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番外(197)

拍了拍,觉得不放心。

她自是想好了如何惹怒敦贤公主让她赐死她,可到底她现在还疑似苍帝的细作,更是时晟未过门的媳妇儿,不把敦贤公主惹到一定程度,她是不会轻易要她死的。

所以……她这惹怒公主的理由,必然会气到公主失去理智,届时,肯定不会好声好气的赐她鸠酒,只怕又是不得好死,这画若这么揣着,很容易被发现,该怎么办呢?

余小晚躺在榻上翻来覆去。

有了!

她起身,翻出个针线包,小心的拆了里衣襟口,将那丹青叠了叠,塞进夹层,再缝好。

呃……

针脚好丑。

幸好是里衣,无妨。

再度穿好里衣,她复又躺回榻上,盖着柔软薄被,享受着难得的安详舒适,她的心说不出的平静。

按了按襟口,画卷即便铺得再平,依然略有些凸起,不过还好,不细查根本察觉不到。

不管怎样,有它陪着,她很安心。

它在这里。

他……

在这里……

……

宣历十一年,五月初九,大苍敦贤公主与二品忠义侯大婚。

礼钟卯时初响,公主妆成。

乐钟辰时再响,驸马迎亲。

朱漆门面,灿金铺首,伟岸雄壮的精麟门,迎着初升的晨光,缓缓而开,公主的八抬凤轿,踏着朝霞稳稳抬出,轿顶的东珠熠熠生辉。

驸马一身大红喜袍,胸缠团花,头戴翅翎,丰神俊朗,一骑赤棕骏马,铁蹄哒哒,早已候在门前。

迎了公主,拜别皇上皇后,送亲队与迎亲队合二为一,自精麟门出发,绕过大东街,转到正阳街,缓步而行,绕着皇城显耀了一圈。

一路吹吹打打,鼓乐升天,迎亲队伍之长,之壮,之声势浩大,难以言表,简而述知,直到了公主府前,那队尾不过堪堪踏出精麟门,满城望去,除却围观人潮,皆是迎亲队众。

近乎全城百姓皆出门围观,沿街之上,人推人,人挤人,贫贱的,富贵的,差不差那几枚纳福喜钱的,都是要争一争,抢一抢的,缺钱的混口饭,不缺钱的蹭点东来紫气,到处都是嘈杂的笑闹声,那是震天的唢呐声都掩不住的洋洋喧嚣。

公主府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森严,防备有心之人趁机作乱。

余小晚混在恭贺的人潮中,立于前厅院内,能进了这院子立等的,都是高门贵胄,而能进前厅坐候的,仅皇亲国戚。

余小晚这半吊子公主,却是被人无视了。

直等到将近午时,驸马才拽着红绸,牵着公主入了前院,跨火盆,打马鞍……一系列缛节不可免俗,这才终于入了前厅,行拜堂礼。

一拜天地。

二拜万岁千岁。

最末,夫妻对拜……

余小晚站在人群中,一直笑着,笑得从不曾这般开心过。

她听到了,咔啷一声,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最后一条主线任务也完成了。

副本所有任务都完成了。

她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可为什么……眼泪总是忍不出涌出来?

她明明很开心的,明明……很开心……

“礼成!送入洞房!”

那温润如玉,淡雅不俗的男子,一身朱红喜袍都掩不住的不染纤尘,手中红绸嫣红如血,握在他细长的指间,牵着他将会相伴一生的女子,缓缓走出了前厅,走出了院门,走出了她的生命。

至始至终,他都不曾施舍过哪怕一点视线在这人群中,尽管她清楚,即便他看,也是看不到她的。

数百桌席面摆在公主府后花园,余小晚虽是时晟未婚妻,可到底尚未成婚,只能随着一众不受宠的庶女端坐席上,这也就是公主大婚大宴全朝,旁的时候,她们这些卑贱女子哪有资格出席这般郑重的场面。

时晟与几位亲王一席,冰封的墨瞳隔着重重人潮落在她身上,越望,眉心便蹙得越紧,面容也越发冷肃了几分。

恭亲王随着一众人等灌了耶律越几杯,将位置让给那些更喜哄闹的世子们,独自端着酒杯坐回席边。

见时晟蹙眉远望,他也随着他望了望,到处人头攒动,这还是各个都讲着规矩礼仪,依然花溜溜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恭亲王抬掌在他面前晃了晃,笑道:“看什么呢,这般认真?该不会是看你那未过门的小娘子吧?”

