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番外(280)

作者:风吹小白菜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比如顾樨逝世,萧家的两位老爷就被停官罢职,以便扶棺回江南,在江南守孝三年。

萧秉文拿“不孝”做文章,苏酒根本没办法替萧廷琛回绝他。

她思考了半盏茶的时间,终于松口,让谷雨带人把萧秉文抬去明珠苑。

今日神武营很忙,萧廷琛直到入夜才回府。

苏酒替他除去外裳,捧了温水给他洗脸,顺便把元拂雪和萧秉文的事情告诉了他。

萧廷琛搂住她的细腰,在烛火下认真地凝视她的眉眼。

苏酒有点疑惑地摸了摸面颊,“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

“那你看着我什么?”

“我在琢磨,我的女人怎么就那么贤惠?”

元拂雪进府,她不吵不闹不吃醋,心平气和。

萧秉文一把年纪却耍无赖,在府门口拿“不孝”当借口使下马威,她并不恼怒地受着,还把他抬进府里住下,在外人面前维护了他萧廷琛的孝道。

如洛梨裳所言,他娶了个贤惠的女人啊!

吾妻当如苏酒,莫不如是。

男人目光灼灼。

苏酒被他夸得难为情,含羞带怯地别开视线,“我才没有那么好……”

“傻姑娘,”萧廷琛弯腰凑到她面前,点了点她的鼻尖,“这种时候,你该问我要奖赏才是。花楼里的姑娘动不动就撒娇讨赏,你也该学学。”

说完,才察觉失了言。

苏酒脸上的绯红褪得一干二净。

她小脸苍白,转身钻进床帐。

她把自己蒙在缎被里,开始细声啜泣。

萧廷琛急忙追过来,“苏小酒……”

他想扯开缎被,苏酒却紧紧抓住被子,哭腔委屈:

“花楼里的姑娘?在你萧廷琛眼里,我就只能和花楼里的姑娘相提并论?是,我只是个侧妃,只是个妾,只是个玩意儿!你欢喜我时,我便是你的女人。不欢喜我时,就像你那晚在猎场时所说,可以随时休弃,可以随时送人……萧廷琛,我讨厌你!”

萧廷琛急了。

他只是希望苏酒能够活得自由,可以像别的女孩儿那般肆意妄为,可以对他任性撒娇。

在他眼里,她从不是可以随意送人的物件儿。

他趴在缎被旁,声音小小:“苏小酒,我错了……”

少女哭得更加委屈。

萧廷琛神情黯然。

他知道做妾是委屈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而她从一开始,就把那份痛苦埋在心里,甚至从不曾埋怨他。

他刚刚那番话,彻底勾起她埋在心里的痛苦,彻底伤了她的心。

萧廷琛烦恼地抠了抠缎被上的绣花。

他只会和苏酒斗嘴打架,安慰人这种事,真的不擅长。

仔细想想,苏小酒不怎么爱金银珠宝,也不怎么爱绫罗绸缎、珠钗首饰,对权力似乎也没什么渴望。

她像是遗世独立、清心寡欲的一株青莲,外人以为她温婉可亲,却不知真正走进她心里,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和心力。

而今,他的胡言乱语又伤了他们的感情。

萧廷琛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良久,他实在想不出法子,只得凶巴巴地威胁她,“苏小酒,你再躲在被子里哭,我就把你捆进被子里。”

苏酒继续哭。

萧廷琛“啧”了声,取来绳子,用缎被把苏酒一层层卷起来,从外面给她捆得严严实实。

苏酒:“……”

她被卷在被子里,还捆得那么紧,挣都挣不出来。

萧廷琛自己说错话,却来威胁她,威胁不成,居然真的把她捆了起来,他还要不要脸?!

萧廷琛好整以暇地坐在榻边,望着榻上那只“巨型毛毛虫”,好心情地拍了拍,“还哭不哭?”

苏酒好想咬死他!

第559章 吃我的喝我的,还不给我生孩子

两人正闹着,

白露敲了敲门,“主子,萧尚书在明珠苑闹,嫌晚膳不合胃口。厨子已经换了三桌菜,他仍旧不满意。”

萧廷琛嫌弃,“随他闹。”

白露:“可是他宣称要写奏章给皇上,告主子虐待他。”

萧廷琛:“……”

为老不尊,真是人憎狗厌。

他抠刮着缎被上的绣花,淡淡道:“去告诉他,要弹劾尽管弹劾,都是姓萧的,如果孤被褫夺封号,他萧秉文也别想飞黄腾达。”

白露立即去办。

床帐深处,苏酒艰难地扭动,试图从被子里钻出来。

扭了半天,她终于探出个脑袋。

萧廷琛望去,小姑娘鬓发散乱,微微喘息着,因为刚刚哭过,潮红的小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一双鹿眼湿润可怜,正狠狠瞪自己。

他好笑,“不哭了?”

