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番外(206)

余小晚微微睁大眼,脑中一热,拼命推拒着他,怒道:“你什么意思?莫不是想出尔反尔?”

时晟冷笑一声,压下身形,几乎与她没有一丝缝隙的紧紧相贴。

“我堂堂镇国大将军,自当言而有信!明日一早,我必会亲自出城救他,可同样的,待我回转之时,要听到满城百姓都在议论,时大将军未婚妻忠肝义胆,为公主投池自尽!”

余小晚一心只顾救耶律越,方才不曾细想,此时才恍然大悟。

谁说时晟蠢笨?

这一招一箭双雕,何其聪明。

她的忠义之死,不仅能为他的先斩后奏寻了个最好的借口,更是能抵消他所有罪责!

苍帝非但不能罚他,还得体恤他痛失新妇。

如此一来,他既摆脱了她这个麻烦,还不必招致牢狱之灾,更有了新借口屏退那些觊觎将军夫人之位的人,确实妙哉。

“明日子夜,你留下遗书,投湖自尽,后日一早,我的人便会全城散布消息,听明白了吗?”

“不行!”

“不行?”

“当然不行!”余小晚冷声道:“我会在这将军府等将军凯旋而归的消息,午时得了消息,午时三刻我必死在公主府!”

时晟略一思索,沉声道:“好。”

说罢,时晟毫不客气便扳住了她的腿,身下竟已是蓄意待发!

对着自己厌恶之人还能有这般高的兴致,余小晚也是无语了。

她赶紧推住他的胸口,急道:“且慢!我还有话要说!”

时晟蹙眉:“说!”

“薛大人你认得吗?就是那个身量与耶律越相似,长脸厚唇,肤色较黑那人,大约刚过而立,他爹似是什么高官,尚书之类的。”

“薛怀峰?”

余小晚略一思索,“好像是这名字,就是那日围着耶律越灌酒,打头的那个。”

“是他。然后?”

余小晚咬了咬唇,此刻也由不得她瞻前顾后,无论如何,先找回耶律越再说!

“我或许知晓耶律越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的了,是人|皮面具。那薛怀峰今夜刚发现溺死在公主府荷塘,府中众人都以为那是耶律越,其实不过是乔装的,我猜测,他那被剥下的面皮,此刻就贴在耶律越的脸上。”

那夜耶律越在房中候她,身上带着古怪的血腥气,脸上的冰冷有些太过,摸上去也没有平日幼滑,尤其是她第一个吻,吻在了唇角,唇温与脸温明显不同,当时还不觉得,此刻再想,必然是刚刚贴上的□□!

时晟许久不语,半天才冷冷道出一句:“旁人都以为那是耶律越,怎的你立时便知道不是?还知道他是薛怀峰?”

余小晚僵了一下,直接无视了第一问,答了第二。

“今日薛怀峰的家丁专程来公主府寻过他,门房说他昨夜走的,可他却并未回府,方才我来时专程让马夫绕到薛府门前望了望,他们府上灯火通明,还不时有人进进出出,显然还未找到。”

“好,我知道了,说完了吧?”

“欸?”

不等余小晚再开口,时晟陡然按住了她的腿。

午夜梦回被打扰,正是相思入骨偏又生死两隔求而不得最最痛苦之时,她自动送上门来,带着他梦中方才嗅过的熟悉暖香,这让他如何忍?又怎么去忍?

时晟时大将军,热血铁汉,最是忠于欲望,自然不会委屈自己,他哪里管她是否愿意,只顾得自己猛地扯下自己的里裤,不有分说,径自而来!

咻——

余小晚比他更快!