时晟收回视线,扫了他一眼,只这一眼,已若寒冰。

恭亲王砸了砸嘴,不敢再调侃,执起酒壶望了一眼满桌子畏惧时晟噤若寒蝉的亲王王妃们,再度站起,嘴里嚷着还要去灌驸马几杯,脚下抹油,开了溜。

皇亲贵胄,高门子弟,最是明白敦贤公主的盛宠,她的洞房,自然无人敢闹,闹不得公主,便只能趁着天色尚早缠上耶律越,一个个轮番上阵,一杯杯的灌他吃酒,吃下吃不下都灌着。

皇上在时还好,他们还晓得规规矩矩敬酒,可皇上皇后只待了片刻便离开了,他们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拥而上,打着敬酒的旗号,恶意猛灌!

耶律越毕竟是个文人,平日只喜读书品茗,鲜少饮酒,不过片刻便上了头,脚步不稳,一口口烈酒灌下,顺嘴横流,朱红的喜袍染满酒痕越发的猩红,他从午时开宴直被灌到月上枝头,喝得东倒西歪。

打着带耶律越去茅厕行个方便的借口,几个纨绔公子直扯着他的衣襟把他按倒在了假山隐蔽处。

“二品忠义侯?我呸!不过是条狗!若不是舔了公主的脚丫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一声呸,可不是玩笑,当真是啐了口吐沫喷在了耶律越白净的脸上。

“窝艹你老儿的耶律越!你个狗竖子,竟抢了爷的女人!公主本该是爷的!”

说着,几双脚一同下去,连踢带踹,直招呼了耶律越十几二十脚。

耶律越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一身狼狈蜷缩在地,这般踢打,也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不适的闷哼了两声,再无旁的反应。

领头的户部尚书之子薛怀峰,又踹了两脚,这才从怀里摸出个纸包来,摊开了拢了拢包里的药粉,示意两旁的人帮忙撬开耶律越的嘴。

与薛怀峰同来的几个纨绔与他不无二致,当年公主刚刚丧夫之时,都曾觊觎过公主美色,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公主身后的盛宠。

他们也曾仗着胆子亲近过公主,却都热脸贴了冷屁股,当日的情场敌手,却不想今日倒结了临时联盟,一同过来整治新驸马耶律越。

“你个娘稀皮的玩意儿!想跟公主洞房花烛?我呸!爷让你三日不举!”

将那药粉悉数倒入耶律越口中,如此还嫌不够,又抖了抖包纸,抖干净最后一点药沫。

一旁有人蹙眉道:“薛大人,这药沫太干,他干结在口中咽不下去,再被人察觉可如何是好?”

另一人道:“不如我去寻些水来?”

薛怀峰嗤道:“娘稀皮的,寻什么水?咱们不都是来放水的吗?浇他嘴里帮他顺顺药不就完了?”

“啊?这,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私以为薛大人这招极妙,届时就说驸马大醉,不小心栽进茅坑里,还能平添点笑料。”

“对对对!我也赞成!他个卖国的狗杂碎,慢说他现下醉得不省人事,便是他醒着又如何?我张觉还怕了他不成?满朝文武,谁不是支着牙花子在看他笑话?只会舔皇上屁|眼子的阿谀之徒,即便钻入公主裙下又如何?说白了,不就如小倌那般,只不过小倌卖的是后面边儿,他个竖子卖的却是前边儿!”

这一通子话惹得众人一阵哄笑,薛怀峰甚为满意。

“说的不错,看他这细皮嫩肉的模样,当真送进那小倌馆,也能混个头牌,咱爷儿几个不好这一口儿便罢了,今日就赏给他尝尝咱们的夜香到底香不香,哈哈!”

说着话,几人带着几分醉意,抖抖索索便解开了裤带,一个个照准了瘫躺在地的耶律越。

“来,爷说开始,咱们便一块儿赏了他!谁尿的最准,爷请他嫖万花楼头牌!”

“哎呦,我的薛大人,你倒是快点儿吧,我有点憋不住了!”

“好,开……”

话未说完,假山外突然传来一句小厮的呼喊声!

“驸马爷?驸马爷在这儿吗?”

这呼声离得极近!像是陡然出现在假山附近一般,竟无一人察觉他是何时靠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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