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狼崽子盯上了(26)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但瑾无酒量实在太差,只喝了小半壶就开始有些晕乎乎的,望之虽然不常喝酒,但酒量比瑾无好的多。

“从凡间历练一番回来,你的酒量还是这么差,你拿桂花换回的几壶酒够你喝好多天了。”望之接过酒壶笑道。

在凡世晃荡了几百年,看过无数的风景,但望之仍然是瑾无见过的最美的景色。

瑾无脸色微醺,笑痴痴地抬起手贴在望之脸上,抚过望之的脸庞,眼神有些迷离:“我对花神做过一件事,后来我到了凡间,他们说只有对喜欢的人才能做这件事。”

又一阵风吹来,黄灿灿的桂花纷纷落下,落了两人一身,望之凑过来,温软湿润的唇,带着桂花酒的清香,在瑾无唇上轻轻一点。

望之笑道:“是这样吗?”

是啊,是这样的。

这是只有对喜欢的人才能够做的事,必须是温柔的,诚心的,纯粹的。

可是到了最后才发现,越是美好的东西就越容易破碎,越容易被玷污。

那个坐在海棠花下为瑾无抚琴的望之,那个在桂花树下轻吻瑾无的望之,那个为了给瑾无疗伤不惜跑去幽冥血海找灵珠的望之,那个初见时在混乱不堪的战场上依然一尘不染的望之……曾经最是温柔美好的望之,到最后却亲手挖去了瑾无的眼睛,亲手将瑾无关进了锁妖塔,亲手将瑾无推进了最深最黑暗的地狱。

明明说好了要一起走,天涯海角,携手到老,最后却是他先背弃了瑾无。

不想了,不想了,烈酒有毒。

不知不觉手里的一壶桂花酒已经空了,瑾无靠着桂花树,正要伸手去拿另一壶酒,醉眼朦胧间望见一人衣诀翩翩,披着月光,脚踏祥云而至。

瑾无刚上天庭那会儿,和各路神仙都还不熟,所以大家也都不知道他酒量极差,见他是新来的,每到宴会就总爱灌他酒喝,特别是碧灵神君和酒神,一见到瑾无就拉着瑾无去喝酒,结果瑾无每回都是三杯就晕,五杯就倒,喝醉了还特别粘人,逮到花神就死死抱着花神不放手。

有一回和酒神、花神、碧灵神君他们几个喝酒,瑾无喝醉了就死死搂着花神不放手,非要花神亲他一口才肯放过花神。花神自然是不愿意亲瑾无的,但哪知碧灵神君那个不嫌事多的,醉醺醺地跑过来一手一个摁着瑾无和花神的头,强行让瑾无和花神吻在了一块。

瑾无醒来后怕花神对他不依不饶,才以下凡历练为借口跑去了凡间。

午后的阳光透过小屋破旧的窗户照射进来,瑾无觉得有些刺眼,懒懒地把头缩进被子里继续睡。身下的触感很柔软,很暖,加剧了他赖床的欲望,刚想翻个身,却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而且还是个挺重的东西。

瑾无睡眼惺忪地把头伸出被子一看,一只修长的手臂隔着被子将瑾无紧紧圈在怀里,瑾无轻手抬起那只手臂翻过身,正对上一张安静的睡颜。

细碎的光斑轻柔地洒在他脸上,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一侧埋在阴影里,他的呼吸很轻,带着一股独特的清香,长而卷翘的睫毛因为刺眼的阳光轻轻颤动着。

真好看。瑾无心道。

瑾无将手轻轻地覆在他的眼睛上,为他挡住了阳光。

将军府西侧的小院荒废已久,平时不会有人出入,房间里很安静,空气清新,阳光正好,瑾无也想再多睡一会儿,但是,突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些不对劲。

瑾无觉得浑身酸痛,有些不情愿的坐起来,柔软的锦被从他身上滑落,让他赤/裸的上身毫无遗漏的暴露在了空气中,他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竟被脱得只剩一条裤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这这怎么回事!瑾无不会在喝醉的时候做了什么糊涂事吧,这不可能!瑾无一向是个正直的神!

