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一起生活(6)

就在他暗觉失落的空挡,对面的乔眠从菜单里抬起来,摇手招呼旁边的服务员:“你好,再帮我加这些打星号的。谢谢。”

何长洲不知道她点了些什么,以为就是加几个菜。兴许她今天肚子饿,想多吃点这也不是没可能。

当服务员把打出来的单别在桌号的时候,何长洲简直要吐血而亡,他三下两除二地扫了一眼新的单子,问乔眠:“我们两个人点这么多吃得完吗?你不一向奉行浪费可耻。”

乔眠很镇定地抿了口茶,然后很镇定地说:“还有两个人,待会就到。”

听完这一句话,何长洲感觉他就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乔眠有心。

他压着气,几乎是僵硬地说:“我们两人吃饭,为什么要叫上别人?”他明明在电话里就表明只想两个人安静吃饭的意图。

乔眠在看手机,压根没注意到他此时的不对劲。她一边浏览院里的群消息,一边回:“两个人吃也是吃,四个人吃也是吃,”她终于停止打字的手,抬头看何长洲:“既然都是吃,大家一起吃不更开心点?”

好个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何长洲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没意见就行,我怎么敢有意见。”

乔眠这才合上手机,双手撑在桌面上,神情认真地问:“何长洲,你说这话是在怪我?”

何长洲心里暗想:可不是?明面上却口是心非道:“没,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你最大,你说了算。”

乔眠点点头,转头换了一个问题问:“家里的木地板换了吗?”

木地板木地板,死的东西都比他有关注度,比他还热乎。何长洲此时已经全然没了夫妻俩吃饭的旖旎心思,冷冰冰地回:“早上没时间。”

意思就是还没换。

余光里瞥见乔眠皱眉,他顿时泄气,又在后面加了句:“工人材料都已经联系好了,下午我公司里没什么事,到时联系他们来换。”

乔眠点点头:“那就好。”

何长洲想:木地板是好了,乔眠也好了,谁都好了。他整个人可都不好了。

可还没等他想为自己说点什么,乔眠口中的另外两个人到了。

一个很是熟悉,乔眠的好朋友——高可可;另一位何长洲就不认识了。

由于对方是为男性,单从外表看,很年轻,也就上大学的样子。

脑海里危险铃声大响,何长洲不由得眯眼看向乔眠。

乔眠坐到何长洲旁边,招待新来的两个人。

“林放,我老师的学生,今年的应届毕业生。”

“高可可,我朋友。”

一番客套的攀谈之后,何长洲不情不愿地为多出来的两个人倒茶。

一旁的高可可没有察觉何长洲的不悦,甚至不知危险就在眼前,笑呵呵跟他搭话:“何长洲,有段时间没见到了吧,怎么看着又长帅了。”话里带着酸,何长洲听不出来那就真是怪了。

熟悉的画风,他已经习惯了,瞥了乔眠一眼,对方跟他笑着摇摇头。他这才懒洋洋地看向高可可:“几天不见,我也觉得你变了。”

难得何长洲这么有闲情逸致地回答自己。高可可放下茶杯,笑问:“变了哪里?”

两人在那边你一言我一语地交锋。见怪不怪的乔眠在一旁招待林放:“你别搭理他们俩,喝茶,吃茶点。”

这两人一碰上就要呲两句。乔眠用公筷为两人夹了凤爪,又一再叮嘱林放吃多点。

何长洲夹着鸡爪,来回瞅着。那边的高可可还在等回话。

突然,他笑笑道:“你最近是不是长胖了?”

乔眠朝天花板白了一眼,对面的高可可咬牙切齿,她安抚了一阵高可可。这才低声跟何长洲说:“你明知道她最讨厌别人说她长胖了,你干嘛去踩她的雷。点?”

何长洲朝脸色难看的高可可笑了下,回过头和乔眠低语:“我请你吃饭,又没请她,她来做什么?”

乔眠给高可可夹了一个她最喜欢的虾饺,尚觉不够,又将自己那份一起夹过去,“我叫她来的,不行?”

