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番外(464)

“臣在!”

“你看出什么了?”

“臣……”

“说!”

赵元迟疑了一下,终还是抱拳直言不讳。

“臣觉得,这孩子的唇鼻下颌,与王上十分相似。”

“你可知欺君罔上是要灭九族的大罪!”

赵元赶紧撩袍跪下,“臣不敢!”

“那孤再问你,你看出什么了?!”

赵元深吸一口气,“臣以为……这孩子与王上十分相似。”

修雅的身形依稀摇晃了一下。

“采薇,你过来。”

采薇赶紧跪爬着过去,“王上!”

“你说,你看出什么了?”

采薇重重磕了个头,“奴婢早几日便看出他与王上十分相似,奴婢日日看夜夜看,就怕看错,可奴婢越看越像,奴婢不敢欺瞒圣上!”

捏在下巴的指尖已有些抖了,耶律越突然上手解下小言儿,抱着冲出刑房。

刑吏还在门口待命,他冲上去,琥瞳瞪圆,血丝层层,张口便喝问!

“都给孤瞧仔细了!瞧瞧他,可瞧出了什么?!说实话孤重重有赏!说假话立地处决!”

几个吓得赶紧跪地,勾着头仔细瞧,一个个小心翼翼回话。

“呃……奴才觉得……这……他……”

娘呀!刚才怎的没发现,这娃儿同王上怎的这般相似?

一个囚犯,一个王上,这,这到底该怎么答?

“说实话!!!”

耶律越额角青筋暴起,形容骇人!

刑吏们吓得抖若塞糠,赶紧磕头。

“奴才觉得,他,他同王上有,有几分……呃……相似。”

“是,是啊,奴才也觉得,他同王上圣颜有……有几分像。”

耶律越抱着言儿倒退一步,接连喘了好几口气,抬步踉跄着便朝外跑去。

一路上他逢人便问!侍女花匠一众宫人,除却直接吓尿了裙子的,人人都说……

他与王上极为相似。

与他相似,与他相似!!!

明明是玄临渊的儿子,为何不像玄临渊,偏要像他?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这是假的!是假的!

他不信!

他抱着那孩子一路跑去御药房跑去国库,翻箱倒柜寻了十数为珍惜药材,碾碎了研磨了配成药粉,取了银针,又抱着孩子上了摘月台。

采薇跑的慢,匆匆跟着爬上顶层,小言儿捂着沾血的手腕,跌坐地上,丝帕滑了一角,露着半只惊慌失措的血瞳。

扶栏边,耶律越举着银针迎光望着,唇微张着,颤着,眉心拧了松,松了拧,琥瞳水光闪动,像哭,又像是在笑。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样?”

他喃喃着,颓然垂下手。

叮啷!

银针落地。

他转身一步步走到言儿跟前,蹲下,扯掉他脸上丝帕,歪头望着他,望着他,一直望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

小言儿瑟缩着瘦小的肩膀,稚声道:“白信,字,行言……”

白……

姓白……

他咬紧牙关,颈筋盘亘,才硬生生忍住没落下泪来。

“为何取这名字?”

“夏姑姑说……说是我娘给我取的,希望我言信行直,将来做个君子。”

“玄临渊,玄睦,你可认得?”

小言儿咬了咬那与他一模一样的唇,小声回道:“认得,那是言儿干爹。不过……”

“不过什么?”

“言儿已记不得干爹的样子了,言儿已很久很久很久没见过干爹了。”

干爹……

【我与玄睦清清白白,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你相信我!】

吧嗒!

依稀有水光闪过。

他一把抱住言儿,埋头喝道:“出去!你们都出去!!”

