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弥薄唇轻启,一字一顿,
——“现实里的渣男,网络里的骗子。”
车水:“......”
她现在不但想做个现实里的渣男,网络里的骗子,她还想在电梯里给他两脚,让他尝尝什么是家.暴的滋味。
路弥从回忆里抽出来的时候,才知道车水是以为他吃醋生气了。
那忐忑又带着小心翼翼的模样,看的路弥心尖都软了,恶趣味从心底里瞬间升腾而出,不自觉就想逗逗她。
车水也算是看出来了,合着这男人根本就是变着法子逗她玩呢,演技也跟着在一瞬间飙起。
车水真实地在路弥面前表演了一次什么叫做演员的专业素养,一秒之内眼泪巴擦,小可怜儿似的摇晃着路弥手臂,“能不能不生气?”
路弥盯着人看半响,没说话,就这么直盯盯地看着,像是想要一眼望到她的心里去。
车水被看的心里发虚,低着头无意识抠着手里握着的手掌也不说话,快要从装哭变成真哭了,这男人怎么这么难哄啊啊啊啊。
知道她是装的,路弥心里还是不自觉发酸发软,见不得她哭,装哭也不行。
女人眼底含着一汪水,要掉不掉的含在眼圈里,鼻尖通红,低头抠着手指像是个在认真反省的小孩。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
路弥一把抓住想要走出去的人手腕,捞回来带进自己的怀里,没再看开合的电梯门一眼,直接伸手按了负一层按钮。
车水毫无准备撞进他的怀里,被他一系列操作震得惊呼一声,
——“路弥,你疯了。”
“嗯,疯了。”
他靠在电梯墙壁上,搂着她腰把人死死锁在自己怀里,低着头轻轻亲吻撕咬着她脖颈上的淡青色血管,应得毫不客气。
嫉妒的快要发疯,怎么可能会不吃醋。
明明知道什么也没有,却还是忍不住嫉妒,想到图片里她眼角眉梢皆是风情的模样,他就醋的不行。
醋他自己不能一直陪伴在她身边,醋她美好的一面他不能第一时间看见,还要从网络上看图片。
电梯在逐渐下沉,男人脸部埋在她脖颈,像只毛茸茸想要寻求主人宠爱的大狗,说话声音里含着的热气,一丝不剩的全部喷洒在她颈窝。
他的唇随着说话的弧度开开合合摩擦着她颈肩上的细肉,时不时细细密密亲吻着。冷冷的柑橘气息像海水一样密不透风包裹着她,电梯在路弥不间断地按键中,上上下下,开开合合,以此循环往复,仿佛没有尽头。
车水也疯了,快要被他磨疯了。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这样磨人,像是个来吸人血的男妖精,可怕的是她竟然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没有办法拒绝,甚至还有一丝轻微愉悦。
“路弥——”
车水侧过头,想要躲避着细细密密地亲吻,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里带着颤抖。
“嗯,我在。”
他胡乱应着,嘴里动作不停,电梯在叮地一声中再次开合,摸索着按到按钮,路弥换了个姿势,反手把车水推到电梯墙壁上,举起她的双手扣在电梯壁上方,继续埋首在她颈肩胡作非为。
这是他从坐在办公室里看到图片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想做的。
湿.热的舌.尖顺着优越的肩颈线一路下滑,所到之处泛起一片水渍,在电梯内昏黄灯线的映衬下,闪着迷离的光。狭小的电梯厢内被暧昧充斥溢满,角落里的摄像头早已被男人用黑色大衣罩住。
车水手腕被男人强硬的钳制住举在头顶,脖颈间湿漉漉一片,黏黏腻腻的不舒服,头脑左右晃动着躲闪不配合。
路弥松开钳制住她的手,把人搂进怀里,停下动作眸色沉沉地盯着他,车水被他盯的不自在,伸手推推他的胸膛,语气蛮横,“你别看我。”
路弥被她气笑了,“电梯里一共就两个人,我不看你看着墙壁吗?”
车水抓他话里的漏洞,颇有些胡搅蛮缠的意味,“你的意思是这里要是有第三个人你就不看我了?”
路弥垂着眼睫,嘴角往下耷拉着,活像只受了委屈遭了主人嫌弃的大狗,语气也蔫哒哒的,“不敢。”
车水真是服了这个男人的变脸戏精程度,他刚刚占她便宜的时候怎么不说不敢呢?
