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贺诚,看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现在又仿佛对他多么热切似的。
“你别看我。”于迟嘟囔。
“我想要你,为什么不能看你?”
“你想要的可不是我,现在就算是一条狗,你也肯上的!”反正贺诚被捆着,于迟自以为暂且安全,由着怒气与委屈发泄出来,说话口无遮拦。
贺诚偏着头抿嘴笑,笑够了唇角一收,固执地重复了一遍,“我想要你。”
房门“吱嘎”地一声开了,来人径直走向贺诚替他松了绑。而后立即转身离去,像是进来是专门为了做这一件事。
于迟反应不过来,指着门口瞠目结舌:“怎么、怎么就解开了?他们不怕你发狂吗?”
贺诚转了转手腕,回头看他,“小道长想错了,在贺家,我唯一不能伤害的人,只有我自己。”
于迟愣住,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
“我已经说了两遍了,小道长为什么还不过来?”
“什么?”
“我想要你,想你跪在我的腿间,含着我的性器,想你撅起屁股,吃下每一滴我射出来的东西,想你疼,想你怕,想你哭着流血和挣扎…还要我说得更清楚吗?”
于迟把被子裹得更紧。
“过来。”
“我会上你,不会上狗。我可能会用胯下这根东西直接杀了你,但没关系,我愿意为了你,多背一条人命。小道长,这样还听不出我的诚意吗?”
汗水从睫毛上滴下来,于迟不敢去擦。
第6章
“夹紧一点,对,再紧一点。”玉器已然抽出,被贺诚握住了根部,向于迟的嘴巴里塞。
两个人之间还隔着那层被子,于迟淌下的汗与泪被尽数吸附。只有腿上的汗滴滑下来,滚到脚腕上,落地的时候是“滴答”的一声。
于迟吞不下那柄冰凉的玉制品,牙齿与茎身碰撞,颅内嗡鸣。最终“啪”的一声把东西摔在地上,碎成几段。
他抓着贺诚的手腕去咬他,留下一枚圆圆的带血的牙印。
贺诚把头埋进他的颈间,反复舔舐着上次的伤痕。
是一个狰狞到丑陋的伤口,和于迟咬他的那个,完全不能相比。大腿内侧的血痂脱去,露出淡粉色的新皮。摸上去,于迟便会一抖,格外敏感。
“疼吗?”
于迟又抖了一下,仿佛因为过度恐惧而丧失了语言功能。上次他疼得昏了过去,膏脂里的催情成分却在疼痛的尽头催出诡谲的快意。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分不出自己究竟坠到了什么样的漩涡之中。
贺四是希望他疼,还是希望他不疼?
他分不清。
两股之间只剩下涨与酸,贺四一直要求他“夹紧”,可根本使不上力气。扯着最后一点用来蔽体的布料,最终放弃了思考。
“好累…”
再次失去意识。
贺诚的手指抚过他的眼眉。
下人进来清扫房间时,照例蹑手蹑脚地把食指放到了贺四怀中之人的鼻子底下试探,发现于迟居然还活着。两人周身唯一的一点血迹,居然来自贺诚自己手腕上的伤口。
性器还埋在于迟的身体里,但分明是顺利泄出来了。
想搬开贺诚的手臂把人拖出来,扯了两下却发现纹丝不动。
于是只能先退出去。
先醒过来的是贺诚,惊醒一般推开了怀里的身体。又小心翼翼地翻转了于迟的下巴,细细地打量他的脸色。发觉人只是睡着,皱紧的眉头才慢慢放松。
连他自己也奇怪,分明上次是同样的失控,险些把人折磨得死了,为何这次又恢复了“正常”?于迟到底是运气好,还是的确特殊?
“小道长,你是不是真的…能救我?”贺诚撩开于迟额间的一缕发丝,喃喃低语。
而后又立即自我否认,“呵,我也还值得救嚒?”