苏酒从牙缝里吐出三个字:“分房睡!”

萧廷琛被赶出了寝屋。

他抱着被子枕头,默默立在檐下。

寒风拂面,游廊里路过的侍女瞧见他的狼狈样,纷纷捂嘴窃笑。

霜降领着两个侍女来送晚膳,好奇道:“主子,您站这儿做什么?”

“吹风。”

“吹风?春寒料峭,这夜风冷的很,有什么好吹的?主子呀,你不会是被娘娘赶出来了吧?呀,你被赶出寝屋了?!”

萧廷琛皮笑肉不笑,弯起的桃花眼莫名瘆人。

霜降哆嗦了下,急忙领着婢女走开。

今夜萧廷琛宿在书房。

苏酒挑亮灯火,拥着被衾翻看书卷,却怎么都看不进。

唇瓣的弧度微微下压,脑海中,反复回想着萧廷琛那句话。

——花楼里的姑娘动不动就撒娇讨赏,你也该学学。

兴许他只是无意说说,却不知道对她而言,这种话究竟有多伤人。

她合上书卷,辗转难眠。

翌日。

苏酒起床梳洗,随口问道:“他呢?”

白露替她簪上发钗,“王爷去上朝了,今儿不必去神武营练兵,大约能早些回府。”

苏酒眼眸微动。

用罢早膳,她翻了翻衣橱,却没能从萧廷琛的衣裳里找到谢容景的玉佩。

白露跟在她身后,“娘娘在找什么?”

“没什么……”

苏酒蹙眉,想了想,快步往浣衣房走。

宽敞的院子里,侍女正在捶洗萧廷琛春猎时穿的那几套衣裳。

她上前,状似不经意地提起,“王爷的袖袋里,可有藏什么东西?”

侍女起身,恭敬道:“回侧妃,奴婢捶洗前检查过,王爷的衣裳里没有任何东西。”

苏酒瞟了眼那一大盆衣裳,有点儿失望。

白露更加好奇,“娘娘,你到底在找什么?你跟奴婢说说,奴婢兴许知道呢?”

苏酒犹豫了下,轻声道:“找一块佩玉。”

白露:“是怎样的佩玉?”

“刻有‘谢’字的佩玉。”

清润而戏谑的嗓音突然响起。

苏酒猛然回头,萧廷琛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把玩着两颗核桃,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微笑。

瞳孔微微缩小,她忍不住后退一步。

萧廷琛……

他是怎么知道的?

白露和浣衣房的婢女、婆子见气氛不对劲,纷纷低眉敛目地退下。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苏酒和萧廷琛两人。

萧廷琛步步逼近。

苏酒步步后退。

她低垂眼帘,突然记起营地那一晚,萧廷琛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苏小酒,所谓夫妻,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对我,毫无信任。

原来他知道,他知道那晚她让他去洗澡,是为了拿玉佩。

而他的潜台词是,他不会出卖谢容景。

少女纤细的脊背,重重撞在院墙上。

面前拢下大片阴影,男人身上特有的崖柏木香扑面而来。

萧廷琛挑起她的下颌,冷笑,“你觉得,我会利用那块玉佩出卖谢容景?在你眼里,我究竟是怎样的人?苏酒,你说我阴狠毒辣,我认。但你说我薄情寡义,我不认。”

苏酒被迫仰头与他对视。

男人的桃花眼深沉漆黑,掌控欲极强。

良久,她轻声:“我只是想确保万一。谢容景待我很好,我不希望他出事。如果你和谢容景的位置对调,或者哪怕这事儿搁在花柔柔和宝锦身上,我同样会毫不犹豫地为你们去偷玉佩。”

萧廷琛眯了眯眼。

他忽然松开手,“玉佩在书房,尽管去找。”

苏酒诧异。

萧廷琛转了转那对核桃,斜睨向苏酒,“书房重地,我轻易是不放人进去的,毕竟里面藏着不少机密。如果给外人瞧见甚至拿走那些机密卷册,我这雍王也算是做到头了。苏小酒,我总是信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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