吻,有时候苏啸还会主动吻他。
他们会在阳光明媚的院子里看书,苏文睿闲暇之余会带着哥哥一起去湖边散步,或者是在无人问津的街角拥抱,十指相扣。
哥哥也许已经开始喜欢自己,苏文睿光想想就觉得幸福满满。没人知道他花了多大的代价,多少努力才走到这一步。那些承受的伤痛和扭曲的过往,在此刻显得不再那么重要起来。
和哥哥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都显得如此珍贵而欢喜,他太爱他了,爱到内心变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