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怎么死的(27)

作者:清歌笑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颜丹刚离开,苏星睿就有点按耐不住,谷莲安安静静的面朝窗,背对着他,看不清是睡着了,还是睁着眼睛,苏星睿就跟去了颜丹的脚步。

厕所的冲刷声刚停,颜丹从里面走出来,她低着头,手上的水渍都还未擦拭干净,胳膊就被人拉了一下,脚步一个不稳,直接栽了过去。

惊心动魄的做作在那一刹那颜丹真的以为自己遇上了什么坏人,但在瞧见来人时,她才压制住了本能挣脱的举止,怒视的瞪着面前的男人:“你干什么?”

“小丹。”苏星睿的声音很轻,轻到生怕惊跑了眼前的兔子,“小丹,你告诉我,他真的不是...”

“不是!”颜丹猜准他要说什么,不等他继续说完,立马打断了他的话,双目闪躲,拼命挣脱开双臂上的两只手,“苏大少爷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等。”苏星睿咬紧牙关,让自己保持理智,“我就问一句,最后一句。”

颜丹背对着他,终于还是没狠下心一走了之,“问。”

苏星睿组织着到口边的语言,尽量一口气把一段问题问完,一字不差的脱口而出,他在紧张,“当年我走后发生了什么?你和濯清...”

“既然是走后,那就是不必再提了,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提了又能怎样。”颜丹在苏星睿还没来得及问下一个问题是,就打断了他说的,然后迅速回答,“好了,问题已经问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这字字透着不愿诉说的话,比称述事实还要更加让苏星睿窒息,颜丹在他久久未回应下,还是离开了。

苏星睿靠在车门的旁边,从缝隙偷跑进来的寒风吹动着他的发丝,他低头默默为自己点上了一只烟,仰着头狠狠吸了一口,硬生的把烟圈咽了下去。

要说战役三年五载能彻底改变一个人,他是完全相信的,但要让他相信谷莲不是顾濯清,他是完全不相信。

颜丹的坏习惯让他不得不一次次心思往谷莲身上想,他初见颜丹时,还是个十三四岁有些羞涩内敛的小姑娘,她唯一最黏腻的人,也只有那个比她大不上几岁的顾濯清。

想到这里,苏星睿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干脆利落的把烟掐掉,清理干净身上的烟味儿后,才回了座位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本靠窗户的胡洛白被换成了简槐,简槐的肩膀自然而然就成了胡洛白的枕头,身上搭着简槐的西装外套,旁边的姑娘不只是定力很好,还是座位到了那一截有了一个支撑她的东西,江晓的脑袋歪着停在了接近胡洛白的半路,然后就一直以这样的姿势保持睡着了。

颜丹被安排在了靠窗户边,谷莲小心翼翼的用一只手拖着,以免她头不小心磕碰到窗户边,见着苏星睿来了,才小心的帮颜丹挪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抽回手。

谷莲抱着手臂腰板做的笔直,双手抱臂,脑袋往后靠着,姿势虽然不舒服,但也可以将就。

苏星睿皱皱眉头,有心的想要把自己的肩膀免费租出去的意思,于是干脆一把抓住谷莲的肩膀。

“别碰我!”谷莲的条件反射有点快,他迅速躲开,双目充满恐惧。

苏星睿惊愣住了,神色微顿,惊讶又犹疑,他不知道谷莲这反射性的激烈情绪是怎么了,但就在他正要再次尝试触碰的时候,颜丹忽然醒了,看了一眼谷莲后,二话不说,站起来随手就朝着苏星睿脸上甩了个力足的巴掌。

苏星睿被打的脑袋有点冒星星,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混蛋。”颜丹死死要紧嘴唇,双目冷怒的瞪着苏星睿,“就知道有你的地方没有好事!以前是,现在也是,你都娶妻了,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纠缠着不放,是不是只有彻底死了你才开心。”

颜丹说着说着,双目开始翻起泪花,苏星睿亲眼目睹着她那随时都要掉下来的眼泪,又被她硬生生的逼了进去,收进瞳孔里,只留下严重的血丝。

谷莲惊魂未定,他把自己缩卷在角落里,脸色煞白,苏星睿不知道是哪一环节触碰到了谷莲的伤疤,导致谷莲现在浑身都在发抖。

苏星睿不敢在靠近了,他就这么站在走廊,看着,角落里的那个人彻底沉睡过去,他才松懈下了吊起来的心。

第21章 民国篇【十三】

谷莲的状态可谓是差到极致,也不知道梦到了些什么,惊醒的时间要比他沉睡的多,苏星睿被安排坐在了对面,江晓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碍于酸疼的脖子,与不解风情的那位戴面具的男人,她只好在苏星睿压迫的目光下,乖乖坐到了对面。

