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凰(114)

作者:流凰千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燕燎:“!!!”

燕燎气的差点咳血:“本王最讨厌被人威胁!”

“那不威胁,亲你呢?”

燕燎:“???”

手下的身体又有流血的趋势…吴亥的情潮被血气压退了,掩住难过,他放下了燕燎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燕燎:“草了啊!我没写少浊名字啊!!!我就画了个圈勾,真不是‘少’字!!!”

第84章 愿凤留我

手指被松开,燕燎立刻哗啦啦着铁链把手背向了身后。看着吴亥的眼神, 震惊之余还有些无语。

他怎么能如此道貌岸然说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

吴亥撑着门, 把人囚于自己和门之间这一隅分寸方圆。

冰冷冷的玄铁朱红之色, 白衣染血的俊朗青年紧紧抵在门上, 他四肢还缠绕着乌黑沉重的玄铁, 被迫锁于镂空的朱红里。

浓的黑,白的红,还有春日暖阳…

若不是热血滚烫,眼前这幅景象该是多么勾人心魂?

“燕燎…”

吴亥念着燕燎的名字, 头一歪, 到底没能克制住,还是强硬地压身亲了上去。

已经被轻薄了两次,燕燎怎么可能再给吴亥第三次机会?

四唇刚刚相贴, 牙齿就刮了上去, 毫不留情在侵上来的薄唇上重重一啃…

可惜,有了先前舌尖那一口,这一啃非但没让吃痛的人退开,反而更激地他发着疯。

撑着门的手一把扣住后脑墨发,另一只手握着要,就这么长驱直入地纠缠起来。

指尖黑发柔软顺滑, 是和梦里一样的触感,却更真实,还有温度。

眷恋不已的渴求的温度。

明明是这么热烈刚耀的性子,头发却异常柔软…不知道他身上其他地方, 是否也像这一头墨发一样柔软……

燕燎被拥吻地险些喘不过气,密不透风里闷哼两声,铁锁清脆地撞在一起,哗啦叮当……

呼吸陡然加重,吴亥觉得自己快要疯魔了。

“燕燎…”吮转厮磨,身份也不顾了,妄念被无限放大,贪心地叫着名字,叫着更亲密的字:“凤留…”

还想要更多…

可现在实在不是个好时候。

吴亥得想法子尽快把想知道的东西给问出来,不然燕燎这样一身的伤,得有多疼。

最后在温软的唇角舔舐一口,吴亥恋恋不舍地退开了。

才退开,目光触及的就是愤懑气绝的眼神,高高挑着,瞪着,熠熠生辉,还蒙有一层水光。

“………”

在此之前,吴亥从来不知道他自己是这么□□熏心的人。

刚刚才拉回来的理智,又在一瞬间决堤,轻易就溃不成军。

“吴亥,你再敢进一步,我一定弄死你!”

被吴亥要吃人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燕燎一字一顿放出了狠话。

吴亥:“……”

被亲成这样的人和他截然不同,声线如此清醒,没有半点的情潮,全然是厌弃的凶狠。

吴亥那被薰着的心,就又都埋进了厚厚雪渣里,填了一抔寒土……

燕燎:“还看!?”

燕燎只觉浑身毛孔都舒张开了。

他被一个男人,一个自己杀不了的男人,这样子揉进怀里,那样子密密亲吻着……

“我弄死你!!”

吴亥冷笑出声:“但凡你能弄死我,我也活不到今日。”

这冰冷话音落下,燕燎喷火的眼眸暗了下去:“……”

一派堂皇,仿佛刚刚的动情真就是逼问的手段,吴亥问:“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么?”

燕燎气势卸了些,但还是瞪着吴亥。

被逼问的头痛脑晕,心烦意乱,燕燎胡乱想着:告诉他什么!?告诉他,自己活了两辈子么?这谁能信?

胸口处血迹越晕越大,鲜红刺目,到底还是吴亥先僵持不下去了。

推开半扇玄铁,吴亥冷着脸走了出去。

燕燎被绑地转身不能,看不到吴亥要去哪,咬牙切齿地想,这小子别真是要把我带去哪儿吧?

吴亥出去后,燕燎也没闲着,还在试图折腾缠绑在身上的玄铁。

玄铁乌黑冷沉,缠住四肢连在朱门,锁成了结。

确实如吴亥所说的,奈何不了。

燕燎闭了闭眼,开始反思自己:真的不能再小看了这小子。

只是…到了这种地步,这小子还要做什么?