怎么行了?何长洲见她碗里没了虾饺,将一只夹到自己碗里还没开动的虾饺,夹到乔眠碗里,赌气又认命地道:“行行行,你看看下次我要不要带你们去潮福城?那里的味道比这里的还正些。”

听到这话,乔眠笑了笑:“可以,我改天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

这话一出,何长洲终于气结,闭上嘴默默吃流沙包。

高可可吃了一半,擦擦嘴角,转头朝默默不作声只进食的林放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一旁的乔眠也放下解决完毕的鸡爪,喝了杯茶解解腻,说:“之前你不是帮我送过一次东西,那次我正好还开会去了,就是林放帮忙代接的。”

林放也笑着点头,说:“是。”。

经由乔眠的提醒,脑海里回想了一遍,零星回忆这才点点形成具体。高可可哦了一声,“难怪看着这么眼熟。”

一旁吃得很不是滋味的何长洲这会也放下筷子,隔空补了句:“你看谁都熟。”

他这话一出,高可可笑得有些牵强了。

桌底下,乔眠踢了何长洲一脚,给他递了个眼神。

“还有杨枝甘露,何长洲,去问问服务员做好了没。”

麻烦鬼终于被支走了,高可可这火怒的形象一下子就点着了,“乔眠,今天他是不是吃了炸。药?”

乔眠看了一眼搞不清状态的林放,“不好意思,本来是请你来吃饭的,结果搞成这样。”

林放摆摆手:“老师,没事。”

听到她这么说,乔眠的愧疚心理这才少了些,转头朝高可可道,言辞模糊地为何长洲开脱:“大概今天天气热,他这人火气大。”

高可可呲道:“火气大?那我要不要给他买降火茶?普尔都不够他喝的吗?”

乔眠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人的磁场总是不对,一碰面就互相怼劲。

吃完杨枝甘露,因为何长洲公司还有事要收尾,加上家里泡发的木地板还等着他回去解决,他买完单,和三人打了声招呼,头也不回地走了。

高可可拉着乔眠,小声地询问:“你们昨晚回去真吵架了?”

乔眠看了一眼林放,刻意压低声音说:“没有,吃了点夜宵就都睡了,早上还是他送我上班。”

“不会他心里愧疚吧?”高可可突发臆想。

想起昨晚收到的照片,乔眠涌起一股自己都说不清的心思,但很快压下。转头白她一眼:“何长洲不会做这种事,这点我还是相信他的。”

“那难不成他昨晚看到我了?”高可可突然想联想到最坏的可能。

“没有的事,如果真看到你了,他会说。”

前后想了一番,又参考了乔眠淡定一脸无事,高可可下定论:“他绝对吃了炸。药。”

乔眠笑笑。

走出商场,林放因为秦老师的安排,下午要去软件园一趟帮他办点私事。乔眠叫住高可可:“你公司不就在软件园,顺路捎带林放一程。下次带你去吃潮福城。”

高可可笑她:“我自己吃不起吗?还需要你带。”

应该还是在为刚才饭桌上的话在生气,乔眠暗思你现在也像个炸。药包,她一阵见血地拆穿她:“可只有我会陪你去吃,所以,拜托了。”

林放正要拒绝,一旁的高可可毫不在乎:“吃饱喝足了,是时候回公司做点正事了。走吧,帅哥,我送你。”

乔眠点点头:“这里搭公交车过去还挺远的,再说了外面天也热。我朋友正好顺路,你就坐她的车过去吧。”

话都这么说了,见对方也乐意。林放觉得他要是再拒绝就有点矫情了,随即朝高可可道谢:麻烦你了。”

第5章

接连几天乔眠发现何长洲又开始了早出晚归的作息。

通常她睡下了,何长洲才迟迟归家;早上她迎着朝阳和鸟鸣声刚起,床铺旁边的半边被窝早已人去窝冷。她绑头发下床洗漱,客厅的餐桌已经有一桌丰盛的早餐在等着他,旁边贴着一张便签,劲透纸张的钢笔字迹像是无声地在表达一种愤怒。

纸上写着:我去上班了,早餐吃前放微波炉热一下。

阳台晒着两人昨天换洗下来的衣物。何长洲虽然晚归,每天要洗要晒的衣服倒是从来都不落下。

连续一个礼拜,乔眠这天掰着指头算了一下,然后清醒地意识到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一个礼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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