路弥往旁瞟了一眼,还有十秒钟电梯会到达他们所在的楼层,他出声喊她,
“车水——”
“嗯?”
“你看我今天都吃醋了那你要不要和我接个电梯吻哄哄我?”
车水:“...???”
“就把上次欠的补回来吧。”
语毕,没等车水反应过来,他再次低头吮上她的唇瓣轻轻厮磨碾压着,牵起那双细瘦的手引着放在自己的腰腹间,说话声音带着哑意,
——“乖点。”
-
路弥看着那个至从下了电梯就在前面雄赳赳气昂昂的小脑袋,有些失笑,这到底是谁哄谁啊。
他在车水开门时快速顺着门缝挤进去,冲着车水得意的笑。
“你干嘛!?这是我家!?”
车水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是可以不要脸到极限。
路弥笑的一脸无害样,“我知道这是你家,你家未来就是我家。”
车水:“......”
怕再给车水惹炸毛,路弥见好就收,“好啦,我来帮你拆礼物,那么多盒子,我怕你拆的手疼。”
“家里没准备你的拖鞋。”语气有点冲。
路弥:“没事,我光脚,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车水:“......”
“吃晚饭了吗?”车水打开冰箱,依然没什么好气,实在是这个男人在电梯里的行为太过分了。而且他根本就没吃醋,就是想骗她哄她。
欺骗感情的渣男。
路弥回答的□□无缝,“要是你亲自做晚餐的话就没吃。”
他其实吃了,中午开会没吃,晚上在公司里高文怕他饿,早早就定了。
车水没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学着他在电梯里的样子。
路弥投降,肩膀耷拉下来,再次像只委屈巴巴的大狗,“好吧,吃了,但是我觉得我可以再吃一点点。”
这话路弥没撒谎,车水做饭好吃,他在公司里吃的不多,陪着她再吃点是不成问题的。
车水收回视线,“不想吃就别勉强,谁爱给你做似的。”
路弥很狗腿,凑过去绕到车水身后给女王大人系着围裙,“不勉强,一点也不勉强,我女朋友的厨艺我再吃两碗米饭也没问题。”
车水不领情,“可别,我家可没那么多大米给你吃。”
路弥:“......”
被嫌弃了好委屈。
他“嗷呜——”一声抗议着从后面抱住她埋在她肩膀里左蹭蹭右蹭蹭,耍赖,“我可以自己带,我有钱!”
车水推推他毛茸茸的脑袋,不理会他的贫嘴,“一边去,不吃醋了?不拉了个脸子了?”
连续死亡两连问问的路弥有点无所适从,她明明都看出来了他没真吃醋。
他蹭蹭她的鬓角,可怜兮兮,“我醋啊,我都快要醋死了,但是谁让我大度又无条件相信我的女朋友呢。”
“而且他没我帅没我有钱又没我对你好,我才不担心。”他小小声的补充着。
车水:“......”
她听见了,所以这才是他不吃醋的根本原因吧,自信到盲目。
吃完饭,两人围坐在一块地毯上拆礼物,每拆一个之前,路弥都会问一句,“你猜猜这个里面是什么?”
每个礼盒代表着车水一个年龄时间段过的圣诞节,从二十六岁的圣诞礼物一直退回到一岁的圣诞礼物。
两人从二十五岁的腕表,二十四岁的全套钻石首饰,一直拆到两岁的洋娃娃和一岁的奶瓶。
唯独剩下二十六岁的礼物还没拆,车水被勾的起了好奇心,偏偏礼盒在路弥手里,路弥不带着她拆她勾不到。
两人是环抱着的姿势,坐在一块奶白色地毯上,路弥坐在车水后方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双手交叠着,路弥拿一个两人拆一个。
二十六岁的礼物被他藏在身后,车水一直勾不到,越是勾不到,越想看,像猫爪子在心尖上挠痒痒一样,勾的车水心痒。
“真想看?”路弥贴在她耳边诱惑着,热气顺着耳廓酥酥麻麻尽数钻到车水耳朵里,激的车水浑身一震。
“嗯——”
车水把手伸进他的腰腹间掐了一把,“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