她察觉不对之时,立马便点了离魂,一秒都没敢停。

时晟并未发现她的昏厥,抱她抱得紧紧的,墨瞳紧闭,仿佛在臆想着怀中之人便是他梦中之人,暧昧银靡的响动充斥了整间卧房。

余小晚并未停留,径直穿过房梁,飘了出去,心中五味杂陈。

那是曾经独属于耶律越的身子,她曾说过,他是她唯一也是最后一个男人。

她本以为,她骗了他那么许多,至少这一件事一定能做到。

却不想……

呵呵……

耶律越指责的一点不错,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她对他,终究是从未有过一句实话,一句也没有……

……

时晟果然言而有信,第二日一早,天尚未亮,他便带着高德匆匆离去。

他前脚刚走,她后脚便醒了。

挣扎着起身,唤了丫鬟备了水,她独自一人洗浴,洗了整整一日,换了数桶水,直洗的皮肉皴皱,再也不复平素的细滑,这才结束,却不穿丫鬟备下的干净新衣,依然穿着原本的里衣,还有那条月白的襦裙。

时晟出去了一日一夜,没有消息。

余小晚洗了一日的澡,不愿再碰时晟那床,窝在椅子上枯坐一夜。

时晟出去了两日两夜,依然没有消息。

那没来得及赶走的茯苓,几度过来寻她,都被侍卫挡了回去,她又洗了一日的澡,枯坐了一夜。

时晟出去了三日三夜,依然没有消息。

公主府传来消息,驸马大丧,公主几度哭晕,诵经的和尚整整敲了三日三夜的木鱼。

时晟出去第四日。

余小晚恹恹地趴在桌边,这几日没有食欲,吃的少,精神自然也差了许多。

望了一眼纸窗外明晃晃的日头,快午时了吧,昨日沐浴沐的有些晚,今日早些吧,即便洗了这么多日,她还是觉得自己好脏,脏的恶心。

她刻意穿了她最素的襦裙,本是想干干净净的离开的。

该死的时晟!该死的!

想起耶律越那无论怎样沾染都同样如雪的白衣,她越发心情烦闷起来。

去沐浴,现在便去!

她起身,摇了摇微有些晕的头,径直到了门边,不等开门,便听门外传来一阵急走声。

叩叩叩!

“琉雀公主可在?”

余小晚滞了一下,立时拉开了门!

高德根本没料到她就站在门口,这突如其来地开门,倒是吓了他一跳。

幸而他反应机敏,面上并未显出诧异。

“琉雀公主,将军让在下快马加鞭赶来给您递消息,此事已成,明日一早,必能回转,还望公主遵守承诺,莫要误了时辰。”

余小晚大喜过望,杏眼游摆着,竟不知该往哪儿放。

“那那,那他如何了?有没有受伤?”

高德滞了一下,抱拳道:“受了点小伤,无关紧要,公主大可安心。”

余小晚不过随口一问,哪曾想他竟真的会受伤!

安心?她如何安心的了?!

“伤在何处?严不严重?”

高德抬手,轻轻点了点肩窝。

“是他妹妹所刺,女子力单,并未刺穿,且又是肩胛,诊治又及时,真的是无碍。”

妹妹?

“耶律月?!”

高德颌首,即便一路风尘仆仆而来,依然身形板正。

“没错,西夷大公主。”

耶律月,怎会是耶律月?!

余小晚踉跄了一下,耶律月之于耶律越的重要,甚至远远高过了他的阿爸阿妈!

怎会是她刺伤了他,怎会是她!

刺得偏还是左肩,难不成,竟真是想要了自己双生哥哥的性命?

她有些站不住了,勉强扶着门框,垂眸喘了许久,才抬首冲高德道:“劳烦高侍卫,可否给我笔墨纸信?”

“稍等。”

高德转身离去,不大会儿复又回转,明明一路赶来,疲惫的很,却并未吩咐下人给她送,依然是亲自交到她手上。

余小晚接过笔墨,转身重回房中。

细细地磨了墨,先写下一封遗书,内容与时晟所说不无二致。

将那遗书晾干了墨迹,折好装入信封,再封好封口,信封之上也不忘题下“敦贤公主亲启”几字。

一切准备妥当,她却并未离开,又摊开一张纸,垂眸细细描下数语,依然是晾干装入信封,这次封皮所书却是……时晟亲启。

揣好遗书,她再度开门而出,高德竟然还在,大约是在等她回公主府吧。

余小晚苦笑一声,将那信递给高德。

“劳烦高侍卫了。”

高德望了一眼那信,再度挑眸望向她,眸光复杂。

“让在下送公主一程吧。”

“好。”

几日不曾出门,一出府门,险些被那正午艳阳晃花了眼。

余小晚抬手遮了遮眼,骄阳似火,明明该是暖的,她却冷得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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