颜丹也不是个善茬,江晓架上自己大小姐的架子,试图想欺负这个瘦弱姑娘时,屁股还没挨过去,就被人挤了一下,就听旁边的姑娘说:“姑娘还是安分些的好,越了界,谁的脸都不好看。”

江晓看了眼这个冰美人类型的姑娘,吃瘪了嘴,只好挪了一下屁股,不就一点位置,本姑娘不稀罕。

坐了一夜两天的火车,胡洛白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折腾的散了架,下了火车就连忙疏松骨质,站在众多人的站台做起了广播体操,来来回回的人不得不用奇异的目光瞧着他。

胡洛白却满不在乎的数起了拍子,抬头挺胸伸展双臂,使劲拉筋肩背后,一回神,就发现熟悉的身影就只剩下简槐一个人了,“人呢?”

简槐看白痴的眼神,“走了。”

“也不等等我,”胡洛白说,“好再我也是个少爷兼职大股东啊。”

“得,”简槐领头往前走,“在城东你是少爷,但现在这里是南阳。”

“嘁~”胡洛白翻起白眼,“那我也是少爷啊。”

胡洛白赶忙跟上简槐脚步,拿胳膊肘轻轻顶了下简槐,阴阳怪气道:“车上跟你坐一块儿的姑娘呢?不是同一站下车?”

简槐斜着冷眸,“怎么,对人家有意思吗?”

“没有,怎么可能,”胡洛白被看的打了个寒颤,用掏耳朵的方式掩盖住自己的表情,“我是觉得人家对你有点儿意思。”

简槐忽然来了个急刹车停顿下了脚步,看向同脚步的胡洛白,冷冷的说着:“我不喜欢姑娘。”

胡洛白骤然一愣,生锈的脑袋一时没能理解透这话的意思,就跟着简槐的脚步不停问着;“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走在前头的简槐沉默不语。

假如有朝一日非要他说出喜欢什么样的姑娘,那他可能真会回应,喜欢的样子,喜欢的内型,甚至都可以详细描述,但绝非是姑娘。

火车就像是一个超大型的移动牢笼,人被关进去后,只有到了时间,到了地点,才会放你出去,然后见见久违的蓝天和碧海。

谷莲与颜丹找了家旅馆住下,胡洛白和简槐自然也就不会去接受苏星睿的入住邀请,虽然那里有大床还可以蹭吃蹭喝,但在面对这仇敌的两方,他毫不犹豫的选择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不就是床硬了点,饭菜粗糙了点,隔音效果差了点,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胡洛白睡一觉后依然是好...腰疼。

“简槐!老子旧伤又复发了,快给老子滚过来!”胡洛白的怒吼声可以说是震动三尺,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像个瘫痪掉的尸体,唯一比较灵活的就只有他那双明亮泛着泪花的眼睛。

很快,在胡洛白运足气量准备惨叫第二声时,简槐冲了进来,嘴边还微微带着粗喘,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赶忙赶紧的跑过来似的。

胡洛白费力的翻了个身,趴着,疼痛使他眉头紧蹙,“之前好好的,哪知道睡一觉又疼了,估计是坐火车导致的,你帮我按按吧,我现在有点儿,动不了。”

简槐放下手里的文件夹,坐在床头,一把掀开被子,拉开胡洛白的上衣,面色沉郁,他轻轻按着高浓度体温的皮肤,手劲极轻极轻,“这幅身体有顽疾,我没办法,你只能忍忍了。”

“腰间盘突出?”胡洛白说,“这么小的年纪?”

简槐点点头。

胡洛白注意到丢弃在一边的文件袋,伸手拽到了自己面前,“这是什么?”

“资料,”简槐说,“有关于苏家的全部资料。”

“苏家?”胡洛白拆文件的手加快,里面有很多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张,他随便抽了张出来看,目光大致扫了一下,这张讲述的是苏泰鸿怎样勾结侵略者走私货的,胡洛白看到最后一句关键词的时候,紧皱起了眉毛,“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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