于迟忽然睁开了眼睛。
贺诚立即翻身下床。
“唔…肚子疼…”
好在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东西都射进去,存了一晚上,当然会肚子疼。
贺诚穿上亵衣,径直出门。
没多久,房里送来一缸热水。
于迟把头钻进水里,“咕噜咕噜”地吐泡泡。
有钱真好,他在想。
贺诚坐在亭子里喝茶,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享受过这样清明的晨间。
牙印里的血痕凝了,看得出齿痕的始作俑者长了一颗小豁牙。
抿了一口茶,用衣袖把手腕盖住。
笑了。
于迟还藏在水里艰难地摸索。
每次都射得这么深,清理起来非常困难,不清又会肚子疼。
愁得他眉心凝出川字。
一点都笑不出来。
第7章
是夜,杂役又来敲门,于迟硬气地摆摆手:“我自己走!”
阔步挺胸地来到贺诚门前便又蔫了,犹豫之时被人一把推进去。
屏风之后的贺诚端坐着,似乎并没有失控发狂。
“来了?”
于迟“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绕出来,嘴里嘟囔着“做白工”。
贺诚敲着膝盖,听得很清楚,吊着眼睛看过去,要寻一个答案:“莫不是在道长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于迟绞着手:“不是这个意思…”
偷看了贺诚一眼,继续解释下去:“第、第一次,还有钱拿呢…怎么之后就没了?明明、明明都是一样的法子…我还受伤了!”
“哦?”贺诚把手撑在背后,脊柱后倾,似乎原来的坐姿让他并不舒服,“难道道长从前,就是做这样的营生?”
“什么营生?”于迟朝前进了一步,皱着眉,不自觉地要与对方争论一番。
“才不是呢!但、但我出力了,你们什么都不给,不就是做白工吗?”
“只要钱是吗?”贺诚的下巴扬起来了一些,戏谑的滋味更浓,“要多少呢?”
于迟比出两根手指,想了想,又加到三根。
贺诚笑了,偏了偏头,“钱匣在床头,自己过来拿。”
于迟在贺诚的注视下拿了钱,揣到怀里,依然有些忐忑:这么容易?
早知道这么容易就多要一点了!贺夫人那个样子还以为要把钱退回去呢!
目的达成,面上就带了点喜色。
“够了嚒?”
于迟抿着嘴角不说话。
舔的时候依然是不那么情愿的。
贺诚眯着眼,把他垂落颈侧的发丝撩起来,露出整张脸。今天不似往日急切,尚有余地去欣赏于迟蹙眉呕逆的神情。
钱给得到位,可以进得很深。张嘴之前于迟隐约感觉到自己好像被绕进了一个荒谬的逻辑里。
贺诚的食指划在他的喉结四周,问他:“进到这里,要多少钱?”
又挑开了他的衣领,“看道长主动更衣,要多少钱?”
“我要是让道长跪下来,自己掰开呢?”
问题好像无穷无尽,主动送上一笔又一笔的丰厚补偿,开始于迟还在硬着头皮定价,后面却被问得不敢答了。
“玩坏道长,买你一条命,要花多少钱?”
于迟红着眼睛咬住下唇,腰带被人一把抽下,刚揣进去的银钱争先恐后地坠下来,“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这些钱,拿早了吧?还有的是酬劳,道长没有收呢!”
贺诚捏着他的腰让他坐了下来,于迟刚挨着他就要挣扎着起身。
“不赚钱了吗,小道长?”
于迟的大脑疯狂运转,回不过味,刚刚不还是自己占上风吗?
发觉他的走神,贺诚手上用力,捏得他叫了一下。
“我在问你呢,于迟,是要把你自己卖给我吗?”
贺夫人的脸仿佛在眼前一闪而过,于迟呐呐地回了一句:“不、不卖…好像也不行啊?”
贺诚的手指钻进他的嘴里,后腰也一同被勒住。
“那你听好了于迟,从此以后你不再是什么沧萍观中的道士,我也不管你从前是以何为生。你今后只能是干干净净的,我的人。我生,你亦生,我死,你同死。听清了吗?”
于迟惊讶地咬住嘴里的两根指头。
贺诚轻轻地“嘶”了一声,抽出手,发现咬破了皮。连着手腕上的痕迹,这是于迟第二次咬他了。
“舔了!”
贺诚命令他。
于迟低下头,抓住他的手,闷闷不乐地伸出舌尖。
第8章
钱袋子在腰间叮当作响,绸上绣的是一朵白色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