步崖被瑾无的动作吵醒,睡眼朦胧地望见瑾无一脸惊恐地坐在床上,全身上下只剩一条裤衩,优美的曲线,如瓷般洁白细腻的肌肤尽收眼底。

四目相对,两厢无言,这回倒是步崖先红了脸,步崖的衣服明明还是整整齐齐,他却一把拉起锦被盖过自己的头,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裹在锦被里,只剩下一双脚因锦被不够长而露在外面。

“这……你……”瑾无一头雾水,紧接着也是一阵脸红。

瑾无见步崖如此举动,更加认定了自己的想法,认命地伸手扯了扯锦被:“步崖,我昨晚是不是喝多了发酒疯了,做了什么糊涂事?不管我做过什么,我都会对你负责的。”

步崖曲了曲腿把脚也给缩进了锦被里,又将锦被裹紧了几分,他听出了瑾无话里的意思,顿时连脖子都红透了,闷在被子里道:“昨晚你喝醉了就自己脱衣服,脱完衣服你就睡着了,什么也没做。”

瑾无松了口气,还好没像当年一样喝多了耍流氓,要不然真的没脸见人了。步崖却仍闷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他缩成了一团,白白软软的,像只蚕,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瑾无又扯了扯锦被,隔着锦被故意戳了戳步崖的腰,“步崖,你不热吗?”

步崖一个激灵往旁边挪了挪,一直挪到床边,隔着锦被怒道:“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你不会是尿床了吧……”

“我没有,你快出去!”步崖红着脸,差点憋不住要把头伸出去。

既然没发生什么,都是大男人又有什么好害羞的,不过出去就出去,瑾无又不是个爱看别人换衣服的猥琐神。没准步崖是真的尿床了。

于是瑾无下了床捡起自己脱得满地都是的衣服麻溜地穿上,潇洒地出了门。

等瑾无在外边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买了几份糕点回来的时候,破旧的小屋已经焕然一新,上至屋顶的瓦片,下至地板的砖缝,通通都被弄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最是一尘不染的是那负手站在窗前的人,他已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浅棕色的长发半挽着,他听到动静转过头望向瑾无,落日的余晖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额间的火纹印记鲜艳明媚,他道:“你这屋子太脏了。”

“刚住进来的时候打扫过一次,不过可能是荒废的太久,打扫的不太彻底。”瑾无把糕点放在那张干净得可以反光的桌子上。

“这些糕点很好吃,你尝尝。”知步崖爱干净,瑾无在倒茶之前又清洗了遍杯子,“你去看过了吗,那凡人身上是不是有一颗灯芯?”

步崖也不跟瑾无客气,接过茶,吃了口糕点,才慢悠悠地道:“那凡人身上确实有一颗灯芯,不过很难拿到。”

“为什么?”

步崖在蓬莱时把凌寒的事告诉了东华帝君,希望能够得到东华帝君的指点。东华帝君告诉步崖,那凌寒原本是一缕即将消散的魂魄,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附在了一颗羲和灯芯上才保存了下来,他与灯芯相依相存已久,经年累月吸收了灯芯的灵气才逐渐苏醒,借着灯芯的力量附在了凡胎中降生成人。

他本是该消失的,且又少了一魂一魄,将散未散之物,天地难容,他被挤在了轮回之外,地府的生死簿上早没有他的名字,即使将他失散的一魂一魄找回来,他也无法转世投胎。

昨晚在瑾无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步崖有去看过凌寒的情况。

那时步崖感应着灯芯的力量才找到了凌寒,他想要将凌寒身体里的灯芯取出来,发现真的如东华帝君所说凌寒的魂魄附在了灯芯上,且魂魄少了一魂一魄,若强行将魂魄与灯芯分离,凌寒便会灰飞烟灭。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尿床,是升/旗了

第22章 破铃铛

东华帝君说凌寒身上有太阳真火的力量,而赤雪身上蕴含着九天玄火,这两股火焰相互吸引,才使得他们相遇。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命中注定,既然上天安排这两股火焰相互吸引碰撞,那就一定有它的意义,灯芯是一定会回到步崖手里的,步崖只需要在一旁静观其变,不要过多干预,免得坏了赤雪的机缘。

步崖将一串手链递给瑾无,瑾无接过来瞧了瞧,手链上的十七个铃铛是用昆仑山的灵银块打造而成,小巧玲珑,精雕细琢,用几根红线串在一起,摇晃起来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银光,声音清脆悦耳。

“这是聚魂铃?”聚魂铃可以修复那些残损的魂魄,使之变得完整,不至于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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