赵元采薇赶紧退下,掩好殿门。

那日,耶律越搂着言儿直到傍晚才出来,一双眼红肿了数日都不曾完全恢复。

第344章 通关副本(二)

第二日, 耶律越便昭告天下,立耶律信为太子,让他披麻戴孝,送母后下葬。

又过了几日, 耶律越突然派人去寻当年时晟占领皇宫时,随侍在王后身侧的侍女侍卫。

侍卫好找,虽有些战死有些留在东苍,找不全, 可驻留西夷的跟着赵将军的也有,找来三两个还是极为容易的。

只是侍女有些不大好找,近身伺候王后的就那么两人,一个病死, 一个嫁做人妇, 也不知嫁到了哪里。

耶律越先查问了侍卫, 一个个单独问的,没有人知道他问了什么, 那些侍卫都三缄其口, 一个字都不敢透露。

又过了些日子, 王后七七祭奠结束,该是返程回苍都了, 终于有了那侍女的消息。

侍女突然被这般找来,吓得三魂险些飞了七魄。

“王上饶命, 王上饶命!”

先磕头求饶总不会错。

耶律越坐在偏殿椅上, 亲民和善:“不必惊慌, 孤找你过来,不过是有些疑虑,想问上一问,你只管照实答便好,孤重重有赏。”

侍女抖着嗓音,连连称是。

“孤来问你,当日你随侍在王后身侧,可在王后身上见过胎记黑痣或者旁的什么特殊之处?”

侍女绞尽脑汁。

“王后身上……有道疤!”

“何处有疤?”

侍女埋头不敢起来,“民妇不敢说。”

“孤恕你无罪。”

侍女这才颤声道:“左,左臀……”

左臀?

【阿妈,月牙儿伤得很重吗?怎的哭得这么痛?我进去瞧瞧!】

【别,别去!那丫头是被豺咬了屁股,等上好药你再去。】

耶律越追问:“是怎样的疤?”

“一块儿块儿的,像是野狼野犬咬的。”

他向后靠在椅背,闭了闭眼,“王后脚底心、颈侧有没有什么不妥?”

侍女连连摇头。

送侍女下去领赏,采薇端了汤药进来。

这是耶律越抑制缠情的汤药。

缠情者,一方死,另一方必心痛如绞。

解药不难配,难的是方子里有一味药早已绝迹。

幸而他早已研制出了延缓之药,能缓多久不好说,可药效越来越差却是真的,最初每隔半月服一次便好,如今已成七日。

端过汤药一饮而尽,泛青的脸色总算稍稍舒展。

他将药碗放回托盘,碗底一点残渣吸引了他的视线,伸了一半的手又折了回来,来回摇转着碗,看着那残渣。

采薇歪头望着自家王上,不敢打扰,耐心等着。

突然!

啪啷一声!

碗掉在地上,碎成几片。

不是摔的,是失手。

耶律越的手还在半空举着,保持着拿碗的姿势,手在抖,广袖也在抖,不等采薇去看他的神情,他已猛地起身,突然向外疾走。

赵元赶紧跟上。

他一路回了摘月台,独自一人钻进书房,再没出来,直到晨起言儿过来请安,这才缓缓打开了门。

他神色恍惚,眼窝深陷,不过短短一夜,却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采薇扶他,被他推开,赵元扶他,也被推开。

小言儿仗着胆子扶住了他的小臂,他刚要甩,对上了小言儿红宝石般剔透的眸子。

转身蹲下,苍白的指尖摸了摸他的小脸,比指尖还苍白的唇勉强勾起一抹笑意。

“你恨阿爸吗?”

小言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是何意?恨?还是不恨?”

小言儿咬了咬唇,道:“阿爸杀了夏姑姑,杀了路伯伯,言儿恨阿爸。可阿爸是言儿的爹爹,言儿一直想要爹爹想要娘亲,有了爹爹,言儿很欢喜,言儿也不知究竟恨与不恨。”

年少不知仇滋味,何况言儿才不过七岁。

耶律越笨拙地摸了摸他的头,起身牵着他一块儿去用早膳。

这些日子以来,日日如此,不管有没有胃口吃不吃得下,他都要同儿子一起,哪怕只是看着儿子吃,也好。

言儿离开后,他又请了许多大夫,宫里的宫外的都有,聚在一起问了许多。

傍晚时分,大夫散去,他独自一人坐在摘月台,望着夕阳西沉,弯月东升,眼也不眨,清冷的月光洒在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越发显得苍白,白的几乎透明。

王后七七过了,又等了些日子,依然不见耶律越有离开的意思。

西郡虽好,又是耶律越故乡,可到底气候恶劣不宜设都,还是苍城为都才最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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