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番外(121)

耶律越的声音清润如水,只是听着便让人通体舒畅,讲起往事来,更是如和风细雨,娓娓动人。

比之玄狐狸那公鸭嗓,不知好了多少倍!

虽然其实她之前还挺喜欢他那带着磁性的沙哑嗓音,可自从撕了他的兔子皮露出狐狸尾巴之后,她对他从内而外,无论什么,通通鄙视!

思绪不过稍稍开了个小差,便少听了半句。

“……体弱多病,大夫说那是胎带的毛病,药石无用。

阿妈觉得定是她怀了双胎还跟着阿爸四处奔波所致,觉得亏欠于我,对我格外疼爱。

可即便如此,我的身子一直都不大好,自落地便没离过汤药,三岁上勉强会走,五岁还口不能语。

八岁那年冬天,天格外的冷,说是呵气成冰也不算过,我身子骨太差,没抗住那极度冰寒,发起了高热,接连烧了两日三夜都未能褪下。

巫医束手无策。

奄奄一息之际,宫外来了一人,那人灰衣灰发,孑然一身,声称可以救我。

阿妈虽不信,可当时已走投无路,只得急病乱投医,请他入内。

本也没抱什么希望,却不想,那人不过一剂药,便褪了我的热。

阿妈千恩万谢,要赏赐他金银羊马,他却拒绝了。

他说,他救得了我一次,救不了我一生,以我的身子骨,活不过十岁。

阿妈伤心欲绝,便苦求他帮我调养身子。

那人便说,我这身子是胎带的体弱,他虽有法子治,可……”

余小晚正听得专注,耶律越竟顿住了。

“可什么?”

耶律越喂完她最后一口粥,放下瓷碗,擦掉她唇边的汤渍,这才继续讲了下去。

“他说,这世上,万事都难两全,他虽有法子救我,可这救人之法附带的是一个几乎无可解的劫难。”

说着说着,怎么又停了?

余小晚追问:“什么劫难?”

耶律越抬眸望着她,眸光微动。

“情劫。”

“什么?”

“那人说,我命中注定有一场生死情劫,渡得过便是生,渡不过便是……害人害己。”

说的这么玄之又玄……

余小晚觉得那人好像神棍!

不过,耶律越方才说那人灰衣灰发……

怎么这么耳熟?

“你说的那人,莫不是传闻中那个预言了苍国劫难,被赶去独悟峰的小和尚?”

耶律越微点了下头,“没错,正是他,行尘。”

行尘……

行在凡尘中,不染凡尘事。

既不染,为何又偏偏跑去救了耶律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

就这么多了……

我最纠结的事就是,好多时候我二合一,你萌还是觉得我一更QAQ~

分成两章更比较好吗?

好吧,我今天的确是一更o(╥﹏╥)o

谢谢15978245宝宝~~~清晓宝宝~~的雷雷鼓励~(づ ̄3 ̄)づ╭?~

谢谢梵蒂冈宝宝~~~曦辰宝宝~~~粽子宝宝~~给文文浇水~~(づ ̄3 ̄)づ╭?~

耐你萌~

第96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24)

余小晚不由有些奇怪。

行尘是十七年前入的独悟峰, 耶律越八岁时,却是十三年前。

这么说,行尘是专程下了独悟峰去救的耶律越?

她问道:“行尘不是从不下独悟峰的吗?为何要专程救你?”

耶律越摇了摇头,“这我便不知了, 我只知,他留了三日,调养了我的身子,还说, 若有一日我的生死情劫出现,我的身上便会浮现命中注定的印记。”

说不清为什么,余小晚总觉得浑身有些发凉。

系统的事儿,旁人不可能知道, 除非……行尘也是穿越者!

可一个穿越者如何能受得住孤峰的清冷?

还是说, 他现在根本不在峰上?

余小晚忍不住敲了系统来问。

【宿主:这世界还有其他穿越者吗?】

系统回的很快, 完全不是昨晚禁言她时装死不回的状态。

【系统:没有。】

【宿主:百分之百没有?】

【系统:百分之万没有。】

【宿主:那行尘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那么多?】

【系统:未知副本不能提前提取相关资料。】

纳尼?!