……

没多久,吴亥回来了,他原来是去打水了。

看着吴亥手中端着盆热水,燕燎眼皮狠狠跳了一跳。

满地狼藉,没一块好地。踢开脚边木屑,吴亥把盆放下,捞起水中巾帕,拧干了探向燕燎的脸。

热气腾腾的干净巾帕贴上了脸,燕燎下意识想躲,却被冰冷的手拽住了。

吴亥面上没什么表情,擦着他的脸淡淡说:“先把血止住。”

燕燎:“……”

擦着擦着,吴亥指尖下移,来到了燕燎的衣襟处。三两下,挑开衣襟,就要把血迹斑斑的衣服褪下。

见状燕燎脑子轰隆一响,脸热,直接热到了耳朵根!

吴亥要解他衣服!

他本不是变扭的人,可任谁刚刚才被那样对待,现在又要在其眼前褪尽衣物…都是不可能的!

燕燎怎么也不愿了,极其抵触,避让着拨弄他的指尖。

这脸红耳热的模样让吴亥又爱又恨,可一点也不配合的躲避是十分恼人的,吴亥愠怒,张口要说“你还想挨亲么”,快到了嘴边又急急止住了。

不能再威胁了,也不能再亲了,不然真的要把人逼急了。

重新在水里过了遍巾帕,吴亥冷淡说:“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看过,你这会儿矜持什么?”

“!!!”

这话一出,燕燎眼睛倏地大睁,脸上表情都快裂开了。

再看吴亥一脸的淡然无波,和方才想吃人的那个他判若两人,燕燎就又郁闷了,这人果然是疯了吧?!变脸比变天还快!!

见人挣扎的幅度小了,吴亥继续上手剥衣。

只是…也不知道身体上的伤是怎么一种血肉模糊。吴亥想要褪下燕燎衣裳,却遇上了困难…血黏的太紧,竟然脱不下来……

这一发现让吴亥的心被狠狠一揪。

沉住气,从袖中掏出短刀,吴亥淡淡说:“燕王忍着点,脱不下来,只能割开了。”

燕燎几次张口,欲言又止:“你…?”

瞧见燕燎目中纠结,吴亥清浅一笑:“十年恩怨,若是今日一朝就跟你算清,岂不是无趣?”

燕燎咬牙:那你想怎样?难不成还想慢慢玩么!

锋刀划开衣物,就着水,一点点将贴在身上的衣服撕了下来。

铁链不能动,没了衣物,乌铁直接贴在胳臂肌肤上。

吴亥把碍事的玄铁往后拿了拿,绕过肩头,贴上了脖颈…

白肤黑铁,本该是艳色夺人的景象,这若是在梦中,吴亥根本是无法克制住的。

可现在即便是亲眼看到了,他也没有一点情动的起伏。

他的眼中全是血色。

上/身斑驳的伤痕裸/露着,触目惊心,说是皮开肉绽也不为过……

血色让吴亥的目中浮上了痛色。

怎么能伤成这样?这么严重?

可他也不喊一声疼。

燕燎是从来不会喊疼的人。

他征战四方,威风凛凛,被奉为漠北战神,受尽众人的畏惧景仰。

私底下却是一身的伤……

且这一身的伤,也不知道有多少次,是因为自己而起的……

疼吗?

吴亥没有问。

所有的旖旎心思早被抛诸脑后,怀抱着诸多复杂情绪,手中的巾帕被染得通红。

吴亥下手已经小心又小心了,可还是感受到紧紧绷着的皮肉,时不时颤抖着,压抑的嘶声和闷哼也一声一声响在耳边。

他其实是极疼的吧……

吴亥抬起头,看向燕燎的脸。

果然,痛色难掩。额头上的薄汗把乌发浸湿,贴在脸上。

“每次都会这样吗?”

“什么?”愣了一下,燕燎反应过来,吴亥是在问,每次揍他都会这样么。

燕燎避开了审视的目光。

当然不是。若是每次揍吴亥都这样,燕燎还不得怄死。

只有愤怒到失去理智,满腔杀心,真正想要把吴亥置之死地的时候,才会伤得这么严重厉害。

比如,吴亥初去漠北的那年,再之后,发现他练弓的那次…剩下的,不算上这次,就只有王城脚下和琅琊王府那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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