【宿主:(⊙o⊙)…你的意思是,他也是副本男主之一?】

系统自知说错了话, 她又接连问了三遍, 它都打死不回。

【宿主:好吧,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蠢系统!】

既然行尘不是穿越者, 那便是所谓的高人了。

一个有预知能力和高超医术的高人……

余小晚对他倒是更有几分兴趣了。

想了想,她又问耶律越, “那行尘可是真如传闻中所说, 形容恍若神佛, 只看一眼便能让人度化皈依?”

这是秀娥当日的夸大其词,余小晚顺便拿来用用,她自是不信的,不过是想以此为借口,好奇的打探下行尘此人究竟如何。

却不想,耶律越竟毫不迟疑地颌了首!

“不错,行尘大师的确如仙如佛,当真是只看一眼便让人涤清魂灵看破生死。这也是当日他两手空空孑然一身的出现在皇宫门口,侍卫非但不赶走他,还帮他一路通传,禀告给我阿妈的因由。”

秀娥这般说,余小晚自是不信的,可耶律越也这般说,起码说明了这行尘确实非同一般。

不过,当年耶律越也不过是个八岁孩童,面对救了他的救命恩人,不知戴了多厚的滤镜去看的,再加上这么多年的美化沉淀,必然也是有些夸大其词的。

即便如此,余小晚还是对行尘升起了浓浓的兴趣。

灰衣灰发,孑然一身,又长相不凡……

这么明显的特征,莫说当年,就是现下有关他的传说都经久不衰,他一上街,是绝对会被人围截拥堵没有疑问的。

这就相当于在自己身上贴了个“我是高人”的大字标签,无论走到哪儿都是光芒万丈的,他又是怎么一路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西夷皇宫的?

余小晚还在疑惑不解之际,耶律越淡淡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所谓的生死情劫始终都未出现,我原本以为它不会出现了,甚至时隔越久,我便越发有些怀疑行尘大师所言,却不想,这印记竟真的出现了。”

余小晚抚了抚自己的小腹,道:“如此说来,我便是你的劫了?”

耶律越微微颌首。

阿里吉送来了汤药和桂花糖,耶律越接过,舀着那汤药边吹边晾。

当日玄狐狸饭后给她端汤药,她还与他生了场气,却不想,如今耶律越也是饭后给药。

余小晚曾问过他为何不能饭前给,之前在竹林不都是饭前吗?

耶律越回她,不同的方子自然不同,有的药需饭前,有的则需饭后,如今这方子,饭后更好,不易伤胃。

如此说来,倒是她冤枉了那玄狐狸。

不,才不是!

即便是饭后更好,玄狐狸必然也是故意的,他那厮,就不能往好了想,想了便是上当!

药吹晾的差不多了,余小晚接过,一口饮尽,赶紧喝了口水去去苦,这才塞了颗桂花糖进嘴里。

自打穿到这采琴身上,什么都没干,整天就喝药了。

“晨之。”

“嗯?”

耶律越打发阿里吉送走了药碗,这才回头看向余小晚。

余小晚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便随口说道:“我既是你的劫,你以后便离我远些吧,我可不想害了你。”

耶律越怔了一下,随即笑着揉了揉她的发。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妻,这劫我自然会渡过去,我还要与你相守一生呢。”

余小晚怔了一下,“不是说无可解吗?如何渡?”

“不是无可解,是几乎无可解。行尘大师说,世无终坚,没有什么是坚不可摧的,总有法可解,不过是有些法子太过艰难,几乎不可能,便认为是无解。”

余小晚诧异道:“哦?那,这劫该如何解?”

耶律越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一字一句缓缓吐出四字。

“本心不移。”

余小晚微微蹙眉,“本心不移?这是何意?”

耶律越笑了,春风风人,夏雨雨人一般。

“我当年也是这般问的,行尘大师只回了一句,‘浮生若梦,爱恨嗔痴,桃源无间,不过一念。’”

是说,天堂与地狱不过一念之间,让耶律越想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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